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上你,你特别特别失望吧?”
谭冰狠狠白了程辉一眼。他是稍许有些失望,小辉辉真心喜欢自己吗?
这人平日里三天两头地贱招。比如在他洗澡的时候,找各种借口咚咚咚敲门,试图偷窥他围着大毛巾半/裸着shi漉滴水的模样。再比如有好几回,竟然在他拉开裤子解手的时候闯进洗手间。
“你干嘛啊?”
“我刷牙!”
“我上厕所呢,你等我弄完了再刷牙不行?”
“你上你的。你撒尿没妨碍我刷牙啊!”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流氓,各种花招轮番挑逗,不胜其烦。可是,如果是真心喜欢,为什么都那样了还不下手呢……
程辉仿佛知道谭冰心里在琢磨什么,凑上嘴在冰花眉间重重地一吻,附耳笑道:“你醉得不醒人事了,我做什么啊?辉爷要上你也是等你清醒的时候,乖乖撅着屁股给我上……我就喜欢看你脸红喘气儿的样子,我想听你叫/床是什么声儿……你给我等着的!”
下流的挑逗像一股强力的电流射进谭冰的耳膜,沿颈间胸口的各路经脉流淌到手指脚趾神经末梢颤抖战栗的尖端。
谭冰面红耳赤,低声咒骂,骂声随即招致更加激烈的侵犯。两个人的身体扭缠在一起,床单棉被揉出暧昧的纹路,喘息声在天花板上盘旋。
程辉没想到他还能逃脱内部禁赛的处罚。他的意外免责其实间接源于唐少的幸运。
唐晓东错失奥运资格,已经考虑打包离开马来西亚国家队,黯然退役。
他当初来这个地方,纯粹就是为了奥运会。
黄阿明为了哄唐少开心,带他回槟城的家,以“干哥哥”的身份拜见父母。
马六甲海峡之湄,海岸被碧水白沙描画出一条旖旎动人的曲线。
小阿明的家就坐落在岸边的崖顶,花团锦簇,俯瞰碧波荡漾。宽敞的欧式庭院,华美的二层联体式别墅洋房,走廊像迷宫,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洗手间就有十几个。院落里还种植了大片的热带凤凰木和棕榈树,滴水观音叶片上滚动着一粒粒晶莹的珍珠。
唐少忍不住喃喃:“明明,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家是干什么的?”
“我说过的,我父母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
“殡葬生意。”
“……殡葬?”
反应慢半拍的唐少,后来是从马来半岛销量最大的《星岛日报》双开彩页大广告上找到了他岳父的名字。他岳丈家是槟城华人圈的大富豪。
唐少抓头:“做殡葬生意可以赚这么多钱?”
阿明认真地点头,眼睛都不眨:“是啊,这种行业很赚钱的,比打羽毛球赚得多了。人死了最后一次花钱了,都是拼命地花,花少了会被亲朋好友议论的。墓地每平米的价格比房价贵十几倍呢。”
唐少傻吧唧地点头,Cao,辛辛苦苦拼搏了半辈子,挣的钱都不够给自己将来买一块好墓地、一副好棺材板的。
黄阿明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巴巴地恳求:“唐唐,你如果真的退役了,不要回去,留下来好不好?”
“我留下来能做什么?我这人挺废物的!”唐晓东垂头惨笑。
黄阿明眸子里闪着光,一本正经说道:“我爸爸年纪大了,你留下来帮我们家打理墓地生意,好吗?”
黄阿明掰着手指头说出他筹划的美好蓝图:“唐唐,我都帮你想好了。咱俩退役后,就接管爸爸的生意。我负责管理前山的殡仪馆和经堂,你接待后山墓园里拜祭的客人。你长得这么帅这么温柔,你就负责向丧偶的师nai顾客推销咱们的骨灰盒、殡仪馆、墓地三合一套装一条龙服务,那些阿姨和nainai一定会喜欢你的……我们两个一起赚钱养家,在海边买一座房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呢,行不行呢?你别走好吗,唐唐……”
唐晓东觉得自己捡到宝贝了。
眼前这小孩就是他的宝。
他这辈子最倒霉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就是最幸运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福分。
唐晓东没想到的还在后边,他的好运气接踵而来。
他前脚刚刚与小阿明私定了终身,决定退役后改行帮岳丈家推销墓地,大马羽协后脚就接到羽联下发的运动员参赛通知。
原本铁定参加奥运会的印尼球员瓦迪。竟然在赛前一个月手指严重受伤!
这家伙在中国站幸运夺冠,赚取9000分,排名激涨,兴奋得忘乎所以,吃咖喱大蟹的时候用钳子夹螃蟹腿,用力过猛,夹掉了自己握拍手那一根食指的指甲盖!
食指就是羽毛球运动员握球拍的发力手指,指甲盖掉了疼痛难忍,没有两三个月不能完全恢复,瓦迪的奥运之旅就这样悲惨地泡了汤。
排名第33位的唐晓东幸运地得到递补参赛的资格。
唐晓东重获参赛资格就是压爆钟总神经弦的最后一根稻草。
海外兵团狼来了!
展翔膝伤愈演愈烈,冰花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