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碗:“我也要补身体……”
江蕙非常直接:“你不需要。我看你脸圆了不少,少喝一顿没关系。”
闵玥被戳中死xue,败下阵来。这阵子经常自己做饭,吃得太好,不知不觉中胖了三斤,脸rou眼可见地圆了一圈。昨天特意不吃晚饭,饿扁小肚子,才敢穿那件勾勒身体线条的睡衣。
不过后面又吃了宵夜……减肥之路难于上青天啊。
母女俩斗嘴期间,许脉已经又拿出个碗,分了一半鱼汤给闵玥,鱼rou也夹进她碗里,自己只留了些豆腐。
江蕙见她还要谦让自己,连忙说:“我吃过才来的,别管我了,你们快吃,吃完还得上班。”
闵玥咬着鱼肚子瞥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半了,七点必须出门,抓紧狼吞虎咽,顾不上说话了。
江蕙摸着猫,看着对面俩闺女头挨着头地喝汤,心情非常好。
“我那些朋友,以前老是炫耀自己孩子多聪明,成绩多好,现在又显摆子女出国了或者读博了,好像压我一头,比我活得幸福似的。”
“依我看,谁都没有我们许脉厉害。”
想起最近那帮老姐妹,客客气气求自己帮忙的语气,江蕙扬眉吐气:“她们亲戚朋友里,心脏有毛病的人可不少,都想托我挂你的专家号,帮忙给他们看看。”
“哎呦,我现在地位可高喽,比黄牛公司的董事长还牛。”江蕙眉开眼笑。
许脉微怔。
她的出生是一切厄运的开端,她背负罪孽而活,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弥补。可即使这么努力,还是拖垮了有养育之恩的外婆外公。
她的存在是噩梦,是累赘,唯独不是谁的骄傲。
可江蕙的开心骗不了人,她是真真切切地以自己为荣,因拥有了“别人家的孩子”而倍感自豪。
她甚至一大早做饭,跨越江水和大半个城市,送来鱼汤。她不知道闵玥也在这儿,这份早餐是只为自己悉心准备的。
她拿自己当家中一员,待自己如亲女儿,那自己理应加倍回馈。
许脉便说:“要不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他们吧,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江蕙正色道:“那可不行,他们会烦死你的,丁点的小事就能缠着你问很久。没事,我给你拦着点,严重的话再让他去医院找你,你给加个号就行。”
江蕙说完,看看闷头大吃的闺女,故意叹口气:“明明在同一个科室,怎么我那些朋友都不找某个人,只肯找许脉?某个人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安静吃饭居然也会中枪,闵玥一口鱼汤呛进食道,咳嗽得很委屈。
是我不好吗?不,是优秀的标准被师父拔高了!
生怕再被念叨,闵玥三两口喝完汤,跑去卫生间洗漱,躲远了。
江蕙今天轮休,但知道她们忙,没坐多久便先走了。趁闵玥洗漱,许脉喂了猫,等她换完衣服,刚好七点,两人一起出门上班。
晨会后,邓桑突然怯怯地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
她当上住院总之后,业务Jing尽得很快,只是性格没锻炼得更外向,在这么多人面前仍然有些怯懦。
二十多双眼睛刷地看过去,把她吓得缩起脖子,像畏光的菌类,一点点地失水萎缩。
郑主任慈爱地笑着,鼓励道:“小邓有什么事?”
“我……”邓桑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沓红艳艳请帖,“我想邀请大家参加我的婚礼……”
众人惊讶地啊了一声,说:“你闷了个大招啊,平时很少秀恩爱,直接公布婚讯,真有效率。”
有人挤眉弄眼,笑得十分有深意。胡易道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关系又好,想到什么,便直接说了:“丧丧,你是不是有了啊?”
邓桑一一发完请帖,用病历本打了下他后背,又气又羞道:“你别乱说!”
“哦,那就是觉得自己老了,怕嫁不掉了,哈哈哈哈!”胡易道欠打地开玩笑。
邓桑气得脖子都红了,急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人生有挺多意外的,比如这场MERS……很多事不能等,等到最后,可能反而没机会做了。”
结婚在每个人的漫长的生命中,都是头等大事,它极可能决定一个人之后几十年的生活。
婚后还要肩负起对一个家庭,甚至包括双方父母家庭的责任,要抚养教育子女。这份重担扛起来,就无法放下。
可是比起付出,当代年轻人更注重享受,要为家庭放弃个人的快乐,或者牺牲自己的事业,对他们来说,很难接受。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恐婚,需要有足够的冲动,才能鼓足勇气,迈入婚姻殿堂。
没有“准备好”这种说法,岁月流逝得太快,来不及让你做足准备。很多夫妻都是边探索婚姻真谛,边面对应接不暇的挑战,等到白发苍苍时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携手走了这么远。
邓桑遇到了结婚的契机,便抓住了。
婚礼定在5月20日,按照S市当地风俗,晚上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