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遣家中仆人前去打听打听,如何?”
媒婆一愣,随即面上的笑意愈浓,忙点头应承:“那是自然。”,祁殊给一旁家仆眼神示意,早为媒婆备好的薄礼便由祁殊亲自送上。
另一面,桂花酒楼后院,徐宴行了一路,谭栀便唤了一路,起先还恼着,赖话说了个遍,好不容易到桂花树下,被徐宴消诀放出,一化作人形,眼尾都沾上些许shi润的绯色,转过身便要走,徐宴未曾拦他,只笑道:“依你性子,待会儿指不定要使诀作乱,这般下去,日后修行圆满,都要作了雷劫来报。”
谭栀已出了院门,听尽徐宴的话,抹了把眼尾闷声道:“臭石头,我三日不要理你,你给我瞧着。”
&&&&&&&&&&&&&&&&&&&&&&&&第18章 不如睡觉去
谭栀当真与徐宴置起气来,第二日起身,摸着腿根似还疼着,这口气儿更是愈积愈多,说是三日便是三日,拗着性子再不去桂花酒楼后院瞧,连最心系的宝贝桃树亦硬着心肠不去瞧,不过祁殊将他性子猜得不错,三日一过,这气儿便又自行消了,当夜偷摸回了后院瞧桃树。
他防着徐宴逮住他,偷偷摸摸化了只小蚊虫,虽飞得极慢,但亦好过被徐宴这人发现,入院后便“嗡嗡”般落于桃树枝叶上,总算是瞧上了一眼,又凝息数秒,察觉徐宴似是不在院中,方才化作人形,抚了两把桃树叶,最后一丝恼,便也全消尽。
月光下的后院又复静谧,谭栀身形消散的数秒后,桂花树枝叶一响,徐宴的身形便显现而出,走至院角桃树旁,亦抚了两把桃树叶子,笑道:“倒是宝贝这棵蠢笨桃树。”,话音刚落,桃树叶子便抖动两番,徐宴不知使了什么诀儿,原本抖动的桃树叶子便不能动弹,徐宴笑意愈浓:“就你这棵蠢笨桃树,化形亦不知在何时,恼我又有何用?”
言罢化作一缕皎白月光,光芒尾梢散于桂花树下,这番,院中才彻底静下。
仲夏一过,伏月的初荷到了盛开的时节,酒楼内亦开始有百合绿豆羹,百合干是去年霜降后采挖,晒干后一直好好地放于后院的食材库房,绿豆是熬煮的,将豆衣里的豆沙悉数煮出,再添香甜的霜降百合,最后添些冰糖块,放凉之后自然是人人都欲来上一碗,店内的小二每日能饮两碗,往往是午时与傍晚各饮一,膳房的厨子念他们天热跑堂,往往煮好后先盛十二碗,用竹篮置于后院四方井中,总归是冰冰凉凉,叫人舒心。
初荷既已开,酒楼内自然少不了荷花入菜,食客点的最多的便是干炸荷花,油锅不能过热,微黄出锅,小二便端至桌前,碟侧再摆一片粉色荷花,既悦人心又悦人口,还有一道是荷花粥,这道工序多了些,得晒干之后的荷花,得过几日,有了干荷花后,酒楼才会挂上食牌。
新鲜荷花亦无需去购,祁殊家宅后头,便有半亩荷塘,半人高的荷叶jing子从湖中抽出,亭亭立于水面,遮着叶下当初随意投下的鱼儿,摘新鲜荷叶的活计,一般是酒楼内小二来做,天气炎热,即便是在清晨亦热气贴肤,谭栀好玩,想起从前与徐宴泛舟摘莲蓬,便自告奋勇揽下此活计,福子怕他办不好,便跟他同去。
做这项活计需得早起,二人乘的木舟不大,恰能容下二人对坐,腿贴着腿,谭栀想着待会儿便能摘荷花,面上自然掩不住喜意,眼尾都微微弯起,食着福子给他的甜果。
荷叶密集,两人划舟入湖后,便被碧绿的荷叶jing子遮挡,谭栀食着甜果,掐了支荷叶顶在头上,望着舟旁划开涟漪的暗沉水面,笑着问道:“福子,你说这时若是下起雨来,是不是淋不着咱俩?”,他食的甜果,有着比桃花还深上几分的颜色,嘴唇都沾上甜果的汁水,顶着片碧绿荷叶,叫福子有几分觉他比自己小上许多年岁的恍惚,笑着亦掐了支荷叶,支在顶上,道:“自然。”
荷叶遮去大半日光,叫水面有几分怖色的暗沉,倒真有几分雨欲来时的乌色,谭栀是喜欢水的,将怀中另一枚甜果递到福子嘴边,见福子咬下,才唇角微弯般笑起。
不肖一刻,二人便至荷塘中处,此处荷叶密集,开出的荷花自然亦多,还有几株合着花苞,藏于荷叶下,谭栀拿手指拨弄几番荷花苞尖,便放过它了,稳着木舟的平衡,接福子摘来的盛开荷花,放于身旁的竹篮中,日头虽热,不过藏于宽大荷叶下,嗅着荷花清淡香气,倒也不是十分难熬。
回酒楼后将盛满荷花的竹篮交予厨子,便能同小二们一起吃早食,闲话几句,食客渐多,便是忙忙碌碌的一日罢了。
谭栀消气之后又回过几回桂花酒楼,皆是未见徐宴,他知晓他在院中,只是不愿现身,他倒也不怕不恼,总归是将他那株院角桃树给照顾好了便是。
桂花酒楼倒是日日还开着,亦不知徐宴使了什么法子,倒有些食客,虽比不上河海清宴的十之一,但总没那么寒掺,白日里谭栀忙碌,偶尔偷闲亦是不敢正儿八经地往那处瞧的,万一被顺子瞧见,那徐宴便兜不住了。
今日虽摘得两竹篮荷花,却仍是不够,晌午刚过,干炸荷花的食牌便撤下了,谭栀今日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