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照顾,震函,能成为你的搭档我很荣幸。”
胸口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莫华,除了我,没有别的原因吗?”
她隔了三秒钟,说:“为我自己。”
“有些事……我做得不周到,所以一直在检讨自己。”我觉得非常难过,是真的难过,“你会离开旧金山?”
“是的,回波士顿,有个教职在等着我。”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温和,“震函,这是我的决定,你无须自责。”
“你的决定很突然。”
“不,我考虑过很久。你知道,我留恋风行,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有别的地方难得感受到的氛围,这让我兴奋开朗。”她深深注视着我,“而你,永远是我最大的牵挂和不舍,震函,我始终相信,我们爱过。”
“莫华……”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我知道追究答案已经没有意义。大家都知道我爱你,可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面对面坦诚布公地谈了,我失去你了震函,你知道,我根本不想看到你为难的样子。”她亲昵地走近,摸索着我的发丝,“震函,无可否认,你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样貌人品才华都是一等一,但是你却总能让女人陷入云里雾里,触摸不到你的真实想法。我有些困惑,但一直在为自己打气,因为你常常给我希望,到现在为止,你都表现得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我确实了解莫华,我会以为这些话是讽刺,但我现在却沉默得很服贴,因为我感觉到我已没有辩驳的立场。
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会与莫华真正断绝一切关联,因为对自己同她的那段旧情有十分的把握,这是男人自私的地方,也能测试出我心里到底有多在意她的存在,如果没有爱情,如果没有友情,我以为,至少还能有其他的感情维系。可是这一次,我是真正失算了,也许以往我就根本没有好好聆听过莫华的声音,我以为她足够坚强独立大度,冷静面对变故,从容应付未来,继续在我面前表现她一贯的杀伤力,结果是——我高估了自己。
对于莫华的离职,同事们的反应都好像比较平和,能被理解的原因很简单,大多数人都认为我们是情侣,情侣在一处工作对感情不利,真的很佩服大家的想象力。其实除了堂娜,詹姆斯大致对我同莫华的关系也有些了解,至少现在已经不会误会我们仍在交往。
连续几天,我都在帮助莫华,办妥托运的事,像我当初迎接她的到来一样尽心尽力。九月下旬的某天,我坚持开车送她去机场,在候机大厅,她拥抱了我,并且在转身时流下了眼泪,她在竭力隐忍着不让我发现,所以一直没有再回头。这不是在上演煽情的电视剧,我意识到我伤害了她,并且永远无法弥补。
抑制不住沮丧和伤感,我上车之后就开始在市区兜圈子,方向盘似失控。我知道今早昀森要去金门公园拍摄一个户外广告,这可能是他九月的最后一项工作——代言最新一季品牌新装的宣传预告片,跟那本画册是一个系列。拍摄组工作人员都是从纽约专程过来的,投资不小,其实已经开工了三天,今天的场地选在金门公园。
我调转车头,不由自主地绕道过去了,我现在想见到昀森,看看被外人包围的他,而不是再等到全部人都退下,我才能有机会与他相处,真的,我有些厌倦这样的无休止的躲藏,负罪感好像成了感情的附赠品。
拐进斯塔尼安街向西行,我播电话给昀森,想知道他的具体方位,结果手机却由他的助理接起,对方告诉我,伊森正在与导演沟通,五分钟后给我回电,可今天的我突然有些固执,直接要求女助理将手机递给伊森。金门公园有一千多英亩,我不想走冤枉路,而且我想亲自确认他是否有时间应付我。
对方看我坚持,只好走过去打断伊森的谈话,他估计是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总之立即就接起来了:“震函?你找我?”
“方便吗?方便我就过来。”
他挺意外,轻笑出声:“当然!今天打算罢工了吗?真难得。你现在在哪儿?”
“告诉我你的方位,我能找到。”
“亚洲艺术馆东面的花园步行道上。”
“好。我知道了。”
“一会儿见。”
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不过还是找到了这个正在紧张工作的摄制组,可能不是周末的缘故,公园里的闲人并不多,这一区域只有这个团队仍在大太阳底下作业,初步目测就有数十人,比较醒目的是一个领舞的少年及几个身材高挑的混血女模特,看来能在新一辑的广告片中露脸,都是有些号召力的熟悉面孔。
我到的时候正好是他们的休息时间,茫然地越过人群寻找昀森的身影,他已经率先发现了我,他的眼力一向都好,而他总开玩笑说是他的第六感,只对我杜震函管用。完全是种反射性举动,他小跑着向我这边来了,有些工作人员已经抬头注意到他们的男主角中途离岗。
“嗨!”他向我愉快地招了下手。我这才看清楚他:一身挺拔的深蓝休闲西服,脖间围着范斯哲的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