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裴拾茵大概是数了数:“加我八个。”
苏棉点头:“挺多的。”
苏棉盯着屏幕看,只能看见小窗口上的自己,她点了一下,把自己点成了大窗口。
“他们在聊什么啊?”苏棉看着屏幕里的自己,问裴拾茵。
“随便聊天,我们坐着等一个项目的结果。”
苏棉点点头,听裴拾茵问她:“今天不出门吗?”
苏棉摇头:“不出门。”
苏棉说完,却见屏幕里的自己睫毛上好像沾了个白色的东西,她眨眨眼,凑近看。
“一会儿准备……”
苏棉听裴拾茵话说到一半突然断了,她对着屏幕认真检查,却什么也看不到,才恍悟刚才那个可能是睫毛上反射的灯。
“准备什么?”苏棉远离屏幕,把自己的画面缩到右上角,问裴拾茵。
裴拾茵那边的声音突然柔了些:“一会儿准备干什么?”
苏棉想了想:“看电影,看书,都行。”
“棉棉。”裴拾茵突然喊她。
苏棉:“嗯?”
裴拾茵:“没事。”
苏棉又坐了几分钟,终于感觉到无聊,把裴拾茵带到了阳台,拿出了书架上的书和桌上的耳机。
插上耳机后又折腾了一会儿,苏棉把手机在桌上架好,抱着平板开始搜电影。
十一月中旬的太阳已经不那么烈,一点多的阳光不那么斜地洒进来,正好把屋檐的影子投在苏棉的脚上,让她的十根脚趾充分地晒着太阳。
随便找了个电影,苏棉才点进去,突然听到裴拾茵那边背景声突然大了点,接着裴拾茵对她说:“等我一下。”
苏棉把电影暂停,认真地听裴拾茵那边的动静。
好像有几个人要离开,裴拾茵和其他人客套地说着下次见的话,几个人客气一通,那边彻底安静下来。
又传来几声沙沙声,苏棉猜裴拾茵在戴耳机。
“棉棉,我要走了,先挂了。”
苏棉对着镜头点头:“好。”
可下一秒,苏棉却突然叫住了裴拾茵:“你等一下。”
裴拾茵那边已经把手机拿了起来。
“怎么了?”
苏棉靠近一点,像是怕裴拾茵听不见,拿起了麦,靠近嘴边:“你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裴拾茵轻轻一笑,接着将镜头翻转了。
苏棉第一次在手机里见裴拾茵,半个月没见,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又没有不一样。
“好了?”
被裴拾茵这么一提醒,苏棉才发觉她看美女看得呆住了。
她下意识吐出舌尖,笑了起来。
“好了。”
裴拾茵已经走到门口:“苏小姐,我可以挂了吗?”
苏棉点头,对着那边的人摆手:“拜拜,你去忙吧。”
电影看到十分钟,苏棉才明白为什么觉得裴拾茵今天不一样了,她新做了头发,把头发发尾烫大卷了。
于是苏棉后知后觉地给裴拾茵发了条消息。
苏棉:新发型很好看。
时间一点点过,苏棉在阳台上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看完了一部电影,可能是电影太过悲伤,结束后她抱着平板,发了好长一会儿的呆。
脑子里先是电影最后两人分别的场景,其次是茫茫无边的大草原,接着苏棉的视线被楼下一棵树上的风筝吸引。
她突然想起,她和裴拾茵也放过风筝,在她大三时。
那时裴拾茵特意来找她,得知她一整个下午有课,还是非要来见她,说是从朋友那拿来了个风筝,要趁课间时间,和苏棉一起放。
当然,那天她们没有把风筝放上天,毕竟下课就只有二十分钟,裴拾茵开车从教学楼把她接过来,又送她过去,就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更别说还要去Cao场做准备。
那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一点风,苏棉拉着风筝从这头跑到那头,风筝也才飞起来一点点。
后来她算着时间,放弃了。
把风筝还给裴拾茵时,裴拾茵摸着她的脑袋,说她像个孩子。
苏棉当时是立马反驳了回去:“裴拾茵,你才像个孩子。”
大老远过来做这种事,苏棉都嫌她幼稚。
一条短信的声音将苏棉的思绪打了回来,她回过神来,发觉电影给她制造的悲伤已经完全不见了。
点开手机,上头显示的是一条到账消息,陈教授项目的钱分下来了。
苏棉立马点开了一个软件,把前几天看中的手镯尾款付了。
去韩国的日子一天天靠近,这几天,苏棉频频收到家人和朋友的消息,大家得知她要去韩国,叫她方便的话带点东西回来。
单子上记了许多东西,苏棉大多都不认识,她数了数,多带了个空箱子过去。
在韩国待了将近八天,苏棉和几个学长学姐跟着陈教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