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过雪妖的鼻子?”玉留声问。
我便将薄情的事说了,包括与他有关的临妆:“第二次入鬼欲深渊,我遇见一个旧相识,曾经是鬼医阁的,出来以后的这些年,我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瓶瓶罐罐都是他在帮我弄。”
“改日带我去见见。”玉留声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生怕我被薄情毒死了。
“好。”我也不与他拗。
回到浣魂苑,花奴在吹笛子,君兰看上去倒有些不高兴。
我与玉留声对视一眼,便示意他先上去。
“兰哥儿!”我喊道。
君兰的身体猛地一颤,回过神来:“叔叔回来了!”
我坐到他身边,冲花奴摆手,示意他下去,又揽着他,问:“谁惹你了?”
“没有。”君兰抱着我,靠在我怀里。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我继续问。
君兰在我怀里蹭了蹭,半晌才说:“叔叔,她不喜欢我。”
“那咱们就不要强求了。”我摸着他的头,安慰地说,“你还小,往后的路长着呢,哪能被一个人给困死了?”
“叔叔,是不是因为我太小了,所以她才不喜欢我?”君兰问,“如果我像叔叔一样大,她一定会喜欢我!”
“等你长大了,说不定就不喜欢他了,从你这个年纪长到叔叔如今这个年纪,喜好很容易变。”我说,“你长大了,她也长大了,如果等到她喜欢你了,你却不喜欢她了呢?”
“她就不能等等我吗?”君兰难得耍无赖,却是在情窦初开上。
我的心忽然一阵空,自己Jing心养了这么许多年的兰哥儿,终有一日心里会装着别人,我这个叔叔,得靠边站。
如何不唏嘘?
“她都不喜欢你,为何要等你?”我给他一盆冷水。
陷入情感的小男孩多是执拗的,他们看不清现实,困守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往往容易把自己感动了,而对方却无法与他感同身受,终究无动于衷。越是如此,他们就会越觉得自己委屈。
君兰委屈得抗议,仿佛不愿与我这个“不通情理”的坏叔叔说话,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兰哥儿,人的一生不能只有情爱,你得先学会生存,才有权利喜欢、爱别人;你得先有本事,才有争取情爱的机会。情爱从来只是锦上添花,不是没有它你就无法生存。”我捧着君兰的脸,强制他看着我,“人活着,生存和品性最重要。”
“可是,我还是难受。”君兰嘟囔道。
一个小少年,充满期许地去与喜欢的人表白,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难受是正常的。
我将他抱在怀里,说:“没关系,咱们兰哥儿不是长大了吗?这点挫折怕什么!”
安抚好君兰,我便上了阁楼。
玉留声坐在桌案前,翻着我的书。
见我上来,便问:“他怎么了?”
我笑道:“情窦初开,被拒绝了,没什么大事。”
“是谁?”玉留声又问。
“我没问啊。”我答,“人家再小,也是要面子的。”
“听你瞎说。”玉留声并不认同,“对了,你不是有一本孤本吗?给我看看。”
我是与玉留声提过《景岫孤山记》,这么重要的书我岂会摆在显眼的位置。
我将书取来,递给玉留声,顺便坐在扶手上,与他同看。
“我始终觉得,还要再进去一次。”我说道,“不过并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上次去了不老林后,我便将神女的话回了楼断,楼断便就此作罢,不再让我去查什么“文字”。
“不要进去。”玉留声担心道。
我则安抚他:“我预备与骨焱一起进去,骨焱已经成年,有了人形,他身手不错,还能保护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玉留声转头看我,也不说话,但那个表情就是不同意。
从前的我,还能十分洒脱地说,管他同意不同意,我愿意与他说就是给足他面子了。
只是如今不知怎么的,玉留声越来越小气,也越来越胆小,生怕我一不小心玩丢了性命。我又不愿意两人闹僵,做事总是缓着来,感觉畏手畏脚的,不像我。
说罢,我拍了拍冰晶。
骨焱知燃附和道:“我当然会保护你,咱们什么时候去?”
“不去。”玉留声沉声,斜睨我一眼,表示严肃的抗议。
骨焱立刻跳出来,站在我的桌案上,用手骨戳玉留声的心口,说道:“又没叫你去,没你说话的份!”
“信不信我做法收了你!”玉留声一把捉住骨焱知燃的手骨,作势要折断它,怒道。
骨焱则瞬间将手骨幻化为一缕红烟,轻巧地脱离的玉留声的控制,骄傲地说:“你打不过我!”
我不得不做一个和事佬,两方劝着,心想以后不要随便吵骨焱睡觉。
我的错。
我认罪。
骨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