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垂落的发。
殿内那燃着的熏炉里飘着薄烟,透过窗来的微风晃动着珠帘清脆的响着。
或是外头的蝉鸣声太过恼人,宫玉辗转反侧难免,代如颜却已然入床榻休息。
原先的两盏烛台也只剩下一盏,浓重的困意因着代如颜方才的话而消散,宫玉犹豫的问:“明日宴会宫灵会出席吗?”
“嗯。”
为啥每回都有宫灵啊?
宫玉心里慌的很,生怕倘若代如颜被宫灵花言巧语哄骗了,那自己就真心欲哭无泪。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道:“楚非寻在与桑椤国将士死于战场,并且还有不少的宫国少将们也都战死沙场,留下孤寡妇人朝廷需要安抚人心。”
这话说的在理,甚至宫玉都怀疑代如颜也许一切都已经想了起来,否则怎么突然这般的沉着冷静?
“我得为小九守住这位置才是。”代如颜忽地说了这句。
宫玉莫名心又凉了下来,话都到嘴旁也没能问出来。
次日宴会宫玉同代如颜一并出席,那宫灵盛装出席俨然不像是为战死沙场夫君而伤心难过的样子。
清池宫里大片荷花正盛开,微风徐徐而来时还夹着清淡的花香。
众夫人在池旁长廊里设宴听戏,表面上看来大抵是再和谐不过。
可这些个夫人也是人Jing,朝堂党派之争,连同这些被封了诰命的内室也会跟着风向做人。
阿谀奉承之话听的多了,宫玉有时都懒的应付只是端着一张脸,偏偏代如颜却未曾显露半点疲倦。
夜色正浓时戏曲才唱到一半,宫玉已经有些熬不住,眼皮打架,整个人不自觉的向后倒。
后背忽地落下一手,代如颜目视前方淡然一笑道:“若是困了,便回殿里去休息吧。”
宫玉忙挺直后背摇头应着:“不用,我就是觉得有些困而已。”
代如颜悄然收回手神色如常的问:“这宴会很无趣吗?”
“我不爱这些戏曲,而且一动不动坐几个时辰,实在是让人难受的紧。”
“其实她们也不爱听。”
她们?
宫玉看了看那一旁的夫人们各各看的聚Jing会神不解的问:“她们看的很是认真啊。”
代如颜侧头望向宫玉,轻眨眼眸道:“她们是臣,就必须学会服从,君王的御臣之道虽在朝堂,可却不仅在朝堂。”
那澄清的眼眸里倒映着宫玉有些意外的面容,宫玉微抿紧唇瓣想着这绝对是代如颜,除了她,没人能如此Jing通权谋之道。
可为什么她不认识自己了呢?
又或者她为什么装做不认识自己?
宴会至夜深才结束,众夫人行礼各自去宫,那宫灵目光落在那方端正坐在高处的代如颜,指间轻握酒杯,唇间笑道:“这还真是一出好戏。”
一旁的夫人们附和着:“是啊,这戏可是代皇后挑选的。”
宫灵侧头看向临近的夫人,原本的笑骤然转变怒火说:“你们懂这个什么,代皇后可是明面上向我们施压。”
原本还满是笑意的夫人们纷纷停了笑,好似先前的笑容都是假象。
“如今代皇后手握重权,咱们不也得顺着她才是,公主何必恼怒?”其中一年幼的夫人问。
“是啊,顺则生逆则亡这才是宴会的重点。”宫灵忽地笑了,眼眸里满是狠毒,一旁的众夫人纷纷不语。
这夜过后便逢夏日里最炎热难耐的一段时日,每日宫玉清晨是被热醒的,因着身上总是会严严实实的盖着薄毯。
宫玉无奈的扯开薄毯,身上吊带裙已然皱巴巴一团,代如颜坐在梳妆台前,目光透过铜镜看向宫玉那已然落下半截小所以,眸中微暗不禁抿唇道:“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这天热的厉害,我为什么不能穿?”
“我不许。”
额……
这个说法还真的是符合代如颜的一贯作风。
宫玉手里抱住薄毯,大着胆子靠在梳妆台打量代如颜的神情问:“阿颜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代如颜微侧头看向宫玉,眼眸里似是探寻张望,可薄唇却紧抿着不语。
这便是再好的回应不过了。
可是代如颜始终闭口不谈,宫玉也只得拉开话题说:“这天气热,我又不在外面穿这裙子,这薄毯捂的我都出了一身汗了。”
说着,宫玉便欲去里间沐浴冲凉一番,手臂忽地被代如颜紧握住。
“你……去哪?”代如颜松动唇瓣问道:
宫玉一眼便望见藏在代如颜眼眸里的恐惧,不忍的说:“我有点热,去里头洗洗,待会就要更衣去上早朝了。”
代如颜方才缓缓松开手,神情又如之前那般平静。
倘若无事时,早朝便结束快些,宫良叛乱一事闹得动静有些大,因此宫玉花费不少时间用来商议调兵一事。
用膳时,宫玉捧着粥碗说着:“我欲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