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把连着线路的圆形金属片贴在他脑袋和胸膛上。
宁可松开压制他的手,甘想拍打着玻璃窗:“田天!田天!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说什么!田天不要!不要做这个实验,不要!求你了别做,求你了出来!”他的眼泪流出来,抄起身旁的椅子砸向玻璃窗,大声喊着:“田天出来!求求你出来……求求你别忘了我!别忘了我!田天……”
他看着一身白衣的实验人员按下了按钮,仪器上闪烁的灯光亮了。“田天!”甘想一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手掌重合在田天刚才按过的掌印中,慢慢滑落瘫软在地上。
一阵电流传遍全身,田天的眼前一黑,来不及回忆这一生里最幸福或最痛苦的时刻,只来得及铭记甘想流泪的眼睛和流血的嘴角。
空中烟花绽放,温暖着寒冷的夜。
……
宴席散了,众人回窝。村口的流水席来不及收拾,残羹剩饭都摆在桌面上,十几条土狗围着桌底打转,狼吞虎咽。今晚所有的人谁也没逃了,在秦如的镇压下,个个喝得东倒西歪。一瓶高度白干灌进肚子里,久宁扶着到处乱走的墙,一步一步挪回小院门前,怎么也抓不住门闩的铜环。好歹开了门,晕头转向倒在炕上,把枕头抱在了怀里。
空旷的村口只剩下孩子们在嬉闹,零星鞭炮声响着。宋希明抱着村口的歪脖柳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叽叽呱呱说着,随着渐起的夜风,隐约吹来他的声音:“……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知道整天凶我……”
秦如独自一人坐在火锅桌前,拿起一块rou扔给脚底下的土狗,搓掉炒花生的红衣吃着,自斟自饮,双眸笼着微醺的薄雾,斜睨着不远处哭泣的宋希明。听到他嗓子渐渐哑了,秦如整了整寒风中扬起的红色围巾走上前,一亮身架,嘴里唱着西皮流水:“是烈女不该门前站,因何来在大道边?为军的起下这不良意……来来来!一马双跨往西凉川!”
“不要!我不要做王宝钏!”宋希明哭着抱紧了大树。
“大明乖!”秦如眉梢一挑,拖走了他。
小孩子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爆竹。点燃了爆竹的信子,猛地扔掉,只听“啪”一声,换来一串串笑声。
“你们快来,抓到一只老鼠!”不知道那个小孩儿喊了一声,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在老鼠的尾巴上拴了一个啤酒罐,一个男孩儿把一串爆竹塞进去,举着香点燃了信子。噼啪响声中,老鼠吱吱叫着逃窜进干草垛,一路穿出去到处乱窜。
站在印第安部落里,身边是敲打着乐器的土著,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篝火,涂抹着油彩跳舞的人不时传来尖叫声……久宁看着站在身边的人,面容模糊不清,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说:“上车吧,我带你往前走……”心怦怦的跳快了,想要握着他的手,可是模糊的人影消失不见……
久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窗外红彤彤一片,喧哗声撞击声隐隐传来。他摸了摸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来,推开窗一看,滚滚浓烟夹着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一骨碌爬起来跳下炕,连外套也顾不得穿,久宁穿上鞋冲出来。一到院子发现剧组的人正在用桶、脸盆从水龙头上接水,提着往外跑。剧务看见他大喊:“久宁,快帮忙!去把能叫起来的人都叫起来!”久宁挨家挨户的拍着门叫人,陆陆续续有人起来救火。
……
秦如一脚踢开厢房的门,冲到床上摇晃着宋希明大喊:“宋希明你这个混蛋,钥匙放在哪儿了!快说,说啊!”酩酊大醉的宋希明如一瘫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宋希明!你给我醒醒!”秦如喊着,左右开弓扇着他的耳光。扇了两下,手高高扬着没有再落下,只听他低低一声叹息。
夜风呼啸,干草垛火花飞扬,不断有人奔走提水,灭火器材喷出一道道白雾。器材库从四周铁板缝隙中冒出滚滚的浓烟和火苗。秦如握着喇叭一边指挥扑灭在风中燎原的火焰,一边大声喊着:“一定要把大门打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轮着斧头铁锤冒着炙热的高温砸着门上手臂粗的铁链。
“秦如!链子锁断了也没用,还有电子锁呢!”监制冲上来说:“如果整个外景烧起来,同样损失惨重!”
秦如眉头一拧当机立断说:“手里还有灭火器的跟着监制,马上去外景前,扑灭所有明火,然后分头检查隐患。你们几个,把他们替换下来,继续给我砸锁!哪一个都不能放弃!”
“噼啪”一声响,众人抬头看,器材库顶上的电线炸开火花。秦如脸色一变,大吼一声:“我说的话没用吗?不要浪费时间!”
……
久宁叫醒了所有的人连老乡家也不放过,他捂着胸口靠着村口的歪脖树喘息着歇息。看到剧务匆匆跑过来,久宁忙问:“张哥,情况怎么样?”
剧务惊恐地睁大眼睛说:“器材库的链子锁砸开了,可是找不到电子锁的钥匙打不开门,导演疯了!要开车把门撞开!”
“啊!”久宁一听器材库的钥匙找不到,猜想是秦如把钥匙给了宋希明,而宋希明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