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三人满脸鲜血狼狈的跑到村子里时,惊的不少人大叫出声,听见叫声的人都顺手带了件趁手的武器,赶到屋外瞅瞅情况。
何云时本来是坐在河边发着呆的,被惊呼声打断,不悦的皱了皱眉,想着这里也没什么人认识他,一时躲懒将他遮眼用的布帛在竹杖上缠绕了几圈,没有戴在眼睛上,杵着竹杖哒哒哒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村民听见那熟悉的哒哒声,下意识的给何云时让了路,这一让,便将何云时暴露在了随后赶上来的季似火眼中。
一看见那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哐当”一声,季似火手中的剑瞬间落地,季似火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嘴里呢喃道:
“小水……”
因为被虎生几人的惨状吓住,又有了何云时这个武力值强大的主心骨在,在场拿着锄头菜刀的村民并没有多说什么,皱着眉勉强冷静下来看着接下来的后续发展,整个场面格外寂静,因此此刻季似火这声低声呢喃,也被何云时真真切切的听在了耳中。
何云时听着这道熟悉入骨的温润声音,心尖儿猛的一颤,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板着脸无波无澜的看着季似火的方向,淡淡道:
“公子想必是来寻刚刚在下救下的那个小孩儿的吧?不必担心,这里的村民在为他包扎治疗,若是不信公子自可进去查看,叔叔嫂子们都散开吧,这位公子应当是救子心切,体谅一下便好。”
季似火看着季似水那冷漠的面容,想着他刚刚那说起他时的陌生语气,心中一阵绞痛,看着他转身便要离去,大声开口道:
“小水,你要去哪儿?你不认我这个哥哥了么?”
又是哥哥,何云时听见季似火的话,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对着季似火一字一句道:
“这位公子,在下姓何名唤云时,只是一无名小卒,不是公子的那位什么小水弟弟。”
季似火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把长剑,万般珍视的的收回了鞘,这是季似水曾用过的贴身佩剑,不能丢……
看着季似水那杵着竹杖离去的清瘦身影,季似火身影一僵,随手抓过了还呆愣在一旁的虎生,压抑着情绪咬牙切齿道:
“他的眼……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会用到竹杖!”
虎生不幸再次被季似火抓住,听着他着死死压抑着的声音,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生怕他再次拔剑发疯,连忙解释道:
“何公子,他他他、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真真、真的,不信你随便再问一个人。”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季似火随手一丢,大步朝前在平地上屋檐下寻找着季似水的踪迹。
最后在村民们的指点下,找到了再次坐在河边的季似水。这次季似水已经蒙上了布帛,抱着竹杖下巴杵在膝盖上听着涓涓流水。
季似火看着他清瘦不少的身影,压抑着眼底翻涌的情绪,在他身后停下,从后面抱着他越发瘦弱的身躯,低声道:
“小水……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怪我,不肯原谅我,是么?”
何云时听着季似火用这样的声音跟他说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季似火很危险,危险到他不敢回话,感受着季似火越抱越紧的双手,何云时手中带着一股内劲,掰开了季似火的手。
谁知他才刚脱离季似火的怀抱,季似火便又黏了上来,不仅如此,更是得寸进尺的将他抱了起来,与他一同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似乎是嫌他怀里的竹杖太碍事,季似火伸手将他的竹杖在一边。
何云时忍无可忍,转过头甩手就给了季似火一巴掌,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一边在地上摸索着他的竹杖,一边警告道:
“这位公子,莫不是以为在下是什么人,都说了在下不是公子的那什么小水弟弟,为何公子就是执迷不悟!”
季似火被何云时一巴掌甩的偏了偏头,脸上瞬间浮起了一抹红肿,怀里没了何云时,也不坐着,起身走到何云时身旁,将那只竹杖踢得更远了些,蹲在何云时面前,再次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旁邪气道:
“小水……你究竟是谁你自己还不知道么,何必自欺欺人,你是我的亲弟弟,而我,不仅是你的哥哥,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那天夜里,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将我灌醉,让我猜猜,你当时其实是想要上我的吧?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没有动作,又或许是你趁我醉的不省人事,引诱我犯下了大错,事后你却一走了之,留我一人独守这十几年的相思。”
何云时一听季似火这番话,瞬间便领悟了为何他在山下杀的那两人会说那孩子爹是个疯子了,听季似火这话,没疯怕是也离疯不远了,若是曾经的季似火,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
“你松手,我只是何云时。”不是你的任何人。
“松手?想都别想,这辈子你都别想我松手,你知不知道在我得知你死讯的时候有多难过,而你呢?杳无音讯十余年,还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若我再松手,你是不是又会再跑个十几年,让我找了你那么久,想了你那么久,念了你那么久……对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