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通风报信,应该属于严重的违纪行为。真相一旦暴露,或许他的事业和前途都会就此完结咬咬嘴唇,她回答:“有。”
“谁打来的?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我接了,没有人说话,我以为是sao扰电话,就挂了。”
赵庭辉再次抬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双眼不由自主眯了起来。随后他站起身,对那个年轻警察说:“找人过来给她补个笔录。”
离开询问室,赵庭辉两人站在询问室的外间,透过单向透视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的逃亡者。严谨坐在那张特制的木质圈椅里,趴在面前的小桌板上,头脸深埋在臂弯里,好久没有动一下,好像睡着了,高大的身材把那张椅子衬得狭窄而局促。他头上的伤口已经做过简单处理,绷着白色的纱布。迎着惨白雪亮的日光灯,还能看到黑色羽绒服上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色。
赵庭辉看了一会儿,回过头问年轻警察:“他都说了?”
“说了。怎么逃出来的,出来以后干了些什么,为什么去找那姑娘,他都说了。他说逃出去是为了找真凶,打算找到以后回来自首,可是扑了个空,没找到人,想跑的时候发现我们在水陆空都已经部署过了,只好折回来。”
“他为什么要去找那姑娘?”
“他说他知道那姑娘有把营业款放店里过夜的习惯,他缺钱。”
“缺钱?”赵庭辉哼一声,“反审讯的经验倒不错。像他们这种人,都有假护照傍身的,想跑早跑了。他没有离开北京,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可是他说的,还有那姑娘说的,加上现场的情况,基本对得上,我没找到太大的漏洞。您呢?尤其是那姑娘说的,您信吗?”
“一句都不相信。”
“那您怎么放她走了?”
“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她说谎了吗?”
第71章
“为什么不吓吓她?吓一吓或许就吓出真话了。”
赵庭辉笑一笑:“不着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会在适当的时候浮出水面。对了,那个电话,查到来源了吗?”
“还没有。打电话的人肯定动用了改号软件,通话记录显示的号码是个空号。”
“抓紧查。”
“是。”年轻警察答应着,又看看严谨:“那他怎么办?”
“先送回所里去。不过,一定给他换个看守所。”
“为什么?”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赵庭辉一边背着手往外走,一边不耐烦地回答,“原来那看守所,从所长到相关的干警,因为他都被一撸到底,他要回去,你想他还能有命吗?”
第*章&&18&&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季晓鸥做完笔录,因为还有现场指认的工作尚未完成,她还得和警察回一趟美容店。负责送她回去的年轻警察,忙了一夜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趁着这难得的空档,赶紧塞几口早餐垫垫肚子,兼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季晓鸥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警察带她走。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此刻已是早晨七点多,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偶然有运动鞋或皮鞋从眼前匆匆经过,毫无流连之意。但是有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却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
“晓鸥。”有人这么叫她。
季晓鸥反应仿佛慢了半拍,半天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她慢慢抬起头,眼前站着的,居然是林海鹏,他正半弯着腰,侧着头去找她的眼睛。
季晓鸥往后瑟缩一下,像是没有认出他来。
“晓鸥。”他在季晓鸥面前蹲下来。
季晓鸥怕冷似的一哆嗦,因为在他的瞳孔中,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在衣着整齐的林海鹏的对比之下,显得如此狼狈而失败。寒冷的清晨,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领口露出干净的白衬衣领子和深灰色的领带,头发用摩丝打理得整整齐齐,浑身上下挺括得仿佛刚从人民大会堂里走出来。
“晓鸥,你怎么啦?”林海鹏又往前凑了一点儿。
“你怎么在这儿?”季晓鸥的眼珠终于活络起来,她抬起手拢拢头发,语气出奇地冷淡。
“我?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见到你没事我才放心。”
“你、一、直、都、在、这、里?”季晓鸥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重复一遍,像得了失语症的病人,但脑子却转得像风车一样。一个念头隐隐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如浓雾中嶙峋的礁石,在太阳的照耀下渐渐现出狰狞的轮廓。
她缓缓地垂下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膝盖,在心里问着自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一个在心中积存已久的疑惑,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啪一声爆了,泡沫落尽之后,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真相。她“忽”一下站起来,双眼的瞳孔瞬间收缩,仿佛变成两枚又硬又尖的钉子,直直逼视着林海鹏,她问了一个几乎让她崩溃的问题:“是你报的警?是不是?”
林海鹏完全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