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饿不死。”我说,当初我为寻君兰在此待了七天,何尝吃过什么?不一样活着,“临妆非塞给我,我也不好弗她一番好意。”
“她待你倒是真心。”玉留声叹到,说罢,他欲言又止,我狐疑地盯着他,他见我不肯罢休,才慢慢开口,“你年岁也不小了,想过像你兄长那样吗?我看临妆……很不错。”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勉强。
何况,我不过比他大一岁,他尚且如此,替我瞎Cao什么心!
不过我倒是没有点破,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受用的。
“何苦带累好好的姑娘?”我笑答,“我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若不行,总须有别人,临妆待你再好,却不能一辈子伺候你,一旦嫁了人,便不能对你全心全意。”玉留声难得如此平缓,“上次那个小孩,却又被你送给了你侄子。”
可我总觉得,他在试探我。
我则一笑,讥诮地看着他:“从前你不是最厌恶我找他们吗?我记得,有几个模样格外标志,身段也好,很会看我眼色、讨我开心,都死在你手上了!”
“他们别有居心。”玉留声脱口而出,仿佛被算计的是他自己一般,厌恶鄙夷之色从心而起。
我若有若无地点头,然后不说话,玉留声却看着我,不知他还要再说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推己及人,也关心一下他,便说:“楼鸩还喜欢缠着你吧?”
玉留声没有否认。
我便结合了他方才之言,继续说道:“从前我以为你觉得我玩男人恶心,行事往往避着你;如今,你怕是受了楼鸩影响,也觉得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所以,竟也不顾我身边究竟男女,劝我寻一人安身,是吗?”
“我从没觉得你恶心。”玉留声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只怕你耽于声色、得意忘形会害了自己。”
“倒是我多心了,你可得见谅!”我轻笑道,“不过近来我可是清心寡欲地很。”
玉留声听罢,并没有作何反应。我猜他害羞,不愿多谈这个话题。
“对了,等出去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岔开话题,“也带兰哥儿去见见世面。”
“什么地方?”玉留声问。
“有美人的地方,我保证你这辈子绝没有见过比他更美的美人!”我故作神秘,玉留声却一哂。
原本,我只打算带君兰去,我断定,君兰必然喜欢那里。
我要给君兰一个向往、一个希望,这样他才会更加听话,更加珍惜生命。
而如今,我忽然觉得,或许玉留声的内心也存在着一份向往,只是他不自知。而我,或许可以替他挖掘出来。
如果日后他能与君兰有着相同的Jing神信仰,会比我干瘪地托付要好很多。
而我从前一直担心玉留声的好心会坏我的事,处处将他排除在外,唯需借力时方利用一二,虽说心里惭愧,却也无可奈何。往后,若再如此,倒是没用必要了。有些事,也是可以将玉留声考虑在内的,也算是我对玉留声的补偿。
我看着前方那片破败的恶鬼雕像,发现此处其实与鬼欲章台别无二致。
四处掉落的恶鬼头颅上缠着妖邪藤蔓,狰狞的面孔在藤蔓的攀爬中仿佛是恶鬼脸上的疤,恐怖又Yin森。
嶙峋入兽牙的石柱错落斜插在地上,几乎填满了恶鬼雕像空余的地方。
根本没有路。
&&&&&&&&&&&&&&&&&&&&&&&&第17章 羚羊与女妖
&&&&越过界碑,便能看见一只巨型白色羚羊与一只瘦弱的白发红衣女妖。
此时,女妖与她的羚羊正在沉睡。
羚羊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木牌串成的项链,上面的花纹,与我想要探查的“文字”很像。
玉留声自然也看见了,可此时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传说羚羊背上的女妖原是元熙皇朝的一位公主所化,因在人间作恶,还曾被人间的Yin阳师收服镇压。不过为了收服它,赔上了当时Yin阳师全脉。一直后来天下七分的两百多年以后,Yin阳师一脉才恢复元气,重新振兴。
按记载,她的弱点是箜篌之音。
而玉留声从前在乐器上颇有造诣,可惜此刻也是无用。
且不说我们根本没有人带箜篌,便是现搬一个放在我们面前,也无人会弹。
因为自元熙皇朝最后一位国公主死后,她最爱的箜篌成了诸国禁物,就连与外界隔绝的鬼欲章台也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箜篌。
女妖与它的羚羊挡在唯一的通道之上,想要从它上空越过而不惊动它,根本不可能。
我低声与玉留声商量,决定分头行动。
只是玉留声不同意我去引开它。
我也不与他拗,其实谁去都一样。
玉留声拔出剑,一步一步谨慎地靠近女妖,一丝风动,吹得它白发轻舞。
先睁眼的是那只巨型白羚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