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凝玉她们住就好。”
王予沛看了看她俩,心里着急着见师父师娘,便没多说。
苏哲扬着笑对先前说话的那位管家道:“杨叔,我先去见见师父师娘。劳烦您派个人送我朋友到我屋子。我晚些就回去。”
她说着捏了捏薛挽香的手心。“你回去歇歇,我一会儿就回来。”
杨叔乐呵呵的应了:“哲姑娘的屋子怎好让小子随便去的,老仆送两位姑娘过去便好。”
薛挽香自幼承父亲教诲,女孩儿家的温良恭俭几乎是刻在骨子里。虽然初来乍到极不欲与苏哲分开,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乖乖的点了点头。
校场左右高高挑着两行灯笼,君山派一行弟子拾阶而上。杨叔目送他们走上阶梯,退开一步道:“薛姑娘,老仆送您去哲姑娘的屋子吧。”
薛挽香盈盈一福:“谢谢杨叔。”
杨叔接过一个总角小子递来的灯笼在前边引路,不多时走到一处大宅院的仪门处,门里两个婆子迎上来,杨叔和她们嘱咐了几句,婆子一叠声的说好,杨叔冲薛挽香颔一颔首,自去不提。
垂花门的两边连着抄手游廊,此时天色已渐沉,内宅里庭院深深灯火辉煌,两个婆子都是四十前后的年纪,打着灯笼引着薛挽香走在曲折的回廊上,沿途偶有丫头路过,见着她都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
一个婆子跟在薛挽香身旁,边走边笑:“这宅子许久没有陌生客人来住了,即便门派里来些切磋武艺的江湖人,门主也都会安排他们住在外头的屋子。姑娘生得好模样儿,丫头们久不下山,难得见着了,自然纳罕些。”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朱红色的院门两旁都挂着灯笼,薛挽香抬头看去,只见门楣上书着“渊澄”两字,字体古朴厚重,倒不似寻常闺阁楼亭。
婆子在门上拍拍门环喊了句:“凝玉姑娘在么?哲姑娘的客人来了。”不多时一个穿着挺讲究的丫头跑了出来,先福了一福,再听婆子说话。
“这是哲姑娘院子里的掌事丫头,叫凝玉。凝玉姑娘,这是哲姑娘的贵客,薛姑娘。”婆子两相都交代清楚,行了礼,也退出了院子。
跟着薛挽香走进渊澄阁,喜儿暗暗咂舌。姑爷家的派头,不比临淮城的柴府小啊。单是君山派这座大宅子,就不知占了不知多少地方了。
凝玉听说这是自家小姐的贵客,忙客客气气的请到屋子正堂,小丫头们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凝玉将她们呵住了,一壁叫人拿点心,一壁叫人到厨房传热水。
“薛姑娘安、喜儿姑娘安。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凝玉说着请薛挽香上座。
屋子里的陈设显然颇费了一番心思,两处屋角还摆了几盘墨兰,打理得很好,显得生机盎然。薛挽香一直以为苏哲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即便得君山派掌门人夫妇收养,也从没想过是这般高宅大院,竟如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可怎的初见面时她就那般落魄呢?”薛挽香在心里悄悄的嘀咕了一句。
苏哲回来时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了,薛挽香刚沐浴出来,和喜儿一道整理着婆子才送来的行李。
凝玉上前道:“姑娘可回来了。可用了膳?”看她蔫蔫的,忙叫丫头又去抬热水。
“用过了。师父师娘今日持素?”苏哲掐了掐自个儿后颈,略显疲惫的道:“别着忙了。随便收拾下,明日再说罢。”
一时进了里屋,看到薛挽香就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屋子里,手里还抱着一叠干净整齐的衣物,忽而觉得美好到不真切似的。
“回来了。”看她一回来就呆呆萌萌的样子,薛挽香将衣袍递给喜儿,走过去在她耳垂揉了下。
喜儿抿着笑低头出去了。苏哲坐到靠椅上,长舒一口气,挨在薛挽香软软的胸前。
“给责罚了?”薛挽香抚着她柔顺的秀发。
苏哲摇摇头:“大师兄如实说了小师妹不愿回来,师父没说什么,师娘问了几句,陈皓说漏了嘴。”
“然后呢?”
“然后师娘说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做论处。”苏哲捂着嘴打个哈欠。
接连的赶路实在累着了,这天晚上并无别话。俩人这段时日以来日夜相处,诈然分开,都有些不惯,可苏哲想着,她要好好的领着薛挽香去见师父师娘,在此之前,还是表现得守礼些的好。薛挽香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丫头们伺候梳洗之后,薛挽香住在了主屋苏哲的床榻,苏哲睡在外间丫头守夜的小榻上。
次日大早,天边露出一点蟹壳青色,苏哲翻身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凝玉在相连着的厢房里看着小丫头往铜壶里倒热水,见她自己进来了倒是一笑:“还想着要不要去叫你起榻,不想你自个儿过来了。”
苏哲接过巾布抹了把脸:“挽香还未起呢。她身子弱,让她多睡会。我就在你这梳洗吧。”
原来君山一派的惯例,每日早晨,无论刮风下雨,到了点儿定是要去练武场练武的。苏哲跑到练武场时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