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够了吗?”顾玄弈扯扯嘴角,面上已有不悦,“你既然觉得我会很快厌倦他,既然你觉得你能陪他那么久,那你急什么?嗯?”
“你……”
顾玄弈冷冷淡笑:“等我厌了,到时候他伤了心,不正好给你机会,你的关、怀、备、至,或许能让他在那时候对你敞开心扉。”
马义怒:“顾玄弈!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
“我为何不敢说?我承认,我现在不敢承诺能爱他一辈子至死不渝,但,我此时此刻就是喜欢他,而他爱的同样是我。就算你今天在我这口头上讨得多少便宜,也改不了这个现实。”
方见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决定留下来看戏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悄悄准备溜走,可他刚一动,就被马义发现。
马义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人,正被怒火冲昏头脑,看见方见历,他不管不顾说出那些本该藏在心底不能说出的实情:“我和见历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凭什么你能为了他的感受拒绝王生的示好,到了我这,你明知我喜欢文卿,却仍要对他下手!”
方见历怔住,顾玄弈皱眉:“马合宜!别说了。”
“我偏要把当年你那点事都抖落出来,见历,你可知,王生爱的从来都不是你,是他!”马义嘲讽笑着,“瞧瞧我们的顾大公子,多有魅力,这天下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人。王生喜欢他,三番五次地直接自己跑他床上,他知道你喜欢王生,即使人都洗干净送到他面前了,他也没碰。拒绝多了,王生也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时赌气才转头对你投怀送抱,亏你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真情打动了人家,到头来,不过是因为有人不要,才勉强让你捡了便宜。”
顾玄弈沉下脸色,愠怒:“马合宜,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
方见历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马义,盯着顾玄弈的眼睛,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玄弈沉默不语,然而这已经是承认的表现,方见历扯了扯唇角,终究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无情,说断便断,原来他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想多在你面前出现,怕是还奢想着能让你心生悔意。”
如果王生一开始就能和顾玄弈在一起,怕是就算被他父母打断腿,也仍会拒绝那亲事。
现在细细想来,从前那些的美好记忆里,王生的眼总是在顾玄弈身上飘忽不定,总爱数落玄弈的不是,却恰恰证明其心里在乎玄弈。
此刻不想再看到顾玄弈,方见历努力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不想要自己以一个彻底的失败者面容离开,转身离去。
顾玄弈只能任由方见历离开,他虽扪心自问亦问心无愧,可王生和方见历之间那段孽缘,也的确是因他而起。
“你满意了?”顾玄弈嗤笑一声,“你拿他两举例,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缘由?我本就不喜欢王生,他对我心生爱慕与我何干。马义,你自己追不到人,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毕竟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见历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把他扯进来做什么!”
马义哑声,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后才逐渐恢复理智,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
事已至此……
马义势弱:“这样也好,省得他被你和王生蒙骗一辈子。”
顾玄弈从来都不太喜欢马义,听到他说这话气到发笑:“好,很好,你那么爱听真话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有在照顾你的面子,一直不敢跟他表露心迹,是子晏自己,明白你对他心存爱慕后举一反三,察觉到我也对他有情。那天他根本没喝醉,他只是想躲你,也就是在那天我带他离开以后,他主动向我示情。我本就喜欢他,干嘛为了他根本不喜欢的你而推开,所以。”
话不说尽留有空白,可是这空白里的韵味,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
马义脸色发青。
顾玄弈低眉耳语:“从一开始,我就不必跟你争,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摔袖,走人。
这一日过后,小城里的日子似乎从此波澜不惊起来,三人各自避着彼此,方见历想明白顾玄弈未做错事,却仍过不了心里的那层隔阂。
安文卿从顾玄弈嘴里知晓这事,心生歉意,好似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非他故意与马义摊牌,马义也不会因此生气去找顾玄弈,更不会让方见历知晓过往实情。
顾玄弈食指与大拇指屈成一个圈,轻轻弹了下某人蹙眉的脑门:“跟你无关,要是你都需对此负责,我岂不是要罪无可赦?”他微微叹气,“仔细想来,我也有错,王生对我心有怨言而故意撩他时,我就该跟见历讲明。”
安文卿不赞同:“你怎么跟他说?方兄那时候刚陷入爱里面,哪里听得你那些话,你要是跑去跟他说什么,‘王生不爱你,他爱的是我’,谁信?怕不是要觉得你玩笑开的太大,太自恋罢了。”
安文卿继续给顾玄弈解释,“就好像我们三人,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若是此时合宜跑过来告诉我,你爱的不是我,是他,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