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叫那哥仨知道了估计得笑话他半年!正咬牙要追呢,也瞧见郦静航竟是来了。
“世子爷,属下无能,让田家小娘子惊扰到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责罚……”
石北这话虽说是请世子罚自己,可听到田雪娘耳中,那就明晃晃的讽刺啊!她不过是想寻世子爷说几句公道话,怎么就惊扰了?还装模作样要责罚?
“嗯,便罚你半个月月银。”
郦静航微微点头,却是并不看田雪娘。
这点子惩罚,对于石北来说是微不足道了,然而却表明了侯府之主的态度。
田雪娘羞臊得又跺了下脚。
明明只是件小事,她娘也是被牵连的,免了她娘的差事没错,可她爹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为何也给赶走?今日虽让人叫了她爹上门来,可她爹哪里好意思多呆,少言寡语地略坐了坐,送上礼物等早早走了……
“世子爷,雪娘想同您单独说几话可行?”
虽然看得出,世子爷似乎并不想见自己,但田雪娘还是鼓起勇气大声道了出来。
“有什么话要单独说?这深更半夜的……”
石北直通通地先怼一通。
“去那里吧……”
郦静航目光一扫,看到数十步外有一间空屋,便随手指定。
三人都进了屋内,田雪娘瞪了石北一眼,“世子爷,能否让石北在外头等着?”
石北正要反驳,郦静航便道,“石北你守在门外。”
石北也回瞪了田雪娘一眼,这才走出去守门。
“世子爷,我要是能说了刘全的下落,能否让我爹回来?我爹管了府里这么多年,帐目都是干干净净的,世子爷查了这么久,可瞧见有甚纰漏么?”
郦静航想了想道,“当时是田叔执意要走,这府里自然一直有他的位置……”
当然了,时间久了,再回来不做管家,做铺子里的管事还是可以的。
“你知道刘全在哪?”
他也是今日才觉出刘全可不只是想贪财那么简单,没想到田雪娘就来了。
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难题似乎豁然开朗了。
田雪娘刚才那一招如灵蛇出洞,身法诡异,不是郦家军里常见的路数,她是从哪儿学来的?
如果郦静航真是个十八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世子爷,怕是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番蹊跷。
“刘全多半是拿了银子逃到长阳去了。”
田雪娘才十五岁多一点,见郦静航眼神冷厉还当他是想到刘全贪的巨额子而恼怒,便将刘全的底交了一遍。
“当初刘全在本城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的,成天斗鸡走狗,喝酒赌钱,我曾外公就是被他赌输了房子给气死的,他可倒好,卷了家中银子去了长阳城,天天花天酒地,那些行院里的姑娘都识得他……这一跑就是十来年,后头几年前他倒回来了,还带了个媳妇罗氏和狗儿,回来再三再四地求我娘,我娘娘家也就这么一个兄弟,这才只好答应帮忙,哪知道反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长阳城那可是有名的繁华富庶之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长阳,刘全手里有的是钱,估摸着又是去了那儿,逍遥地洒着银子呢。”
少年时就跑出了家门,在长阳城混了十来年才回来,又带了媳妇和儿子……那回来的,真是当那个气死亲爹的刘全?
“你这猜测很有道理,明日我便命人去长阳城试试看……”
“那世子爷可信我们家的人了么?”
田雪娘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紧张又期待。
“那是自然……”
除了田管家之外,现下她家的人郦静航全都不信了。
田雪娘还不知一个小花招泄了自己的底细,听了开心道,“谢谢世子爷能相信我家。”
郦静航唇角微牵,几句话打发了还想多说几句的田雪娘。
回到卧房,水妍已是梳洗沐浴过,一头乌发披散着,光洁圆润的面庞上还带着细小晶莹的水珠儿,身穿寝衣斜倚在床边,同床数十日,陌生感消除已尽,若是哪日睡前没有说上几句话,反而似少了什么一般。
“世子,浴间热水已备好了。”
郦静航深深看了水妍好几眼,灯下的她更加好看,眉眼身段声音都怎么瞧怎么好,只可惜还有好几个月,他才能跟她做真正夫妻,不过好饭不怕晚……
大概是首次想到了未来不可描述之事,郦静航进了浴间,坐在澡桶里准备出去了,这才发现忘记了带换洗的衣物进来!
郦静航一向身边伺候的人少,尤其是这个时辰,假如他叫一声的话,能听到的也只有水妍。
水妍抿嘴笑着,找了两件衣裳抱着走进浴间。
方才听到堂堂世子爷向自己求助那强装镇定的语气,水妍都要愣了几息才想起应下。
浴间水气氤氳,但地方不大,水妍一眼就瞄见了坐在浴桶里的世子爷。
四壁嵌着的琉璃宫灯照得通明,浴通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