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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捧着汤碗望向代如颜应着:“只是宫良手里那先皇的遗诏还未曾找到,倘若贸然处死,恐为百姓所猜忌。”
“叛乱一事,已是事实,这罪名便足以定罪。”
显然代如颜确实是要打定主意要宫良处以死刑。
虽然宫良说的话多半也不可信,况且宫玉其实只对代如颜幼年时的事关心,旁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真真假假早已无从查证。
加之越了解代如颜,宫玉便越心疼她的过去,碍于时势所逼,为了自保做出一些必要的手段,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好,待明日我便上朝颁布关于处死宫良诏令。”宫玉见代如颜神情平常,好似并不受感染,这才松了口气般。
左右如今一切才刚刚起步,宫玉可不想再让代如颜情绪失控。
代如颜小口喝着汤,却陷入深思当中,对于宫良的处理还真是大意了。
当年科举泄题一案牵连甚广,甚至折损不少大殿下宫泉同宫良在朝堂中的人手,这其中不知宫良究竟知道多少。
况且与大殿下宫泉走的近宫灵心思极深,究竟与宫良到底交换多少情报。
虽说代如颜有把握不会被抓做什么把柄,可仍旧是不想让她听到关于自己一点不好的消息。
甚至为了隐瞒,代如颜可以选择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暗杀了宫良也在所不惜。
只是一想到如果宫良真被暗杀,那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从以前代如颜就发现,她有时候虽软乎好说话,可有时却固执的很,但凡真想知道的事情,那是拼了命也会想要去查。
存有这般犹豫,因此代如颜对于处理宫良一事这才久久不曾下决定。
大抵这才是让代如颜左右为难的事。
一旁的宫玉连吃两碗饭,伸手捧住一旁凉了些汤小口的喝,却不曾代如颜的神情却越发严肃了起来。
“阿颜?”
“嗯。”代如颜眨了眨眼回神应道。
宫玉起身坐在代如颜见那一旁的小碟子里的鱼rou都未曾动过几口,不免担忧起代如颜的身体。
“饭菜不合阿颜胃口吗?”
“不是,只是我向来吃的慢些而已。”
“那也不能吃的这般慢才是啊。”宫玉说着,伸手接过代如颜捧着的饭碗,手握木勺盛着饭递到代如颜嘴旁,一脸严肃地说:“来,张嘴吃饭。”
代如颜迟疑地望向宫玉,有些别扭的张嘴小口的吃着。
好在亭内无宫人,否则代如颜这绯红的脸颊,还指不定让旁人误以为发生什么事。
宫玉握着木勺盛了些汤,凑近吹了吹,方才递到代如颜嘴边。
“小九,我可以自己吃的。”代如颜显然是有些不适应的很。
“谁让阿颜用膳的时候都在走神,我很担心阿颜的身体啊。”
“可我向来吃的慢些,身体也未曾出现不舒服。”
宫玉眨了眨眼应着:“可是阿颜这么瘦弱,多怕哪天风一吹阿颜被吹倒了。”
代如颜忽地笑了,低声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可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担忧的神情,代如颜又稍稍安下心来。
毕竟她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总是偶尔会笨拙的照顾别人,明明自个还是容易生病的主。
这般用饭至结束时,宫玉方才收起严肃的神情,两人在府邸内闲暇转悠着。
待到午后犯困时,宫玉拉着代如颜踏入从前的水榭,里头物件仍旧是按往常来摆设。
微风袭来时,宫玉正舒服的枕着代如颜手臂睡的正熟。
虽还未曾步入盛夏,可贪睡这毛病倒是宫玉长年的坏习惯。
代如颜轻眨眼眸醒来时,窗外仍旧是明亮的很,侧头见身旁的人整个头埋在身上,因着怕光所以埋在薄被中,实在就像个大孩子一般。
从前年幼时,代如颜都不觉得累,可眼下这可是有些沉重的负担,伸手稍稍撩开一角,便见里头人鼻头微微冒着汗渍,显然还不愿醒过来。
因着今日的出行,她从昨夜便高兴的很,大抵太久还是未曾出宫,坐在轿中她按捺不住的掀开帘子望外张望,顺道还买了风筝和不少的糖。
可午后风忽地停了起来,风筝自然放不起来,却让她白忙活了一场。
代如颜指腹轻点了下她那嘟起的嘴角,她像是不舒服的抿紧唇瓣,可却没有别的动静。
那停在外头的信鸽,悄然落在一旁时,代如颜才缓缓起身。
待展开那信筒里的纸,代如颜不禁微皱眉头。
宫良死了。
这事是谁做的?
消息次日在满都城散开来,早朝时宫玉一脸茫然的听着这消息。
宫良死于毒杀,刺客被抓,坦白罪行时却将罪责推到皇后身上。
朝堂还来不及压下消息,都城内已经是谣言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