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过来。”
鬼比鬼,真是气死鬼!
怀柏心中好奇,问:“他尸首已经入土,不是已经可以轮回吗?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农户说:“他说啊,岛上的老鬼都是鬼才,说话又好听,就像家一样,他超喜欢这里的。”老鬼一摊手,“这不瞎胡闹吗?他这么有钱,谁不哄着他?”
“唉,现在岛上的鬼越来越多,早就住不下了,我能独得一间房子,多亏了来得早,我还听说,海上的那些鬼啊,都往这边飘了,想着要住进来。”
农户愁眉苦脸,“这么多年,海上死了不知道多少万的人,你们说说,哪里住得下,岛主想扩张一下地方,可动静稍微大一点,就引起一群妖怪的注意,我们活着的时候,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哪里敢和妖斗?”
怀柏感慨:“当人难,当鬼也不容易。”
农户点头称是,“别看现在还好,等晚上到街上看看,鬼挤鬼,我们不吃不喝也不要地方住,但这样也太……”他皱着眉,“太挤了。”
怀柏心道,看来人口膨胀,在哪里都是一个大问题。
农户埋怨一通,害怕她们听完心生退意,又说起岛上种种好来,夸岛主神通广大、夫人贤良淑德。
他手足舞蹈,兴高采烈地介绍岛上各色鬼魂,这些鬼多是下海的渔夫,也有走南闯北的客商,海上征战的士兵。岛上最有文化的,是一个被流放的文官。
“官啊!”农户瞪大眼睛,夸张地说道。
他没读过什么书,说起话来却妙趣横生。
就连佩玉,也微微勾了下唇,眉眼舒展,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她的眼眸干净,笑起来时,含满了光,迸发出一种让怀柏怦然心动的神采。
怀柏想起几百年前,那个女人面目全非,一身风霜,但当她笑时,眼睛里会流露出非常动人的光芒。
与眼前的少女这般相似。
农户说:“今夜岛主就会在那高楼里宴请宾客,不知道这次来的到底是什么贵客。”
怀柏笑道:“我知道。”
农户眼睛圆溜溜的,“你这就知道了?”
怀柏扬了扬与佩玉相牵的手,“是我们。”
农户只当她是开玩笑,哈哈大笑,调侃道:“你真会说鬼话!”
入夜后,岛上唯一一栋高楼灯火通明,院中舞女长袖折腰,水袖翻飞。
明英垂眸,夜光杯里,葡萄美酒殷红如血。
萤秋笑道:“这是我们特意从东海购来的仙酿,修士亦可食之。”
明英看了看,没有执起杯,也拉拉赵简一的袖,示意他不要乱喝,毕竟鬼窟里的东西,谁知道能不能吃?
萤秋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觉得眼前的怀柏与她记忆中的恩人不太相似。
虽只有一面之缘,怀柏的气度风华早已刻在她的心中,毕生难忘。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猎猎大风中,青衣飘扬。绝世的剑客站在风中,温和的眉眼瞬间覆上霜雪,身后涌现无数参差的剑气。
她以一人之力,为两个孤苦无依的鬼魂与天抗衡。
剑因何而动?为不平而鸣。
萤秋少时与一群恶乞居在破旧的寺庙,晚上,星光会从屋顶漏洞洒下,照在神像庄严的面上。
菩萨低着眉,慈祥无比,普度天下众生。
而后一生坎坷不必说,在化鬼之后,纵横的剑气里,青衣女人伸出手,说:“神不救你,我救你。”
在那一刻,萤秋仿佛看见幼时的神像活了过来,牵起她的手,拉她走出这一生的流离辛苦。
剑客眼神锐利,面色清寒,却比传说中的神佛更要仁慈、大爱天下。
萤秋捧起酒,遥敬赵简一一杯,“仙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与紫烟一生难忘。”
赵简一笑道:“举手之劳。”
萤秋与夏紫烟同坐一桌,两人的手紧紧相牵,闻言相对一笑。
夏紫烟说:“对您是举手而劳,于我们却是救命之恩。”
赵简一笑容淡淡,表面稳如老柏,内心慌得不行。
明英感受到他的躁动,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仙长,怎么了?”萤秋问。
赵简一勉强笑道:“无事。”
夏紫烟道:“仙长想必是有些倦了,让那个戏班子上来吧。”
赵简一惊讶道:“你们这还有戏班子?”
夏紫烟笑着点了点头,“许多年前,一列上京唱戏的船沉在了海中。岛上不比人间繁华,他们在此唱唱戏,也添添生气。”
赵简一心想,凉得不能再凉的一群人,还要添生气?
夏紫烟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笑着说:“我们也曾活过,与世人也没什么差别。”
唱戏声咿咿呀呀,呢哝软语,听得赵简一心中荡漾,跟着合起拍。
明英不为所动,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