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他唯一孩子的雍华,怎么这会儿居然这么厚颜无耻赖上了自己的床?!雍华却不顾恭祯的意愿,一把将自己拉入怀里,用力地将恭祯的反抗给制服了。
“。。。。。”他是在害怕么?感觉到男人过去极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现在正藉由着拥抱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出去!”恭祯的语气还是不怎么好,对雍华的态度却开始放软了。这些年来完全是以帝王姿态来面对众人的自己,即使面对着雍华也不曾示弱。七娘的逝世所带来的愧疚感,完全封闭了自己。想安慰担心自己的雍华,然而语拙的自己,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表达。
“是担心有人趁机闯入幻境的结界防守么?放心吧!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在那之前,让我好好的抱抱你陪陪你。”似乎面对恭祯时的自己,总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言自语:“恭祯没事实在太好了。。。太好了呢!。。。。”到了末后,男人的肩膀在轻轻耸动,哭泣着。
恭祯无言。偌大的室内,偶尔传来男人喜极而压抑的哭泣声。良久,两只手臂才缓缓地回拥了眼前任情绪宣泄着长久来被无助感包围着自己的男人:你没事也太好了。
。。。雍华。。。。
30
与此刻隐忍怒气的长征相互对峙。
“你可别小看我了。就那种程度的碰撞,还伤不了我。要我蹦蹦跳跳证明都没什么问题呢!”爹爹一只手叉腰,洋洋得意地试图纠正长征。奈何长征几乎不给人机会得意,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阵眼花缭乱,接着便被人给腾空了抱在怀里。
为他这种看似英雄其实鲁莽的举动一阵心悸,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出现。思绪一转,心情顿时变得很愉快。呵!生气归生气,他的双手倒是很体贴地避开了爹爹身上的痛处。
沿途上,漂亮曲线的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你爹爹我可是铁一般的皮,铜一般的骨。。。呃。。。”
“你想说的是铜墙铁壁吗?”熟知他外冷内热的性情,长征冰冻寒冷的语气并不能吓阻爹爹不去说话。
“对对!就是那个铜墙铁壁的身体。”感激他替我的窘境解围。
火速般将爹爹送回到了太子寝宫偌大的床榻之上。外衣的系带解开,眼前一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急性的(?)长征扒了一层层然后将之随手一抛,鲜红衣物飘然落地。
听见长征倒吸一口气,双眼直瞪着那处久久不曾移开。于是爹爹眯起眼,慢慢随着他隐忍着怒气的视线瞟去,清楚看见自己肋骨和腰际附近白皙的肌肤上很突兀地呈很大一片点点红而形成的红块。
“哼。那只是皮肤组织下微血管因为碰撞导致破裂而造成的淤青,根本不算是受伤。你可别冤枉硬说它是伤呵!它一点也不疼,由于是长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所以完全没对我的完美形象造成任何影响。。。。”(==突然变得能言善道,侃侃而谈的知识分子)
长征给我的是一记冷淡的眼神。另一只手不慌不忙旋开从怀中取出的爹爹备用药罐子,手指沾满了夸张厚厚的一大块膏药将之轻轻均匀涂拭在伤处,一点也不吝啬心疼膏药之珍贵难得。
那是由千年灵之果提炼而成的药膏,果子rou本来就是晶莹剔透,香味扑鼻。制成药膏状,在接触体温时会渐渐融化而发出阵阵沁入人心的香气。是当年爹爹兴奋地缠着死缠烂打着御医要他们做出来的。爱子心切,原来是怕刚学会走路的小长征会弄伤自己而预备的,可长征太争气了倒也从没用到过。
不知怎么地,情况却相反倒了过来。倒是长大后身为我的保姆(?)兼影子护卫的长征身上随时带着让太子爹爹备用(-_-|||)
“。。。哼!所以你要记住了,我可没有让自己受伤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柔的抚摸让爹爹忍不住想象猫咪般呻yin。冷不防身边人长征的大么指朝淤青处无情残忍暴力尽力按了下去。
痛得我当场掉眼泪浑身发抖。
“这样痛不痛?”
“不痛!”抹掉伤心泪,我大声回答。
“那我这样呢?”再度施力地连连戳了好几下。。。。
“嘶~~~。。。。没、没感觉啊!嘶~~~”我咬牙咧齿地说着。
“那你‘嘶嘶’叫是怎么回事?”
“突、突然想学马儿叫。。。。”
“我好像曾经对你说过,再让自己受伤我便将爹爹专用储藏室里的石子弹珠堆统统丢了,是吧?”大掌搁在我头上,长征苦笑:“比起自身的安全,是冷冰冰没有生命的石子比较重要吗?”
他是在怀疑我动机不良么?我无措地看着长征替我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穿上,将药罐收入怀,转身站起准备离开。
。。。。不是的。只是不想他有事呵!
长征的情绪会随着我起波动,不想他再度施展灵能危害本身才是我不说的真正原因。越想越是觉得委屈,被人误会了还真是难受。
胸口闷闷的,愈加感到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