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雁亲王府,自己是不想再回来的。
连夜奔波,骑乘马匹不似坐马车,马车还能稍微平稳些,马匹奔跑起来颠簸不堪,震的安文卿两股战战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忍下来,直到回到自己家,安府。
此时已是傍晚,安文卿下马后差点腿软跪在地上,幸好符米抬手扶了他一把。
符米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路上她看出安文卿的异样,此人应该不善骑马,好心提出休息的建议,但被安文卿拒绝。
这个人还真是思家心切、归心似箭呀。符米在内心好生羡慕,她也想有个家,家里有等她的亲人。
安文卿在符米的帮助下敲响大门上的铁环,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安文卿很是惊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文卿走进府内,发现一路都没有别的下人身影,奇怪:“府里的下人们呢?”
老管家支支吾吾,在安文卿的坚持下将实话和盘托出:“少爷在京城被皇帝罢免官职杖责出城的事早就传到这里,之后少爷就不见了,无人知道少爷的去向,府里的下人们生怕少爷惹怒圣颜一事牵连到他们,领了工钱后都走了,如今府上就剩下二夫人和小少爷、张妈还有我。”
安文卿默然。
老管家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姑娘,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位是?”
“朋友。就是她帮助我回来,若是没有她,估计我现在还被关在那深宅大院里。”安文卿瞧出老管家想问发生什么事,继续说,“这件事以后有空我自会跟你说清楚,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搬家,还要悄悄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去向。你快去告诉二娘,让她带上值钱的东西收拾好行李,地契还要家里带不走的贵重物品,老管家你就拿去当铺卖了,动作要快。”
老管家是聪明人,不多问赶紧去办事,符米听了全部,一脸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文卿冷静回答:“逃命,躲人。”
符米就更觉得奇怪了:“申哥哥虐待你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他对我很好。”安文卿叹息一声,“就当安某福薄,承受不起他的好。”
近一日来的相处,安文卿笃定符米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只是她年纪轻轻却有这么一身好本领着实让人惊讶,他决定将一切都告知符米,让她弄个明白:“姑娘,安某有一事相告,不管你信与不信,安某所能做到的便是——安某保证,接下来所说句句属实,我不会欺瞒于你。”
符米巧笑倩兮:“你说,我听着呢。”
安文卿说:“现在京城雁王府里那个人真的不是真雁亲王,他是我……我的故友顾玄弈假扮,至于真的雁亲王在哪,我有个猜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你能认出那人是真雁亲王,自然就明白京城里那个是个假的。”
符米听着不信,可看安文卿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又不像作假:“那你带我去见那个人。”
“好。”安文卿带着符米离开安府,走着去顾府,因为他实在是坐不动马了,连马车都不想坐,幸好顾府也不远,稍微花费点时间就能走到。
轻车熟路来到顾府后门,安文卿身上没有带银子,只好让符米破费,符米随手摸出一锭金子:“这个够不够?”
顾府看守后门的仆役眼睛一亮,很快将这锭金子收入囊中,给两人打开后门,领着带往顾玄弈的房间:“少爷一直是之前那副状态,没变过。”
顾玄弈一日三餐有专门的仆人喂食,加上一直有请大夫定期诊治喂食药材,面色倒还红润,可人就是不醒。
安文卿看着床上这张熟悉的脸庞,想起京城里那人,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反观一旁的符米,正歪着脑袋好奇打量着床上的陌生面孔,用食指左戳戳右戳戳。
符米站起身询问安文卿:“他就是你说的真的申哥哥?”
安文卿迟疑:“你看不出来吗?”
符米突然对安文卿说:“你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记住哦,我不让你转过身你就不能转过身来偷看!”
虽然不解,安文卿仍旧乖乖转过身躯面对墙壁闭上双眼,不知道符米在背后做些什么,并没有一些特别明显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传来符米的惊呼声:“申哥哥!真的是你啊申哥哥!”
听到此话,安文卿差点转过身来,及时忍住,先询问一声符米:“姑娘,我可以看一眼他吗?”
符米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她赶紧收起自己因为施展妖术而露出的满身藤叶,对安文卿说:“过来吧。果然如你所言,他真的是我的申哥哥,有人对他用了障眼法,使他看上去变了样。”
安文卿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床上这个人的人脸变成雁亲王朱申的面容,可是人还未醒:“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符米摇摇头:“我做不到,我找不到原因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安文卿叹一口气,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