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忙露出个“姨母”般的微笑。
薛挽香给她瞅得莫名其妙,亏得她不知这丫头心里弯弯绕绕想的啥,不然何止扶额而已。
彼时三人正在徐城外二三十里的一家驿站外边,因着这是赶往下一个城池的必经之路,虽是官驿不许百姓留宿,但周围还是支了好几家铺子,有卖包子烧饼的,也有卖鸡蛋果子烧的。天时冷,竟然还开了一家锅子档口。
曹幼祺给薛挽香斟了一盏茶,脸上笑得讪讪的,举杯道:“薛……薛姐姐,不好意思啊,我平时和苏小满说习惯了,额……随口叫你嫂嫂,你……你别见怪。我以茶代酒,给你赔罪。”
薛挽香脸上微红,与她杯沿相碰,抿了一口热茶。
铺子里胖乎乎的老板送来两屉热包子,给她们擦了擦桌上的油腻,转身忙别的去了。薛挽香咬着唇,带着隐约的期待:“苏哲,和你在一块儿吗?”
曹幼祺刚夹起一只包子,闻言摇头:“不啊。我去广平城了。他们去玄武山,在赤龙江那头就和他们分开走了。”见薛挽香垂下眼眸,她眨眨眼道:“不过我正要去和他们会合,嫂嫂可与我同路?”
薛挽香长睫如羽翅,展眼望她,脸上红红的。
她立即醒悟过来,捂着嘴:“啊!我……薛姐姐……呵呵呵。”
“其实……我绾了发,本就是为免路上纷扰。你这般称呼我……也……也无可厚非。”薛挽香转着手中茶盏,越说声音越低。她能说其实她心里挺开心的么。。。呀,脸上更红了!!
喜儿喂好马坐到桌子边时看到她家小姐的脸蛋都快埋到杯子里去了,她好奇的问:“小姐,你渴了干嘛不直接喝?”
薛挽香:……
车夫跑了之后没再回来,马车都不要了,曹幼祺冷笑道,这般不讲江湖道义的车夫,再碰上见一次打一次!薛挽香不甚在意,浅笑道,平头百姓,遇到山匪慌不择路,不过人之常情。
原想着到前边城池大集市里再寻个车夫,曹幼祺摆摆手:“我时常陪我娘出门,都是我赶车,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说着让主仆俩到车里安顿好,自己跳上车辕,一甩马鞭,果然驾轻就熟的将马车赶了出去。
车子在山石路上走得稳稳当当,喜儿见曹姑娘年纪轻轻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不由得两眼冒星光。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忍不住好奇心:“小姐,曹姑娘是姑爷的妹妹吗?”她仿佛记得姑爷不姓曹啊。
薛挽香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姑爷”这个话题,只得折中回她:“师兄妹。”
“哦。”喜儿咂咂嘴,又问:“那姑爷和曹姑娘比功夫,谁厉害?”
薛挽香摇头:“我没见过她们俩比试。”
喜儿自顾自的回答:“想来定然是师兄厉害些的。”隔了会又问:“那她们俩谁好看?”
薛挽香好生无奈,哪来这么多问题。
喜儿跪坐在车板上,捧着脸看她。
薛挽香垂眸:“她好看。”
“哪个她?”喜儿笑嘻嘻的,声线里带了一丝儿打趣。
这丫头,越来越淘气了。薛挽香闭上眼睛,只做没听见。喜儿凑上前:“是姑爷么?”
薛挽香被她烦得没办法,只得“嗯”了一声。
喜儿嘿嘿的笑:“这才配得起我家小姐。”
离开柴府越远,喜儿天性中的孩子气越发显露了出来。薛挽香看着她一张单纯欢喜的脸,忽而也起了玩笑的心思,闲闲道:“你看人只看脸的么?”
喜儿一愣,张口就回:“小姐不也是?”
薛挽香挑眉:“自然不是。”
喜儿一副了然的样子:“噢。那姑爷定还有许多好。”
薛挽香挨着车壁,没在说话。思绪淡淡的,飘得遥远。
那个人的好,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呢。
有了马车,脚程自然快了许多,元宵佳节前一日,三人一车来到风柘城,离着陪都,已经不远了。
进了城,曹幼祺将车驾赶到一家客栈门前,店小二迎出来请她们进店,又叫来个帮工,将马车赶往后院,卸马放料。
“这是陪都附近最大的一个城池,再往前走便是几个小镇和村落,不出十日,我们就能到玄武山了。”曹幼祺坐到方桌边,指着水牌道:“嫂嫂想吃什么,尽管说。”
不知是赶路辛苦还是体质孱弱,薛挽香一日比一日清瘦,一张Jing致小巧的脸蛋裹在绒领大披风里,更显得楚楚可怜。
薛挽香往水牌遥遥一望,随意道:“都好。你点吧。”
曹幼祺见她心思不在这上边,并不勉强,果然招招手点了几个小菜。
喜儿给俩人添了茶。薛挽香随口道:“听阿哲说你去广平城会柳卿卿,见到人了吗?”
曹幼祺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莫名有些扭捏,半晌才道:“见着了。”
薛挽香顾她一眼,又问:“琴艺切磋得如何?”
曹幼祺脸上刷的一下爆红,薛挽香和喜儿都看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