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办公区,助理汤米正好也在现场,一看见我就扬手示意:“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过来拿点资料。”我解释道,眼睛无意中向伊森的位置扫了一眼,却没有看见他。
汤米察言观色的本事谁都不得不佩服:“噢,大约翰和伊森今天有事,詹姆斯让他们先走了。”
呵,也难怪,谁会愿意为工作放弃伊丽莎白?我点一下头,没有表示什么,转到办公室取了资料就开车回去,我今天Jing神不大好。
一到家发现客厅灯火通明,我诧异地看进去,只见三五个漂亮的年轻人围站在沙发旁边,伊森正用半熟的法语讲解着什么,一桌子的英式点心一看就是张姨的慷慨杰作。我的闯入即刻引起了众人的回眸,然后他们都异口同声地大方向我招手说Hello,一个看起来极Jing神的法国男孩还对伊森说:“不介绍一下吗?”
透过人群,伊森的眼睛首次漫不经心地看向我:“他是我的房东。”虽然我的法语也不怎么样,但这句话我是听懂的,最好的反应就是识相地上楼,不打扰人家的讨论。
当凉水冲下来,渗入四肢百骸,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懵,觉得真有些弄不懂霍昀森这个人,时近时远时亲时疏,像阵不羁的风。不过扪心自问,自己也不见得是个性格多稳定的人,人有点小成功之后就会更自恋,严重的直接养成些古怪的习性,常常以为伤害别人是应该,被别人伤害是最大难堪。
了解一个人又怎样,我照样不会想着要去研究他的交际圈,他的私生活,他的兴趣爱好,我是个除了自己以外,对别人没有太多探究欲的人,不好奇,通常也是一种缺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干涉谁的生活,我也是凡人,也会怕被人拒绝。
洗完澡,到走廊往楼下看,人已经都走光了,灯还亮着,我用大毛巾擦着shi头发往楼梯口走,想到一楼厨房找些宵夜吃,刚穿过中厅就望见门外的树Yin下,两个修长的人影靠得很近,那个男孩在伊森右脸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亲密地说了几句话,伊森笑而不语,转身把他带出去送上一辆车,一群Jing彩的红男绿女开着跑车呼啸而去。
他在铁门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手插口袋慢悠悠往回走,一抬头,正好与我四目相交,他的脚步没有停,直到在我面前立定,灯光映射下,他的脸俊美得动魄惊心,怪不得他能成为时尚界竞相争夺的宠儿、大师级舞台上鲜有的东方面孔。
“有工作?”我只想说点什么。
“再过一周半,结束手头的设计稿后,我可能要去趟欧洲。”
我的确已听闻他被邀至Galliano的新装发布会上走秀:“刚刚那几个是模特?”
“这次准备启用一些新人,所以需要沟通一下,不过,他们确实对我的临时住所很好奇。”
怪不得他要介绍我这“荣幸”的房东,表情一敷衍就转身准备上楼,也压根儿忘记下来是干什么来的,才走两步就被伊森拉住,他的手指延着我的手腕下划,掌心相触,他利落地将五指插入我的指间紧紧相缠:“再陪我坐会儿。”
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面对他,我总感到一股失力感:“哪有房客半夜拉着房东聊天的。”
“你还真会记恨呢。”他突然笑了,炫若夏花,“你该幸庆我是个不欠租的好房客。”
试着挣脱他的手,但没能够,因此不怒反笑:“你女朋友男朋友那么多,怎么会寂寞到要同房东沟通?伊森,之前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可能还是不可能,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你根本不必在乎我是怎么看你的。”
“你错了,我在乎。”
我用另一手捂了捂额头,眼前升起一片朦胧:“世人乐意追捧你,那是因为你很优秀。”
“就这些?”他的表情恢复惯常的玩味,“你在同我说笑话吗?你以为我想听的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 他简直让人无所适从,能把我这种拥有深厚涵养功夫的人逼急,也是他最特殊的本领之一。
“我从来没这么认真地想要一个人,震函,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动你?”他的口气突然有些痛苦似的。
“你不是打动我,你是打乱我,乱七八糟!看着我为你烦恼你会觉得过瘾还是怎么?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跟你发展下去。”
交缠的手指猛地使了使力:“你可以不给我任何反应。”
“你要我给什么反应?你觉得我该有什么反应?”我不能再同他同处一室做这样的对话了。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更浅白易懂的。”他又固执起来,“我想你能表现得自然些。”
我非常郑重地看着他:“其实你一直觉得我活得很不真实是吧?那你错了,我不认为纵容自己就是真实,如果你什么都有了,你就应该想想别人还缺什么,昀森,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完美。”
他渐渐松开手,倒退了一步:“杜震函,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