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沧海大眼对小眼,“这条鱼也带着去,能转运的。”
沧海:“……都听师尊的。”
沧海走得无声无息,次日怀柏过去,还想再同她说些事时,池塘已经空荡。
容寄白垂着头站在水边,望一川无波的水,神情寂寥。
怀柏心下叹息,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开口打算安抚几句。容寄白不能与沧海一同回去,那于现在未至金丹的她而言,太过危险。
容寄白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师尊!我也想好了!”
怀柏问:“想好什么?”
容寄白握拳,“我要努力修炼,总有一日,我要让天下都知道,她是我的妖!”
122命中注定
沧海走后,容寄白日夜修行不缀。
她本天资过人,境界如竹子节节高升,很快就到了筑基圆满,开始闭关突破。
丹霞宫一盏孤灯如豆。
怀柏坐在窗前,手握孤山卷宗,秀眉轻蹙。
几个徒弟修为突飞猛进,她本没放在心里,毕竟那些都是人中龙凤,修炼快原不足奇。可卷宗上显示,不仅仅是守闲峰,孤山,扩展至整个仙门,修士修炼的速度较以前都提升许多。
从突破金丹之人上可看出,原来各门大概每十年出一位金丹修士,但自洞庭陵阳出世后短短半年,孤山、圣人庄、墨门、千寒宫接连有人突破至金丹。
就好像天道在逼着他们往前。
怀柏放下卷宗,略为疲倦地按了按眉心,神情恹恹。若按原剧情,至少还有一百年的安稳日子,但现在明显已经脱离剧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文君在叛逃时曾说,万魔出世,生灵涂炭……那边是人间的未来吗?
她站起身,推开窗,夜风拂面,暗夜沉沉,山脉起伏连绵,像蛰伏的巨兽。
远处一片沉寂的黑夜,唯有守闲峰之上,还亮着盏暖黄的灯。
像是在等一个归人。
怀柏笑了笑,将云中抽出,剑刃折射出雪亮的光,像一泓月光,静静躺在她的手上。她安静地看了一会,又缓缓把它放回鞘中,重新回到桌前坐下,提笔修书,写至一半时,门外响起轻轻敲门声。
佩玉问:“师尊?”
怀柏快步走过去,打开门,白衣的少女立在月下,微垂着眉眼,手里托着一冒热气的茶盏。
茶香中带着一丝冷雪的清冽,里面掺了味名为飞云的灵药,灵气充沛,是用来补神的上品仙草。
怀柏弯了弯眼,接过茶盏,抿了口后,浑身的倦意一扫而空,通体舒畅,
“怎么过来了?”
佩玉垂眸,低声道:“您通宵忙碌,我担心您辛苦。”
怀柏轻笑一声,“修道之人,哪会这么容易辛苦。”比起身体上的劳碌,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时陵已封,四神器完好,她想不出万魔会因何出世,如若天意如此,她能护住佩玉吗?
“师尊?”
怀柏猛然醒过神,才发觉自己方才又走神了,笑着摇摇头,顺手把茶盏放在桌上,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了几个字后,召来仙鹤,目送它在夜空中划过,带着书信飞往南方。
佩玉问:“是墨门吗?”
怀柏点了点头,“墨门的形势也不比我们好到哪去,当年老大……鹤青身死,容长烛仓促中接下这幅担子,本就潜藏不少危机,如今那群隐匿的魔开始行动,他亦是焦头烂额。”
说到底,四门之中墨门最弱,孤山有宁宵、丁风华、怀柏,圣人庄有渊风,千寒宫有剪云砂,但墨门并无一人。容长烛资质不及当年鹤青,修为虽不弱,却并不能震慑妖魔。
怀柏书信便是为此。
若在从前,四门相互压制,制衡,但今非昔比,还忌惮彼此只是死路一条,仙门应同心同力,为未来之患做准备。如今的仙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惜还有许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怀柏见黑夜里那点雪亮的光掠过山岭,消失在视线里,“马上便是天海秘境了,老三也打算去。”她想着,眉头又蹙起,这次秘境说不定会像洞天秘境一般,有魔守在其中。
佩玉道:“师尊不必担忧,我会保护三师姐。”
怀柏:“……”听着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她抬起手,本来只打算像旧时般,摸摸佩玉的鬓发。入手柔软冰凉,就像握住一束月华,怀柏情不自禁,手移过去一点,碰了碰她温暖的嘴角。
灯火颤了颤。
佩玉的长长的眼睫也跟着颤了颤,抬起了眸,眼中倒映着灯火,就这么柔软而信任地看着她。
也有很多人这样看过怀柏,无比信任,无比孺慕,无比依赖与尊敬,但佩玉的眼神里好像掺了不一样的东西,让怀柏不觉想要靠近。
怀柏好像受了蛊惑,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一点。
佩玉依旧默不作声看着怀柏,好似一种无声的引诱。烛光像水般,在屋里摇曳,滑过她的眼睛,把平时那张冷冽的眉眼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