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飞速飘过,覃淮芳头疼欲裂,他拼命呼喊系统,但始终无人回应。
覃淮芳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正在四处冲撞,像是一个在寻找突破口的野兽,他弯腰蹲在地上,强忍着满身上下巨大的撕裂感。
痛苦仿佛要将他淹没,他跌跌撞撞的四处乱走,不属于的他的记忆如chao水般接踵而至,他看见一个痛苦的身影,一个扭曲的灵魂,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
这是覃淮芳,那个因为一念之差,联手魔族,灭苍云山庄满门的覃淮芳!
这不是他,他是秦淮,他没做过这些事情,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种痛苦?
没人理会他,空荡荡的地下石xue传出此起彼伏的吼叫声,这声音带着发泄、痛苦、恐惧,甚至带着令人怜悯的颤抖。
覃淮芳摔在巨大的石阶上,突然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喷溅在地上,鲜红点点,仿佛开到荼蘼的梅花,妖娆散尽,剩下的皆是残破和悲怆。
萧黎风正带着陆星儿火速赶往卿山峰,他没有传送符,只能用飞行术,可卿山峰和虞沙镇相差十万八千里,用最快的速度也要四五个时辰。
他很焦急,整个心脏都如同被烈火焚烧,临走前覃淮芳苍白如纸的脸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感受到这种几乎绝望的痛苦?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手束缚住了手脚,每当遇到关于覃淮芳的事情,他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痛苦,让他窒息,他痛恨这种无能的感觉!
他真的很想变强大,强大到覃淮芳可以随心所欲,对任何事情毫无顾虑,可以安静的依靠他,永远离不开他。
萧黎风神色晦暗,嘴唇紧紧抿着,身形在空中飞速的移动,怀中抱着的是仍在昏迷的陆星儿。
到了卿山峰,萧黎风把陆星儿交给守山童子,通知景阳后迅速离开。
此刻,覃淮芳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滚滚热浪在体内翻涌,几乎要把他点燃,他无意识的爬起寻找水源,在那错综复杂的地下洞xue,他跌跌撞撞的不知走了多少路,趟进浅浅的流水里,抚摸冰冷的石丘,终于,他浑浊的双眼中浮现出一处冒着寒气的水潭。
这像迷宫一般的地下,竟然会有一池寒潭水,覃淮芳解脱般的勾起唇角,如同见到糖果的孩子一般,急速的走过去。
当萧黎风从找到覃淮芳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师父——”
仿佛听见有人叫自己,覃淮芳缓慢的抬起头,双眼无神而迷茫。
“师父!”
萧黎风飞速的跑过去,可覃淮芳的身子歪歪斜斜,如同死去一般,转眼间便没入深不见底的池水中。
“师父————”
萧黎风脑子瞬间一白,如同离弦的箭飞速窜进水中,他身形灵活,像一条因水而生的鱼。覃淮芳已经失去意识,身体飞速下落,昏暗的水潭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急切的向着寒潭深处坠落。
覃淮芳被救上岸时脸色青白,呼吸微弱,像是一个垂死之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凄凉、破败的气息。他的双眼紧闭,仔细看似乎还会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羽翼,被大雨浇shi后变得苟延残喘。
覃淮芳身体冰冷,如果不是那若有似无的呼吸,简直就像个死人一般,萧黎风用真火烘干两个人的衣服,叫出火羽姬。
“你有办法吗?”
火羽姬绕着覃淮芳转了几圈,手指搭上覃淮芳的脉搏后,竟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真有意思啊,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萧黎风脸色一凛,寒声道:“你什么意思?”
“哎哎哎,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嘻嘻,你猜我从你师父身上发现了什么?”
“有话就说!”
火羽姬挑眉:“你这师父,身上竟然有魔族的血脉!”
“魔族血脉?”萧黎风诧异,“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师父是半魔人!”火羽姬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猜你师傅的父亲或者母亲一定有一个人是魔族,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若是凡人就罢了,他修炼多年,应当对自己体内混合的血脉最为清楚,可是——”
火羽姬突然凑道萧黎风身边,轻嗅了嗅他的头发,道:“他竟然把能制衡体内魔血的Jing血送你当护身符,真不知道他是太傻了,还是真的疼你如珍宝。”
萧黎风身形一顿,脸上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你是说….师父是因为取出一滴Jing血才会…..才会……”
“你不知道那三滴Jing血对于他们修道人来说有多重要,他取出一滴送年,相当于毁了自身一层保护符。”
火羽姬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抚上覃淮芳的胸口,突然间,她的两根手指用力一剜,一条头发丝般的黑线虫爬上她的手掌。
那虫子浑身漆黑,像一团黑线软趴趴的躺在火羽姬的手心,一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