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飞机上眯了会儿,有个孩子一直哭闹得他也没太能睡着。
贺光儒看了看杨星河,杨星河点点头,贺光儒心里咯噔一声。
等到贺见微进了房间,这才叹了口气,“谁告诉他的?他妈还说要瞒着他呢。”
“我也不知道,昨晚才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有空就去接一下他。”杨星河也是一头雾水。
贺见微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他一天没有吃东西,虽然胃里空空如也,但估计是饿过了劲儿也没感觉到太饿。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未读消息,贺见微打开一看,是陆知着给他发的。
陆知着:路过乡间,看见开了一片矢车菊,觉得很是漂亮,你应该会喜欢,想带你来看看。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是一片花海,在风中摇曳。
贺见微忽然感觉压在心头的巨石被移开,满眼欢喜的抚摸着照片上的花蕊。
贺见微:很漂亮,等我得了空去见你,你记得带我去。
陆知着没有立马回复他,应该是有别的事,毕竟陆知着也不轻松,既要好好学习又要打工赚钱,时间全都被塞的满满当当。
贺见微从被窝里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出了卧室门。
“见微,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杨佩仪将饭菜端到桌上,紧张的抓住贺见微的手。
“没事,最近加班,我正好饿了,可以吃饭了吗?”贺见微走到厨房里拿碗盛饭。
这顿晚饭吃得倒是安静,杨佩仪难得没有说他什么。
“妈,您过来一下,我们谈谈。”饭后,贺见微对杨佩仪说道。
杨佩仪看了一眼贺光儒,贺光儒委屈的摇摇头,不是他泄露的。
“您的病情我已经从小姨夫那里了解过了,他的建议是这个手术尽早做比较好,手术成功率不低,您年纪也不轻了,前几年爸一直在建议您退休,您总说您舍不得,但这次您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贺见微虽然说的是让杨佩仪考虑,可明显话里的意思就是让杨佩仪退休,不要再Cao劳了。
杨佩仪垂下眼帘,“再……等等,等……”
杨佩仪总是不放心学校里那帮孩子,总想着再等等。
贺见微眉头紧拧,冷着脸看着杨佩仪,“您也不年轻了,心脏为什么出问题,您难道心里没点数吗?且不说我如何,您是想我爸步爷爷的后尘吗?”
杨佩仪万没有想到贺见微会把话说的这么重,自从傅景柔去世后,贺以良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有目共睹。
她看向一旁的贺光儒,贺光儒移开了视线,但杨佩仪还是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
杨佩仪要强了一辈子,此刻看见丈夫红着眼的模样,心里顿时也软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杨佩仪双手交叉收紧,贺光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杨佩仪眼睛一红,将头埋进了贺光儒的肩头。
贺见微吐出一口浊气,走到阳台去和他小姨夫打电话。
贺见微的假期不多,即便是请假手机也经常响,总是不间断有人找他。
杨佩仪手术那天是个Yin天,贺见微估摸着要下雨,他坐在长椅上抽着烟,果然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他不得不进屋里去。
杨佩仪的手术很成功,贺见微守了她几天,又不得不回B市去,特意找了个阿姨来照顾杨佩仪,又拜托窦敏芝和杨星河他们帮忙多照看一二。
贺光儒让他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贺见微也只是点头说好。
可到了B市,贺见微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
等有一天早晨,他逆着人群往家里走,被早晨的阳光刺痛了眼睛,他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一阵没有和陆知着联系了。
贺见微拧开钥匙,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将包放在沙发上,忽然发现家里好像变干净了?厨房里还有饭菜的香味?
难道是有田螺姑娘?贺见微胡思乱想到。
然而当他走近厨房,看见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时,所有的痛苦,压抑,还有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工作,家庭,病痛,这些都是寻常的生活,总要经历的,可他一看见陆知着,就忽然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贺见微走过去抱住陆知着,将下巴放在陆知着的肩头,“你怎么回来了?”
陆知着放下手里的勺子,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设计被采用了,分了我不少钱,等我回过神来机票已经买好了。”
“脸色好差啊,又加班了吧,吃点东西去睡一觉。”陆知着摸摸他的脸,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
贺见微抱着他不愿意撒手,陆知着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抱了起来,贺见微吓了一跳,“快放我下来,我又不轻。”
“没事,我抱得起。”陆知着已经不是十八岁的陆知着了,虽然不是那种雄壮的身材,但该有的肌rou都有,力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