&&&&无损地爬出来?”
路浔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消化这句话。
“人家一片良苦用心,你倒好,好心当做驴肝肺。”肖枭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
“他当时说了,我就……信了。”路浔这时候有点儿想通了,但又没有完全相信。
“有个事,李恪让我不要跟你说,”肖枭想了想,似乎有点儿为难,“你假装我没跟你说过。白深走的前一晚,对你催眠了。”
路浔的心像是狠狠被打了一拳一样的疼。
那天夜里,他总觉得有人在抱他,醒来发觉都是梦。可原来,并不是梦吗。
白深其实是难过的吗?他其实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分手吗?
“怎么催眠?”他问。
“当然是让你怀疑他讨厌他啊,这样才能把你推得远远的,”肖枭说,“你哥我曾经可是深受其害。”
路浔没说话,肖枭拉着他往外走:“我看你俩都需要再冷静一段时间。走吧,跟我上他家转转,不然过段时间该卖出去了。”
一进到白深住的小区,小白金整只狗身上都写着“开心”二字,尾巴摇得飞快,东跑跑西闻闻,见着谁都跟老熟人似的上前蹭一蹭转两圈。
“高兴吗?”路浔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带你回那个不要你的负心汉家里看看。”
小白金窜进了电梯,扑上去自己摁了楼层。
“这么聪明?”肖枭有点儿惊讶,“改天我也整一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摁亮了所有楼层的按钮,路浔啧了一声:“幼稚。”
“你最成熟了,”肖枭一把挽着他的脖子,“你要是想睹物思人呢,干脆把白深的家给搬过去,到时候他回来了没地儿住,不得住你家吗,院长?”
路浔没忍住笑了,这一声“院长”叫得像他刚从四医院里偷跑出来的一样。
肖枭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这病情也确实该在院里待着了,所以不是白深图你什么,应该你图他什么才对。你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心情都好多了?”
还真是。路浔笑了笑,伸手去按关电梯门的按钮:“就是跟你待在一起太憋屈了,每说一句话电梯门就开一次,我看着烦。”
他们千辛万苦终于等来了白深家那一层,肖枭一边开门一边说:“这钥匙我可是偷偷拿出来的,李恪不同意你来,怕白深生气。”
“他把我气走了,还有什么好气的。”路浔牵着小白金进了屋。
“这么记仇?”肖枭关上门往客厅走。
“你坐这儿,带着狗。”路浔把牵引带扔肖枭手里,独自去了书房。
李恪说白深走的时候,就带了一点儿东西,整个房子基本还处于居住的样子,他准备过两天就来收拾东西好卖出去,不然白深真要在外面玩得弹尽粮绝了。
肖枭是骗路浔的,其实是李恪让肖枭带他来这里看一看。李恪知道两个人相互喜欢,只是在一起不是喜欢就够了,迫于很多其他因素,他们才不得已分开。
白深的东西,李恪拿着顶多是代为保管,而起码给路浔了,能有些其他意义。
路浔首先看了看书架上的资料,看得出他很信任李恪,很多重要的病人档案都摆在上面。路浔翻到第15号病人,自己的那一页。
他记得上次看到这个笔记本的时候,这一页夹了一张他在游乐园照的那张照片,可现在已经没有了。
是弄丢了,还是和资料一起烧掉了,还是......
他更愿意相信白深把那张照片带走了,也许就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路浔注意到自己资料的那几页和别的病人资料有很大不同,上面写着很多字,看起来就像课堂笔记。
有一些是关于他的信息,比如在他的名字旁边写着“素食主义者”;后面空白的地方写着他们谈话过的内容,比如“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还有的则是白深自己查的东西,比如“彼岸花的象征意义”。
不过这些汉字,他也就是看一半猜一半。路浔没想到自己下定决心学汉字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笔记本。
白深的字写得潇洒好看,虽然喜欢连笔但丝毫不让人觉得潦草。
他合上笔记本,翻了翻上次翻到自己详细资料的位置,上面没有什么资料,只有几本小人儿连环画。
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看这些合适吗?可以的。
路浔没忍住叹气,他还是喜欢白深这个可爱幼稚的样子,至于那个冰冷的保护别人的化作孤岛的模样,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了。
他应该相信白深,那些详细资料,白深早就已经烧掉了,当时面对那群没良心的说出“留着他的详细资料”这样的话,应该只是迫不得已,只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这个傻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明明自己可以帮他承担一些的。
路浔放下小人儿连环画,走到了白深的卧室。
虽然他自己是个糙汉,但一直会被白深家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