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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玛格达相当清楚,情报这东西,在玉簪那边一抓一大把,她等的是别人乖乖投入她的怀抱中,而不是作为猎物走上门来。
她不是为了情报。
作为埃lun斯坦家的小姐,玛格达在客厅与玉簪太夫进行了一个友好的会面,她的举止比起在舞会上看见的样子显得更加得体优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亲爱的玛格达……你认为我此番到来是为了什么呢?”
喔,玛格达心里几乎紧绷了起来,她没有按照玉簪太夫想的那样远离某位小姐,虽然在前几次见面时她们只是悠闲地谈了艺术与冒险,但可不代表这一次会如何。
而且,玉簪姐姐也太喜欢让人猜测了,玛格达内心又有些疲惫地想到,她太累了,在那些尔虞我诈的舞会中,在套在脚上的高跟鞋与腰肢上紧绷的贴身的裙子的折磨之下,她真的太累了。
显然,玉簪太夫也看出了玛格达无意间眼底的红丝,她玩味地拾起烟杆子,抖了抖里面的东西。
“哈哈哈,我就直说了,毕竟”,玛格达从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这么神出鬼没,玉簪抚摸着她的脸庞,笑眯眯地继续说,“小玛格达你真的很累了,我这次带来的可是一个好消息呢。”
“什么?”
“我想,我们毕竟是朋友,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为好,避免你与那位小朋友出现些不愉快的事情~”
天啊,玛格达感觉背后冷汗连连,这件事情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是的!”
玉簪太夫就跟暗中练了读心术一样愉快地说道,她的一手一足都充满了令人难以言明的诱惑,却又显得那般神圣高贵,一个奇特的矛盾体,一个与琳娜不太相似的人。
她又想到了琳娜,这个消息与她恐怕是密切相关。
及此,她恢复了镇定,对重新坐会原位的玉簪冷静地询问着这个消息的代价是什么。
她偏了头,颇有些调戏的味道:“亲爱的玛格达,你跟那位小朋友的关系怎么样呢?”
“单方面厌恶的关系。”
她如是回答,这明显在玉簪的意料之内,于是,她非常开心地笑了。
接着,玉簪说了句很是有哲理的话,也许是关于爱情的,反正是相当奇特的话。
“爱与恨是一枚硬币的两个面,而恨从来不是爱的相反词,离别才是……”
她似乎想到其他的什么,显得有些虚幻,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正常,说起了到来这里的所要带给她的惊人消息——一位可怜的母亲的居所。
玛格达呼吸明显沉重了。
这屋子里的灯光似乎有些过于暗淡了,窗外照射的阳光也太过于招摇了,总之,这不太对劲。
“我想——”
“玛格达,你不必就此决定,如果你想知道,随时但在下一个冬天到来之前来找我。如果你那位小朋友愿意的话,你们不妨一路过来看看,千万不要在冬天的时候去贫民窟,那儿真的太冷了——虽然我是住在那儿的。”
说罢,玉簪太夫俏皮话讲完,就施施然起身,微微笑了,那墨色的长发飘逸地在空中转过一个弧度,她要离开了。
这让玛格达暂时把那些杂念抛之脑后,先送走这位客人她的友人,做到了一位合格的淑女应尽的责任。
然后,她的大脑在乱转着,像是一只蜜蜂丢失了心爱花朵踪迹一样焦急地转着。
琳娜……她是不是该给琳娜写封信。
该死的!天啊!她在想什么!这不可能的,这封信不可能被送到琳娜的手中,单凭她,玛格达是舞会上人人皆知琳娜的敌人,还有——蒂拉女爵也不会允许的。
那么,她只好在花园中再见了,也许她可以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鲜花,不失礼仪也十分正常地赠予琳娜。
糟糕透了!吻过琳娜的耳环是她做出最出格的事情(玛格达这时候脑袋有些混乱,忘记了自己还曾经亲吻过琳娜),现在,还要再加上一项,也许还有更多的!越来越多……
对此,她只好让那些墨水与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交织着,凝成杂乱的线条、杂乱的图画,而她那有些糟糕的衣着,这很有可能让等会回来的妈妈看到这一幕严厉地斥责她!
可是,她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动都懒得动了,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一个大写的悲剧。
她有些哀伤地想,为什么她要为那位乔卡瑟尔小姐烦恼一个下午呢?
这一刻,她真的无比希望看见那位嘴巴里总是吐出像是蜘蛛丝的话的乔卡瑟尔小姐,哪怕说得全是让她皱眉的话,可惜,她不会在这里。
也不该在这里。
天啊!天啊!玛格达内心这样悲伤地叫喊道,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
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作为一名淑女的样子。
她闭了眼,窗外的光斜斜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套。
轻柔的,像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