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傅皎童就追了下一句:放学能不能一起去吃东西?
看把他给委屈的,都用上“能不能”了。
别惜何回很快:可以。
说可以就是可以,放学没多久,学长已经带着傅皎童坐上了去城市另一边的公交车。这一路车没什么人坐,高峰期人都不多,这次两个人是真的“坐”公交,一车子人晃晃荡荡去往老城区。
小乔说老城区那儿有一条小食街,虽然环境比不上市中心的星级餐厅,但味道是没得说,还划算。
“我想吃凉粉,还想吃凉拌皮蛋。”傅皎童的膝盖跟别惜何碰在一块,他嘴巴不停,说完学校里的事情又开始说想吃什么。
“净是凉的,晚上回去要肚子疼了。”别惜何捏他手指,一个个指节轻轻捏揉,在中指的茧子上来回揉弄。
“没事,我有药呢!”怎么说年轻就是好呢,傅皎童这话要是被周围的叔叔阿姨爷爷nainai听见,新一轮公交教育即将登场。
“那也不行。”他否决掉了凉拌,理由是又辣又凉,吃完肯定不舒服一晚上。
“干嘛呀你老管我!”傅皎童不乐意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让别惜何弄他了。
“你听不听话?”
傅皎童不吭声。
“听不听话?”别惜何碰他脸颊,两根手指捏住他嘴巴,傅皎童秒变小黄鸭,只好连连点头。
“听话听话,就听你话。”他拨开别惜何的手,自己凑到他跟前,眨巴着眼睛乱放电,“我是不是最听话的?”
别惜何只是笑,不回答。他心想,哪儿还有得比较呀,不就只有他一个嘛。
下了车的傅皎童就跟出笼的鸟儿似的,完全不听管了,背着别惜何非要去买凉粉,还买了十块钱的。那么大一碗凉粉,他愣是一个人吃完了,居然没有求助别惜何。
端着凉粉路过卖棉花糖的摊位,傅皎童又好奇地停下来看。这儿的手艺人确实厉害,棉花糖都能做出十来个花样,跟做糖人似的,很神奇。
“吃不吃?”他扭头问别惜何。
“我成年了,小朋友要吃吗?”
嘁,不就是比自己大了一岁,拽什么拽。傅皎童吐舌,在心里悄悄鄙视别惜何一波。买好棉花糖,他非要别惜何帮他拿着,自己专心吃手上的,吃完了再找他要。
别惜何一开始还没发现他的小心思,直到傅皎童磨磨蹭蹭,走到街尾了才把最后那口凉粉吃掉的时候,别惜何才意识到小家伙就是故意买了给自己的。
他刚想到,抿着唇笑,走在前面的傅皎童又喊了一声:“哎,别惜何。”
三两步追上去,就见傅皎童站在卖nai茶的铺子前面,问他要喝哪个味道的。
他不怎么喝饮料,那一排名称看下来都没挑出来一个顺眼的,都是面向小女生的nai或是茶。
“我跟你说……”傅皎童攀着他的肩膀,凑过来咬耳朵,“别点白桃乌龙,亲测不好喝!”
笑自唇边蔓延开来,别惜何使坏的心又起,还就点了一杯白桃乌龙。
“我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傅皎童从窗口取过他俩点的饮品,皱着眉想给别惜何一脚。
“怎么啦?你看不起老年人就爱喝茶?”
傅皎童脸上一热,绝了,他在车上小声嘟囔他是老年人这句话都被听到了,听到了还不告诉他!
两人吃吃喝喝一傍晚,在街巷里吵吵闹闹拌着嘴,像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为nai茶的口味吵嘴。
这样的生活就很好,至少跟傅皎童在一起的时候,他不需要面对他复杂的家庭,不用去思考那么多说不清的未来。
第18章
“走最后的同学记得关好电器门窗,门要锁上啊!”
班主任抱着一大堆塞在讲台的杂物站在课室门口,一屋子鸡飞狗跳的学生,也不知道有人听进去她说的没有。
今年寒假放得比往年早一些,还没考期末考这群毛猴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狂野的心了,晚自习走神人数倍增,好在有惊无险渡过三天期末。分科以后的大考还是需要参加九门的考试,最后一天就是考的文综,不过是分卷答题。班主任听他们聊思政的题目有多变态,听着听着自己都想笑。
谁能猜到,在带这个理科班之前,她是教初中生思政的呢?你大概永远猜不到自己的任课老师以前是教什么的,她本人就见过很多,比如先教数学后教体育的,没办法,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思政题目那是什么东西啊我靠,我哪儿知道经济发展的趋势啊!”陶耿恶狠狠地铲地板上沾了水的纸片,连理综的题目都来不及骂了,先骂了文综!
“这就恐怖了?小同学,历史了解一下?”麦子伸了个脑袋过来,挥挥手上的历史卷子,“请问1977年我国发生了什么?”
“这题我会!”傅皎童在角落里跳出来,兴奋地抢答,“距离我闪亮登场还有23年!”
靠,别人是人造革,傅皎童是真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