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不禁风。”
苏哲不吱声,接过她手里东西,想摸摸她手上凉不凉,可手腕一顿,终究克制住了。
薛挽香看她脸色不大好,一声不吭的往楼梯走,一只手抱着小包袱,另一只垂在身旁。
往常,她都是牵着她的手回去的。
她在她身后伸出手,即将碰到苏哲时,微微犹豫了一下。苏哲毫无所觉,已经踏上最后一节台阶,转身推开了房门。
薛挽香顿时心中闷闷一痛,仿佛苏哲推开房门的同时,将心门关上了。
用过简单的晚膳,两个人商量着采买些物什,预备雇车北上。鄢州城已经呆了许久,不知不觉,从初冬走入深冬了。
“咱们现在有银子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着。”苏哲拥着被子坐在床榻外延。
薛挽香扫她一眼,不同意:“这是你拿命换来的银子,怎能乱花!”
苏哲故作讶然:“我还好端端的在这儿呢,怎么就是拿命换的呢?”见薛挽香还要辩驳,她忙续道:“往后还会有其它银子的。现在用的上,自然现在先采买。不然银子这般重,拿着多辛苦!”
薛挽香哭笑不得:“我们拿的是银票!”
苏哲打个哈欠缩进被窝里:“管它银子还是银票,当用则用。李太白不是说了么,千金散尽还复来。”
薛挽香拿她没办法,只好放下蔓帘,也蜷到被子里。
床榻上两个被窝,苏哲在外,薛挽香在内,像两个壁垒分明的阵营。深蓝色的床幔将月光星光都遮住了,榻上昏沉沉的。薛挽香闭着眼睛,许久,都没有睡着。
次日一早,俩人在大堂用了些点心,便出门采买,顺道去了车马行,探问价钱。所以回到客栈时,日头已偏西了。还没走进大门呢,就看到一个人匆匆迎了上来。
“苏兄弟,弟妹,你们可回来了!都等你们小半天了!”来人大笑。
苏哲定睛一看,是刘桐禧,遂也笑道:“刘大哥怎么来了?”
刘桐禧看她们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皱了皱眉,问道:“你们要走了?”
苏哲也不瞒他:“先准备着。这两日天气好,就准备出发了。”
刘桐禧是爽快人,挑眉道:“也罢。为兄来是想告诉你,巡抚大人今儿个早上升堂了。”
“这么快?!”苏哲和薛挽香异口同声,都有些诧异。
“巡抚大人不会在鄢州城久待,且这事情几方人证都有,那日在府衙后院也是坐实了的,巡抚大人还在高垒泽的房子里搜到了下毒之药。”
苏哲和薛挽香互望一眼,苏哲问道:“可判定了么?”
“还没有。曾大人去求情了,巡抚大人自是不许的。左不过三两日,定会有结果。”刘桐禧三言两语将正事说完,转而说家事:“今日来除了这事儿,还有一事。你们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苏哲一脸懵懂。薛挽香笑道:“是冬至。刘大哥明日来与我们同贺么?”
刘桐禧呵呵笑道:“是要同贺。你嫂子说我和苏兄弟是过命的交情,竟然都没请来家里一叙,要请你们一道去我家里包饺子。先说好,我俸禄不高,没什么Jing贵菜,你俩可不许嫌弃!”
苏哲和薛挽香都知道他是故意这般说,防着她俩推辞。她俩也承着刘桐禧的情,笑嘻嘻的应下了。
葵影便移长至日,梅花先趁小寒开。
冬至这日,总是昼短夜长,还未到申末,天边云彩已暗淡了铅华。苏哲和薛挽香拎了许多礼物,跟着刘桐禧去往刘宅,刚走进门里,便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扑了上来。
“爹爹!”小男孩欢叫。
刘桐禧将他抱起来举了个高高,又放下,指着苏哲俩口子道:“这是你叔父和叔母。平日里爹爹怎么教你的?”
小男孩还极小,咬着手指头看了片刻,才乖乖的做了个揖:“叔父安好。叔母安好。”
刘桐禧满意了,一面引着苏哲和薛挽香进屋,一面摸着儿子的圆脑袋:“这是小儿,小名蛋蛋。”
刘蛋蛋???
苏哲眉头一抽。刘桐禧像想起什么,解释道:“他从小喜欢吃蛋。各种各样的做法。他/娘就变着法子给他做。他小时候张开闭口都是蛋蛋蛋蛋。”
几个人相视一笑。
屋子是二进的宅子,有个小院。两方人家几句契阔之后刘家嫂子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厨房忙碌,薛挽香洗洗手去帮忙。苏哲被刘桐禧带到堂屋用茶,刘蛋蛋又扑过来,缠着他爹爹撒娇。
饺子皮和馅料都是一早预备好的,小俩口来到时饺子已经包了一半,此时下锅煮了,不一会端上来,热气腾腾好几盘。刘嫂子指着大海碗道,这是三鲜馅儿的,那是韭菜鸡蛋的,还有大白菜猪rou的。
厨房里还烫了两壶酒,苏哲打开油纸包,拿出预先买好的牛rou羊rou等各种熟食,刘蛋蛋不认生,抱着她的腿踮着脚尖看,薛挽香抱他起来和他说话,小家伙嘀嘀咕咕的可喜欢这个漂亮叔母了。
冬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