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声音的发源地——龙琅玕的肚子。
玉羲和顺着肚子往上看,便看到了龙琅玕很是坦荡的谴责的脸:“看什么看?头一次上你家,就是这待遇!速度点弄点吃的。等你那饭煮好,菜炒好,我已经饿死了!”
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变异啊!这口气简直就是一个要饭吃的泼皮小孩啊,哪还有龙琅玕本来的一点样子?
玉羲和很是不屑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转身扔下手里的米,刚好看到米缸边上有几筒挂面,愣了楞,还是做面条吧。
切了西红柿,过油放水,盖上盖子等水开的间隙里打好鸡蛋。水开,放面条,盖上盖子,再开锅,打开锅盖,将打好的鸡蛋倒进锅里。开锅时热烫的水汽扑面而来,玉羲和完全没有感觉,冷静的盖上盖子,等第三次开锅的时候,开锅,给盐,给调料。
玉羲和葱根一样白嫩的手指,似在风中摇晃的白玉兰,上下一顿翻飞,一锅鸡蛋柿子面就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一切都是那么熟练,边上的龙琅玕不禁愣了愣,刚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
玉羲和这样的倒毛驴,还是少说为妙。
很快,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鸡蛋柿子面出锅。
玉羲和一手端着一碗面放在那超大的长条餐桌上,坐在了一碗面的面前,看着热气腾腾的两碗面,一阵恍惚,心里略动了动。
但,她忙收了心神,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顿面而已。第一次做的鸡蛋柿子面前段时间刚做给自己吃了。
玉羲和释怀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龙琅玕:“站着干什么,吃吧。”
龙琅玕坐在玉羲和对面,还是觉得一切难以置信,可是玉羲和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刚看着她做的,面里绝对没有□□,再难吃应该不会毒死人。
龙琅玕拿起筷子,看了看黄红白相间,色彩艳丽,让人食指大开的面,毫不客气的开吃。
酸甜爽口,咸淡合适,还有鸡蛋恰到好处的鲜香。龙琅玕吞下口里的面,震惊的看着玉羲和,半晌,咧嘴笑:“不错,没想到还留了一手。”
这声夸奖直接就让玉羲和一直冷着的一张脸笑了,笑完了,玉羲和才后知后觉的收了收脸上的表情,心里纳着闷:有病了吗乐什么乐?他说“不错”算个屁。
玉羲和一别扭,就扔出了一句话:“吃吧,废话真多。”
龙琅玕笑了笑,浓黑的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绪。但是,玉羲和的冷言冷语,他好像都能理解,那深深的眼睛似乎看到玉羲和的骨子里,连玉羲和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他都看到了——那个尖牙利嘴后面的别扭的骄傲的小玉羲和。
龙琅玕默默的吃着面前的面,本来很饿很饿,但是他吃得很慢,很细,很安静。
两人刚吃完,院子里慢慢便热闹了起来,原来去医院的,去补习班的,和工人阿姨一起去附近果园的孩子们都一一回到了家,院子里高兴的嬉闹声又响了起来,像是祥和春光中跳跃的音符,叮咚有声的仿佛有回音,悠远清亮——
玉羲和走到院子里,孩子们热情的叫她姐姐,就跟无数的刘瑕在叫她一样,将这么多年刘瑕没有叫的都叫了回来,玉羲和心里那块失落思念的大窟窿在这一瞬间仿佛又填满。
吃苦受累的办这个爱心家园为的不就是这个?玉羲和知足!
夕阳温和的投射在整个院子里,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群人打上了一层温馨又温暖的油黄颜色,好像将所有的一切慈祥的笼在了怀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散发着滋润又满足的淡黄的光。
王全胜也回来了。宋伟已经妥善的安置在了医院,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回来了,老九还留在那里照顾。
买菜的司机还有负责力气活的工人大哥买完菜也回来了,他们都是由于各种原因失去亲人的人,他们都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那份对亲人无法安放的爱和思念找到了着力点。
这里的孩子是幸运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幸运的呢?
刚好在对的地方碰到了对的人,怎不是天大的幸运?
晚饭之前的这段时间一直就是霞光最为热闹好玩的时间,孩子们一阵兴奋的尖叫,原来是司机师傅变戏法一样的从一堆菜篮子里拿出了一个篮球。
不用谁带领,每一个人都变成了行家里手,自觉的分组,安排了裁判,自觉的站在了篮球场。
那个篮球场是王全胜在过年时办的一个慈善捐款时,一个失独妈妈捐款建的,不是很豪华,但该有的都有,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玩闹场所。
一个不注意,龙琅玕已经进了场,那么大个人啦,居然要跟一帮孩子一起打篮球。
玉羲和冷眼看着,孩子们倒是欣喜若狂,有大人一起起哄的游戏总是更加的激动人心。
为公平起见,王全胜也加入。
两个大人分别带了四个孩子就这样在乡间的这个简陋的篮球场形成了两军对垒之势。
看着龙琅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