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罗织出多少侯府的罪名……”
可恨郦侯早逝,不然郦家军能怵过谁来?
就是扯旗造反不成,也能海外称雄!
那为首之人忙道,“石老大,这些年咱们兄弟也不过是传些不要紧的消息罢了,都是职责所在,并不敢胡言乱语,做不利于侯府之事!”
他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毕竟,这些年郦玟已死,郦家军已散,府里的主子只有个黄口小儿,他们能传什么重要的消息?
其实在密卫里头,他们这些被派到郦府的探子,这些年寸功未立,已是每况欲下,快被上头的人给忘掉了,要不怎么会起了瞒天过海,私吞下这批财宝的心思?
石通昂然道,“你们这些人,今日饶了你们性命,但这安海城里,再不容你们踏进半步!不然休怪老子下狠手!”
田雪娘听得着急,抬头要说点什么,却听为首那人求饶道,“石老大,我们也是身不由已啊,若是真被赶出城,那上头也会降罪于我们啊,不如你老人家通融通融,留着我们,大家做做样子,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石通嗤笑,“留着你们做什么?通风报信,偷盗抢劫?没了你们,旁人再想安插内鬼,也得费番工夫!田雪娘,你们一家,呵呵,可真有本事!”
田雪娘狼狈地低下头去,噤口不言。
那人还待再说,石通已是大掌一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石东石西!”
他身后的石东石西应声而动,身影疾出,跪在场中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或是前胸,或是后心,都中了一掌。
这一掌初未觉痛,然而那力道十分古怪,暗含内劲,众人虽跪倒在地,但见人影来袭其实都是尽力闪躲,却都还是中了招。
他们都听说过石通这老头早年混迹江湖,手段颇多,有一套什么移山神掌的,极是狠辣,中者非死即伤,即使是伤也是要缠绵数年的那种!
一个个心惊rou跳,敢怒不敢言,不管之后如何,现下他们的小命却是捏在对方手里,若是对方不管不顾,把这些人都灭了口,上峰也未必会真的去寻侯府的麻烦。
“一个没影子的传言就让你们颠颠的来了,蠢货!若真有财宝,还用得着埋在这儿?我们兄弟们难道不知道分一分?给这群蠢货好好瞧瞧这些财宝!”
石通一声令下,已有侍卫抬起那几只箱子往外一倒。
饶是这伙人已然没可能沾手,还是忍不住巴巴地瞧了过去。
箱子里倒出来的东西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然而除了第一口箱子里最上层是珍珠宝石金银财宝之外,其余的都是灰突突沉甸甸的鹅卵石!
果然是引鱼上钩之计!
身份败露又受了霸道的内伤,一伙人瞧得快要吐血,个个回头瞪着田雪娘,眼内快要射出火焰来。
田雪娘在肩头也中了一掌,但伤势在众人里是最轻的,原本缩头想要蒙混过去,这会儿却被数道来自同伙的狠毒目光射得心头发凉。
大约一离了这里,这伙人生吃了她都有可能!
“石伯伯,我,我是被胁迫的,他们,他们威胁,要杀我们全家……我咳,咳,害怕,这才……石伯伯我错了,看在我爹的情份上……我还知道几个没来的……我可以将功赎罪!”
田雪娘连哭带求,膝行几步,恨不得扑过去抱住石通的大腿。
她可不想被赶出安海城,落到这伙人手里,那能有什么好下场?
石通还没发话,为道那人已是Yin恻恻笑了起来。
“蠢货,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想着美事儿,你以为你能和我们不一样?就仗着你有个好爹?”
“傻子!你压根不是姓田的亲生闺女,姓田的闺女一生下来就被刘氏的婶娘给换走,你不过是善堂里抱来的,跟那刘狗儿一般的身份!”
早年郦玟还在,郦家军和郦府里都极难安插进人,于是上头只能从偏门下手。
田管家娶妻刘氏,就已是被人刻意的安排。
刘氏虽是本城人土生土长,可却有对贪婪成性的叔婶,自己也是个糊涂虫。
这样的人家,最好掌控。
只要买通了刘家叔婶,换走了刘氏的亲生女,以此为胁,刘氏还不得乖乖听命?
而抱来的女儿,又不是刘氏亲生的,他们如何威逼利诱其成为密卫里的一员,自然容易得很。
不过一个毛丫头,上峰并不多重视,不过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的念头,胡乱教了些手段,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疏忽,倒在在安海城的人手给尽数折了!
他这么一爆料,不光是田雪娘如雷轰顶,就是石通等人,也都狠狠吃了一惊!
田雪娘十六岁,也就是说,在十六年前就被换了过来,朝廷密卫,居然会使这般令人防不胜防的鬼蜮手段!
“好!好得很!”
石通咬牙切齿,“田家的女儿现在哪里?”
他只当是姓田的背叛了郦侯,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