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好不容易能近看时,忽地听闻有喧哗声响。
宫玉一时还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这深山老林根本就没过人。
待摘得那株清菱草,绳索忽地往一侧倾斜,宫玉睁大着眼睛,整个人都吓呆了。
这怎么会是金州毒人啊!
倒霉到宫玉这般地步的也是少有的,唯一庆幸的宫玉还是个女子装扮,至少那大胡子季老将军未曾看出来。
只是当随身携带的玉佩被翻出来的时候,宫玉真心要慌的汗流浃背了。
“这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季老将军满是杀气的看向宫玉。
“我……前些日子……采药捡的。”
“结巴?”一旁的中年将士上前来道:“将军这女子留不得,否则行踪必会被那Yin狠毒辣的代皇后得到。”
季老将军眼露杀意问:“这玉佩是代皇后独有的一对,听闻只有皇帝才有另一块玉佩,老夫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完了,难道要挂在这里了?
宫玉笑着应道:“那个……人……不要,我就……捡了。”
那一旁像看猩猩一样的毒人正打量着宫玉,季老将军看着手中的玉佩道:“前些日子都城不是有消息称皇帝不在宫里,想来那小皇帝应是跑到这荒芜之地。”
“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小皇帝不见了,那代皇后应该一直在找,派人速速搜寻山林。”
“是!”
四周毒人纷纷散开,至于几名护卫守在一旁,宫玉被束缚住落在一处树干。
只见那季老将军握着那玉佩道:“来人,备笔墨。”
这是要用来威胁代如颜。
夜幕降临,这群人都不敢燃火堆,蚊虫咬人的疼得厉害,宫玉都没得办法抓。
待夜深时,宫玉稍稍将藏于袖中的稀薄刀片用指尖夹着,小心的割断绳索。
没想到忽地后方出来一人,四处太暗宫玉也瞧不请,那人低沉道:“可是阿玉姑娘吗?”
宫玉忙点头,原来这人是李兄。
两人匆忙逃出这洞xue,只是仍旧是惊动毒人,在逃亡途中两人分散开来。
四处实在太暗,宫玉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在哪,脚下一滑跌落至溪水中。
因着担心毁坏那清菱草,宫玉弯曲着尽量护着琉璃瓶。
天色渐明时,宫玉才缓缓躺倒一处岸旁,那琉璃瓶中的清菱草还完好无损。
只待日头大了些许,衣裳便被晒干许多,只是那从前因着坠马甩断的腿这会好像又疼了起来。
宫玉不敢大意,自个做了个拐杖,沿着溪流缓缓走,途径一茅草屋时。
腹中早已饿的不行,只得上前叩响门,里头一老人开了门道:“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一弱女子?”
“上山采药时,无意间从山间滑落跌至溪间。”
一来一回的说着,宫玉得了一碗热粥狼狈的喝着,只见那老人看见宫玉放在手旁的琉璃瓶道:“这药草可是长在悬崖高处,你一弱女子怎如此大胆?”
宫玉咽下粥,想了想应着:“我家中有人生病。”
“哎,世道艰难,你一弱女子跑进这荒山野岭里,想来家里人也该担心坏才是。”
“嗯,我会尽快回去的。”
“老人家认识这清菱草吗?”宫玉捧着粥碗问。
老人拄着拐杖坐在门旁道:“这草在我们这唤昏神草,从前一富商家中有长子暴戾横行,时常打伤仆人们,甚至夜间执剑,吓得那商人只得用铁链拴住长子,遍寻名医,后来一点昏神草便安分了许多,只是这药草稀少,又长在悬崖峭壁上实在难以采摘。”
宫玉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为了保护根jing所以特意带了些土壤。
话语停下来,外面又响起小雨,明明一边还出着太阳,却又下着小雨。
老人望向门外道:“这深山里近些日子也不太平,往常鸟鸣声多的很,这会死气沉沉的。”
待一碗粥入腹,虽说也只勉强半饱,宫玉喝着茶水因着银两都被搜刮尽,只得从头顶摘下一簪子放置那木桌上,侧头问:“老人家可知从这到镇上要走多久?”
“约莫也得一日。”
“不过近些日子下雨路滑难行,恐怕还得在多些时辰。”
宫玉答谢道:“多谢老人赠粥之恩。”
老人和蔼可亲的笑了笑道:“无妨,我这老人家也已经好久未曾见过人了。”
正当宫玉欲拄着拐杖行走时,却发现有些使不上力气。
只得又坐下,面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近,那抬起的手腕有一处很是明显的疤痕,显然就像是挣扎锁链留下的印迹。
“老人家……不会是那长子吧?”宫玉真心觉得这运气真真差到没救的地步。
老人笑了笑,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坐在一旁叹气道:“这昏神草虽药效出奇,可终究还是因为太稀少了,后来那富商长子趁府邸中人不备便挣脱开铁链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