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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说话,你就会不说话。”
“你凭什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都不想管他,你凭什么要为了我而管他?”
覃宣语气激动。
“他毕竟是……”江离鹤轻轻叹息。
“他不是!”
覃宣气红了眼。
“江离鹤,你根本不懂我。”
最后归于平静的一句话,覃宣掐灭了电话。
走至居住的平房,她发现客厅里睡着李沉黛,没有开灯,李沉黛没发现她的异样。
“你怎么在客厅?”
“嘘,轻点儿覃姐,别吵醒她。”
李沉黛怕吵醒入睡的池轻,就在沙发上一直睡着。
覃宣点点头,木然走进卧房浴室,匆匆冲了个澡,陷到大床中。
她抱着被子悄悄地哭着。
隔天一大早,预约上门的医生就敲了江家古朴的红木大门。
令他震惊的是,是江正亲自为他开的门。
医生一脸受宠若惊地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了一下,很快被窗前坐着的女人夺去了目光。
江离鹤穿着一席灰色长裙,身侧的长桌上放了很多名贵的酒,略一扫酒瓶就知道价格不菲。
然而再价格不菲的酒,放到她身边,也只会显得寻常。
“江小姐,我来看您复建的状况。”
江离鹤冲他礼貌地笑了一下,皱了皱眉,手撑在身侧长木桌上,用力。
她缓缓站了起来!
但裙子下的腿还在不停颤抖,大约是很久没有走路的缘故。
江正又惊又喜,他赶忙跑上去扶着江离鹤坐下。
“这就是状况,剩下的您来检查吧。”
医生走上前去,蹲下,脸色微红,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离鹤面无表情,撩起了她的长裙。
……
江正拍下这一幕,转头就发给了覃宣。
自从上次覃宣来到家里后,一老一小就加了微信,平时也会聊几句,甚至江正还会偶尔逗一逗她这位好脸红的女儿媳妇,两人也会交流一下江离鹤的近况。
挺正常的互动。
只不过江正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您说吧。”
“恢复得很好,之前也只是扭伤,并不严重,可以试着走路了,差不多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您不用担心。”
“医生,我还是一个舞者。”
江离鹤的五指不自觉地握了起来,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嗯,江影后,您的腿没有事,但是功能,多少还是会影响的,我看过您的舞蹈视频,粗略了解了一点,很抱歉,因为您年轻时跳舞,腰腿部就不同程度受过伤,加上您今年……三十四岁了,所以类似于云桥之类的动作,您恐怕不能再做了。”
江正站在一旁,不悦地蹙眉。
医生感受到一阵压迫。
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坐在清晨光下的女人身体似乎摇晃了一下。
“我如果,非要跳呢?”
江离鹤秀眉微挑,目光落在医生身上,等着他回答。
“额……那也可以的,只不过,您可能再也跳不出那样完美的动作了,咳。”
医生亦感到一阵惋惜。
能做是能做,但一贯追求完美的江离鹤,她恐怕不会做一个她做不好的动作。
从前很多人就说她再也跳不了云桥了,她一身傲骨不相信,依旧能跳出完美的云桥来。
只不过三十三岁的她勉强可以,三十四岁的她不可以了。
也对,再怎么样的人,最后也要跟岁月妥协。
“谢谢您,医生。”
江正亲自送走了医生。
回来,发现江离鹤依旧是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酒杯,质感很好的酒红色ye体在杯中微微晃荡。
人依旧很优雅。
眉宇间的忧愁会让人以为她在伤春悲秋,如果进来的是一个小伙子或者小姑娘,一定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一头撞进她的不解和忧愁里,想献出自己都不想让她难过。
不过进来的是六十岁的老狐狸江正,看谁都是一眼看穿的那种。
“你不是早就想到这种结果了吗?你啊,就是执念太深了,舞者嘛,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江离鹤放下酒杯。
“嗯,的确是,但是彻底被宣判和有一点点希望存在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接着她又说,“我也这么大了,应该的。”
江正又笑了笑。
“从昨天晚上喝到现在,喝了一夜?”
“……没那么夸张,爸爸,我还是惜命的。”
江离鹤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挺轻松,但眉宇间的忧愁还是没有消下去。
很复杂的愁绪,并不单一,更何况他这个女儿一脉相承了他的心思复杂,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