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争了。你不是一直这样想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
沐浩倡的表情相当复杂,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文慧怒道:“小杂种,你敢!”
沐嘉树冷笑一声,微微压低了声音:“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无论是你还是他,都没有自保的能力了,文慧,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别挑战我的耐心。口口声声说别人是杂种,你觉得自己很高贵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们互相之间,心知肚明。”
沐嘉树今天画风不同,扮演的是熊孩子人设,文慧还是头一回听他把话说的这么直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生生给了个大嘴巴子,抬手就要打。
她的手还没招呼过去,就被人从后面攥住了,宋权道:“这是干什么?”
沐嘉树等的就是他,摇了摇头,故意说:“文老板心疼自己家孩子吧。”
宋权一甩手把文慧搡到一边,冷冷道:“不管什么原因,你可弄清楚了,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了。”
沐浩倡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宋权,你有什么跟我说就行了,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还是自从他知道沐嘉树的事以来第一次明明白白向着文慧说话,文慧顿时眼眶一红,表情又欣慰又感动。
宋权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甚至举手鼓了几下巴掌,赞叹道:“真是母子情深,真感人,沐二少也算是仁义了。文姐,他要是你的亲生儿子,我还真要替你高兴呢。”
文慧不耐烦地道:“别东拉西扯的,现在船也上了,你想怎么样……你刚才说什么?”
她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宋权那句话的意思,突然之间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说不出的恐慌害怕:“你到底什么意思?”
沐浩倡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紧紧地盯着宋权,脸色发白。
几个人里面唯有沐嘉树之前和卫洵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之前不是十分肯定,但此时听起来毕竟不像别人那么惊讶。
他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个时候沐嘉树还不知道,其实他和卫洵所猜测出来的那些,也还不是全部。
宋权带着恶意的微笑,慢慢道:“我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文姐,沐二少,当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跟班的,沐二少估计连正眼都没看我,可是文姐应该记得,那用来做亲子鉴定的样本,是谁拿过来的吧?”
正如沐浩倡所说,给他看的那份鉴定书的确是原版,但谁也没想到,宋权换掉的,是从他血管中抽出的血样。
文慧不可思议地说:“是你把样本给换了?所以说浩倡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换成了谁的?”
她的心里越来越慌,语无lun次:“你、你……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
宋权突然看了沐嘉树一眼,沐嘉树莫名其妙地与他对视,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沉。
然而宋权却没说别的,只是道:“你儿子早死了。”
文慧道:“不可能!你骗人!你骗人!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有他的血样,你是不是把他害死了?啊,说话!”
她一边发狂一样地喊,一面冲上去企图掐宋权的脖子,被几个人按住了,文慧拼命挣扎的时候,忽然想起她在沐言睿面前说起沐浩倡是自己的儿子时,沐言睿那看疯子一样的眼神。
或者是因为这么些年来她心心念念,一直盼望着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才会那么愿意相信宋权的话。
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落空,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永远都没人来告诉自己这个真相!沐浩倡……竟然还是孟如的孩子。什么都是孟如的,即使她死了,她的影响力还是无处不在!
文慧的Jing神已经有些崩溃了,哭了一会,忽然又开始骂沐浩倡:“你这个白眼狼!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故意过来讹我?我真他妈是欠了你们的,好不容易熬死了你妈,又他妈遇上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沐浩倡:“……”
他的思绪同样一片混乱,想笑,又有点想哭,烦躁的几乎要爆炸,本来就不是能忍的性格,憋了一肚子的狠话,但是看着狼狈挣扎的文慧,却又莫名其妙地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落到宋权身上,想到自己当时跟着文慧去医院,本来就心情忐忑,还真是没注意过宋权这么个小人物,更没有料到他会把样本换了,居然被生生耍了这么一回。
没错,就因为他刚愎自用,他自私自利,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的喜怒悲欢,才会让人趁虚而入,才会落到这么个尴尬的下场。
沐浩倡不敢去看沐嘉树,他一向要强好胜,原本这种情况下十分不想暴露自己的狼狈,但心里煎熬,还是忍不住道:“那我……”
宋权倒是回答的痛快:“沐二少当然该是谁就是谁,只是这些日子可多谢你护着文家,大树底下好乘凉,也让我借了点光。”
沐浩倡简直快要吐血了,然而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