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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感谢他这些日子对顾某的倾力协助……顾玉,定当涌泉相报。”
待沌的人离开后,顾玉又看了一会儿春色,偶然发现门口的桃花冒出了粉色的花苞。
他愣神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而后他转过身,拿起早早收拾好的包袱,离开了这个暂住的院子。
这个,李青然给他的,安身之所。
时少爷,看到这厚厚的一叠信件请不要疑惑,也请不要烦躁。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整封信只有这最上面一张是我真正写给你的。
其余的……请在一切事情过去以后,再交给李青然,好吗?
我想聪明如时少爷这样的人,一定能立即猜到我想要做什么,所以……我选择在动手当天再将信件交与少爷手中。
这样,你既来不及阻止我,也能及时地处理我闹出来的事故。
我很感激那天时少爷,于叔叔还有……还有青然,在那天站出来护住我们顾家所有人。事后更是找到了可以供顾家人暂时躲避的地方,让我顾家得以暂且偷生。
可是,顾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永无宁日,永无光明地苟活在世间,受此等侮辱。
所以时少爷应该明白,孙涛不死,顾家的灭亡也是迟早。曾经已有一个李家,往后或许不止是仅有顾家。
或许顾某所作所为,不过以卵击石。但只要有半分机会,我也要紧紧抓在手心。
孙涛胜利归来还未回到王城,正是他戒心和势力最弱的时候,
我不想,再糊涂错过了。
最后,有句话我不好意思写在要交给李青然那些话语中,等到适合的时候,请帮我告诉他。
他很好,一直都好。
时一凌一目十行地看完顾玉交过来的信件,随即将厚厚的一叠信纸拍在桌上。
不明所以的送信人和于战舟同时看了过来。
“怎么了?”于战舟大步走到时一凌身边,习惯性地将手放在时一凌手背轻轻地拍着,这是他偶然发现可以让时一凌平静下来的办法。
“于战舟……对,于战舟!”而这次他的妙招不太管用了,时一凌看起来仍然焦虑异常,他反手紧紧拉住于战舟轻拍自己的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乱道:“对,他还不知道你的第二能力。你现在马上带我去孙涛哪里!”
于战舟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而后他又意识到不对,道:“我只能瞬移到我去过的地方,而现在孙涛在哪儿我并不清楚。”
“孙涛他们是原路返回,从他们启程回王城已经五天,你能预估他们已经到哪儿吧?”
于战舟闭上眼正回忆时,只听时一凌忽然再次开口,这次他显然冷静了许多,声音都变得略微低沉:“不对,现在当务之急,是带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是夜,顾玉一袭黑衣站在林中高树之上,他的头上冒出纤长漂亮的鹿角,耳朵逐渐拉长,长出细细柔软的绒毛。
近了,有火光从临时驻扎却依然奢华的帐篷里亮起。
顾玉静静地等着,身上一点也没有即将赴死的血性,或恐惧。
他看着灯火一盏一盏地灭去,才微微眨了眨眼睛。
他在孙涛行进队伍的伙食里下了药。
当然不是什么□□,毕竟也送不到孙涛面前。
顾玉明白,以孙涛的警戒与穷奢极欲,自然不会跟着众人共餐,私人的厨房也是戒备森严他进不去。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罢了。
“叮~”
顾玉的鹿耳轻微地扇动,他听见了极其微小的提示声,代表着他的时间到了。
顾玉戴上蒙面的布条,轻声道:“我出发了。”
明明四周无人,也不知他在与何人言说。
灯火亮了又灭,待普通营帐中的灯光尽然灭去时,一个轻盈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一个又一个因为困顿而无法集中Jing力的巡逻者之中。
他的速度极快,哪怕是厉害的能力者在黑夜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也只能看清些许残影,而这些都多半被混沌的大脑给忽略不计了。
顾玉要比想象中顺利地靠近了孙涛的营帐。
“有什么消息吗?”
已近深夜,遣散所有侍从,连烛火都吹灭的孙涛营帐内竟然传来了谈话的声音,顾玉顿了顿,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吃惊,只是顾虑着一对多将降低成功的可能,故而他站在门外等着。
“围剿顾家的部队首战失利。”
“有时一凌和温清跟着怎么会……”
“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们两个可都没多少战斗力。这场战斗时一凌被击昏迷,温清被擒。我们损失惨重。”
“一个顾家……怎么会。”
“如果顾家背后有于风涵和……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秘人呢?”
“神秘人,你是指那个拥有多项能力的……”孙涛突然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