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受与需求,当然,或许也和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有关。
对于苏怡安的举动,崔洵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惊讶过后,眼神温和许多,至少,对方愿意主动避嫌,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七皇子在听到崔洵的声音后就消了音,磨蹭着从假山上往下爬,或许是腿脚不便的缘故,耗时许久,气息也粗重不少,等双脚终于顺利踩上地面时,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可见很不轻松。
苏怡安听崔洵提过两句,小时候他和七皇子关系不错,在对方伤了腿后,他在宫中陪伴过一段时间,她记得七皇子伤到腿是六七岁年纪,算了下时间,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七皇子落地松了口气之后,就不再关注脾气不好的玩伴,跛着脚靠近假山对面的苏怡安,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我就说我看到了一个小-美人儿,果真,近看更好看了。”
来自故人少年的调-戏让苏怡安哭笑不得,如果她真的只有十岁,说不定还会计较一下,偏偏她看现在的姬文俭就是个没长成的毛孩子,不止没能把他和长大后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还觉得这人真如崔洵所说——“蠢得很”。
因此,她只好无奈的选择了沉默,用看不懂事小孩子的眼神看眼前这位七皇子。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七皇子神色不快,伸手去掐小姑娘白-嫩脸颊,“看清楚,我比你高比你大,还是七殿下,你敢对我不敬?”
我不止敢对你不敬,若是从前,我还敢当面收拾你,崔洵也只会在一旁连声叫好。
然而,人还是那三个人,情境、身份与时间却有所变化,苏怡安只能感叹一句物是人非。
当然,对于七皇子这小少年的调-戏与兴师问罪,她退后一步顺势避开对方的动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七皇子心有不甘,紧追不舍,非要捏到小姑娘脸颊不可,虽说他平日里也有几分调皮任性,但像这次这样坚持也是少见,毕竟,他脾气是真的好,性子是真的爽朗,和那个心机颇深的玩伴全然不同。
崔洵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出声制止,“殿下自重,和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就太过失礼了,更何况,这位小姐也并未有什么不妥。”
“我才不管!”七皇子气哼哼道,“我就要捏她的脸!我是皇子我说了算!”
不知为何,姬文俭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捏那美貌小姑娘的脸,不仅气喘吁吁的拖着不甚方便的腿脚绕着宫女围追堵截,还少见的嚣张跋扈的说出了吓人一跳的话来。
苏怡安不胜其扰,觉得自己没能及时离开当真是十分失策,如果不是怕姬文俭不死心的追到和合宫去,她早就拔腿跑路了。
果然,任性的熊孩子惹不起,姬文俭今天这一出也真是够熊的。
崔洵见这两人一追一逃闹得不可开交,皱着眉头上前拦住了七皇子,“殿下!”
他语气有些重,作为深知玩伴性情的七皇子若是从前早就听话收敛了,但偏偏他今天就是有股执念,只觉得非得捏到那小姑娘不可,因此少见的不听劝说,绕过玩伴就去拽小姑娘的衣襟。
因着七皇子腿脚不便的缘故,苏怡安心软之下没敢跑远,只在近处和他周旋,结果这么做的坏处就是冷不防被熊少年扯住衣襟直接拽了过去。
虽说腿脚不够利索,但七皇子力气不小,苏怡安猛地朝着对方跌了过去,崔洵伸手去拦,两人顿时撞在一处,磕得苏怡安鼻梁发酸,眼睛里刷得蓄满了眼泪。
和十岁的苏怡安相比,十二岁的崔洵高了一头,身体也并不瘦弱,刚刚巧将跌过来的人顺手抱在了怀里,旁边给他人做了嫁衣的七皇子,瞬间气得跳脚。
“崔洵,你放开她!”自己找到的美貌小姑娘,还没欺负一下,就被玩伴占了先机,简直是气死七皇子了。
苏怡安擦着不受控制的眼泪,从崔洵怀里退开两步,迷蒙着眼神看那两人,捂着鼻子嗡声道,“今天不宜出门。”
简直是倒了大霉了,她拽着身旁宫女的衣袖,“宫女姐姐,先送我回去吧。”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哀求,且临出来前还被耳提面命这是宣国公府一家的心头rou,宫女这会儿也不敢再留下了,生怕七皇子再折腾出什么事来,因此立刻行礼告辞,牵着小姑娘快步回了和合宫。
七皇子本想追过去,却被神色不虞的玩伴坚决拦下,“殿下,你今日行止太过,有失分寸。”
崔洵语调有些重,显然是生气了,七皇子心情也差,开口反驳玩伴,“你个不解风情的什么都不明白,我没了未来王妃你赔我?!”
“殿下!”崔洵语气加重,“女子名节珍贵,纵然你现在年纪还小,也不当如此作为,否则有损他人名节。”
说到这点,七皇子有些理亏,没能出言反驳,但心情到底不佳,朝玩伴做了个鬼脸,气哼哼的将袖子一甩,转身往另一条路去了。
崔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早些出宫,本来今日入宫就是同许久不见的玩伴七皇子叙叙旧探望一下,谁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