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止水知道这些凝重压抑的文字甚至无法表达鼬内心深处万分之一的苦楚。
鼬总是淡淡地提笔写到,主人公想念已逝的挚友了,想念他们一起探讨人生的日子,想念他们的种种曾经过往。止水看到这些字句的一瞬间,胸口就宛若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去来。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天边已泛起肚白,街道逐渐又恢复了生机。
大半个夜晚都与鼬文字为伴的止水此时仍然保持了激昂的兴致,丝毫没有困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说上以至于书房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止水?”鼬轻轻推开书房的房门,看见只开了一盏台灯坐在自己书桌前的止水,向来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你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
“……”止水默不作声地抬起头,空气中压抑的因子浓烈到让人呼吸困难。
“你怎么了?”止水脸上的泪水在灯光的反射下格外醒目,除此之外,那双不知道是熬夜还是流泪而变得通红的眼眶也十分抢镜。鼬慌张地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
止水还是没有说话,他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放下手里的稿子起身,朝着鼬的方向走去。
正好鼬也在朝着他的方向走,两人互相往前只走了几步就撞在一起,鼬站定想要退后一些却被止水一把扯进怀里。
鼬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止水的胸口,明明是哲学系的老大哥,偏偏练得一身结实的肌rou,这让和自家弟弟一样不爱健身的鼬感觉到一丝“危机”。
止水把鼬越抱越紧,被他这一系列古怪而又亲密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得罪鼬,被这一个大力的拥抱彻底弄晕了头脑,整个人都懵逼得忘记了反应,只是乖巧得由着止水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然后他听见止水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我想起来了,鼬……”
鼬这才猛地推开止水,反射性地盯着他,对方也看着鼬,眼里甚至还有泪水在打转。不过这并不妨碍止水看鼬的时候怎么也藏不住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宠溺和温柔。
这个样子的止水看上去和平时的他差不了多少,毕竟从小到大止水就是最宠鼬的人,不过他现在确确实实却又微妙的多了一分上辈子鼬熟悉的感觉。
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个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大概是在创作小说的时候逐渐觉得身边的止水有了上辈子的影子,使得鼬自然而然地认定最后这样的结局才会是正常的发展。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平静的表面之下,喜悦的漩涡早就将鼬包裹。鼬和止水四目相对,他们互看了有几分钟之久,就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地刻入自己的眼里,融进自己的心里一样。
最后还是鼬先开口,他嘴角微扬,脸上的温柔带着如同冬日寒冰初融后春回大地的暖意:“我就知道你能够想起来。”
止水带着歉意道:“抱歉,你明明写了那么多我却到现在才记起。”
鼬摇摇头:“没关系,能想起来就够了。”
止水把名人和佐助的事情结合现在的情况联想了一下问道:“鸣人他们也是有记忆的吗?”
“对,是鸣人和佐助最先想起来。”
止水了然于心,又看着鼬说道:“对了,你跟我说说上辈子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吧。”
鼬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像我写的那样。”
“不。”止水的声音竭尽温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到了极致,他很自然地牵起鼬的手推他往椅子上坐下的同时理性地分析道,“考虑到佐助会看这本书并且因为你的遭遇而难过的可能,我想你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感受和经历写出来,我要听你没写到的。”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 鼬看了一眼书桌上被止水翻动过的痕迹,直觉他这一夜睡眠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鼬拍拍对方按在自己肩头的手, “反正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好,就属于我们俩的故事……”止水本人并无困意,只是看着灯光下鼬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和眼袋放下了好奇心同时也开启了一道全新的大门。
就这样,止水开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以鼬为第一原则的生活。
虽然一直以来止水就对鼬千依百顺,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况从以前兄弟间的亲昵越发地朝着情侣间的宠爱发展。
就连学校的人都发现从这学期开始,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宇智波止水对主席宇智波鼬格外关注,简直到了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对方身上的地步。
虽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像鼬这么Jing明的人不可能没有感觉。
在被学妹询问是不是和止水交往之后,鼬终于忍不住想跟止水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止水,你最近有点奇怪。”
恢复记忆后,各方面都比以前成熟稳重的止水,在面对鼬的时候偶尔会露出皮皮虾的本性,他揽住鼬的肩膀,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反问:“奇怪?有吗?我觉得没有啊。”
“别装蒜。”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