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捧着宫玉的脸,指腹轻按住嘴角看了看道:“怎么会笨到咬伤自己呢?”
宫玉无辜的望向代如颜说:“我想事情去了。”
“这伤口的有些深,也该你疼几日了。”
额……
这还是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代如颜吗?
这伤着实是有点尴尬,太辛辣的食物会让伤口疼的更厉害,代如颜便索性让御厨一日三餐都尽量按清淡的来。
晚间用膳时,宫玉看着这面前清汤寡水,无奈拾筷夹起青菜往嘴里塞,除却一点点的盐味再没有别的味道。
代如颜捧着汤碗见宫玉像是发呆一般,便开口唤道:“怎么不吃?”
宫玉学着代如颜手捧汤碗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吃这么清淡的?”
“不喜欢?”
“也不是说不喜欢,可顿顿都这样吃,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你现在不饿对吗?”
哎?
这跟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只见代如颜小口的喝着汤说:“若是不饿的话,那就等到想吃的时候再让宫人备上吧。”
这又是代如颜特有软磨硬泡的方针。
宫玉无可奈何叹了声气道:“就算饿了也不想吃这个。”
代如颜停了停筷看向宫玉说:“你想如何?”
“我想加一些烤制rou上头撒上一些辛辣的香料,最好配上一些酸辣小菜,那才是最下饭的。”
话音未落,就遭到代如颜的一口回绝道:“你嘴里伤口还未好之前,就不要想这些了。”
宫玉可怜兮兮的捧着汤碗咕噜地喝着,窗外的风闷声吹得窗户响着。
如今临近冬日,宫良固守城池,而顾卿久攻不下,倒真变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用膳后宫玉懒散的倒在软塌上,侧头看了看那挂在一旁的宫国城防布局图,有些头疼的说:“宫良不肯投降,压着那几个州县的百姓,都城这旁到处都有人乱放风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代如颜坐在一旁饮着茶水道:“听闻顾卿派人上了折子请求增兵,你为何没有同意?”
“阿颜得到消息的速度真是快的很。”宫玉侧过头望着代如颜应着:“我在想究竟要不要让顾卿继续攻打宫良。”
“这般僵持下去受难的是宫国百姓,宫良手底下州县更是苦不堪言,倒不如先示软,再另作打算。”
“你当明白宫良不会死心,一旦示软就给他可乘之机。”代如颜看了看宫玉应着。
宫玉伸手轻拉着代如颜裙摆,整个人靠近着说:“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不过要是实施的好,说不定能在大雪来临之前结束这场叛乱。”
眼见宫玉越靠越近,代如颜微抿紧唇瓣向一侧移了移,扯回那被宫玉握在手心的裙摆应着:“我认为此事还不如用战争解决的更为稳妥。”
“可就是宫良眼前不松手,所以才显得很是为难不是。”
“此事倒是不难,我已派一批人马赶赴前线,想来不出十日应当会有结果的。”
宫玉不解的问:“阿颜想用什么办法?”
代如颜眼眸微闪,指腹轻触宫玉紧皱的眉头,簌的移回手应道:“战争时期需要一些非常人的手段。”
非常人的手段?
这话从代如颜这说出来,莫名就很是诡异。
宫玉握住代如颜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阿颜你不会要屠城吧?”
“屠城?”代如颜轻眨眼眸探寻着宫玉神情,簌的从宫玉掌心收回手,神情冷漠的问:“在你心里我是喜欢杀戮的人吗?”
气氛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宫玉怔怔地望着,可代如颜像是受伤的侧头避开宫玉的视线,心里满是愧疚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没想过惹你生气的。”
然而这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代如颜又恢复往日里沉默寡言,而宫玉对此束手无策。
待前方战报传来消息的时候,宫玉方才得知宫良已经投降,叛军悉数被捕,州县也已重新恢复管制。
奏折上写着的是受毒蜂袭击,叛军毫无反抗能力,顾卿领着人马坦然入城。
代如颜派去的人原来只是去放毒蜂的而已。
因着那日的谈话,代如颜便好几日都不曾同宫玉说过一句话。
宫玉放下奏折起身入内殿,掀开帘子便见代如颜静坐在窗旁,好似成了一座雕塑,那摆放在矮桌上的饭菜也不曾动过。
“你怎么不用膳?”宫玉紧张的询问。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道:“前线折子来了?”
“嗯,折子上宫良所占州县城池均被夺回,阿颜的非常人手段助三军夺得最后的胜利。”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宫玉盛着汤递到代如颜手旁低声说:“我那日并不是将阿颜想像成十恶不赦之人,只是觉得阿颜对于武力好像尤为热衷,这才有些担心而已。”
“那你如今可安心了?”代如颜目光探向宫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