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薛挽香摆摆手,解释道:“阿哲是君山派的弟子。我……我……”她一下绊住了,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和苏哲的关系。
老先生这时才留意到苏哲的发髻,还有放在床边的一件锦袍,那明显是一身男子服饰。老先生捋着须,自认为洞若观火,他了然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曹沫生这顽固的家伙不许你们在一起?你们俩就私奔了?”
“啊?”薛挽香脸蛋一红,没等她再说出什么来,老先生已乐呵呵的安慰道:“你莫怕。大江南北,十亭里老夫走了都有八/九亭,你们这般的情形,虽是少见些,却也不是没遇上过。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啊?!
薛挽香脸上绯红一片,额头都快冒烟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不是……不是……私……”她咬着唇,那个词,说不出来,干脆转开话题,赶紧问正事:“您说阿哲吃的解/毒/药是您给她师父的?”
老先生应了一声,面上的玩世不恭收敛了起来,沉yin道:“我这凝香丸是用来救急的,需得用另一个药方才能中和。方才我探她脉搏,内力已全无,当是被凝香丸在解稀毒性的时候一并压制住了。她这个样子,总有五六日了吧?”
“是。今日是第五日了。之前在悬崖边上中的毒,送她回来的差役大哥说,当时她已察觉内力尽失了。”
老先生看了看苏哲的脸色,再牵过她另一只手的手腕探了一会脉,皱着眉,慢慢道:“有些迟了啊。”
“先生……阿哲她……我求你救救她!”薛挽香就站在床榻边,眼泪汪汪的。
“倒也不至于救不了,只是耽搁得太久,有些麻烦。”老先生站起身,看她一脸的泪,笑话道:“还说不是小情儿,不是小情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薛挽香眼里还蓄着泪,听着这话脸颊又红了,还一直红到耳根,欲辩无穷辩的。
老先生哈哈大笑:“也罢!待老夫去寻几味药材,给她配一副舒引的方子。解一解,就好了。”
薛挽香抹了泪送他到门边,问道:“未敢请教先生尊姓,晚辈该如何称呼您?”
“老夫姓范,江湖上……诶呀,你叫我范老头就好啦。”范明光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去给你们寻药,你好生照顾她吧。明日此时,我再来。”
薛挽香微微一笑:“是。晚辈薛挽香,谢谢范老先生。”
“你那小情儿又叫什么名字?”
薛挽香:……
“她叫苏哲。”薛挽香咬咬唇。
“唔。好。你留步吧。老夫明天再来。”范明光觉得这小姑娘好生讨喜,思量着怎么帮她们一把才是。
听说床榻上昏睡的女娃子是行侠仗义才跑去了鬼门关,他既然遇上,自然要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否则怎对得起江湖朋友送他个“阎王忌”的绰号。
这一夜薛挽香总算放心了些,梳洗之后点了一盏松灯坐到床榻边的绣墩上,捧着脸蛋看苏哲。
灯光很暖,映着苏哲清俊的眉眼,下颌微收,在暖被上留下一片淡淡的影子。
“阿哲。你也听到了吧?”她望着她笑:“你服下的解□□是范老先生炼制的。叫凝香丸。你的内力是被它的药性压制住了。老先生给你寻药去了。明天等他过来,你就能醒过来了!你高兴吗?”
她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苏哲安静的沉睡着。
薛挽香看了她好一会,慢慢挨下去,靠在她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上,脸蛋贴着苏哲的手腕,轻轻道:“阿哲,我很高兴。”
次日,薛挽香从醒来便开始盼着昨日约好的时辰,可一直到了申末酉初,范明光都没出现。
薛挽香急得在房里坐立不安,几次打开房门张望,好在她第九次盯着屋外时,木质楼梯的另一头,终于出现了范老先生的身影。
“老先生。”薛挽香几步上前,在楼梯口迎着他。
范明光点点头,这回背了药箱子。
“丫头等久了吧。有一味药,走了好几个铺子都没找着,最后在个老药农手里收着了。”范明光说着放下药箱子,走到床榻边,看了一眼,先不忙诊脉,倒是往一旁木架子上的铜盆里掬着水洗了一把手,才将三指搭到苏哲的脉门上。
半晌收回手,他平心静气的看着薛挽香:“薛丫头,昨日有一事,老夫未及言明。”
“老先生请说。”薛挽香知道必是和苏哲的伤势有关,忙恭恭敬敬的等他开口。
范明光斟酌片刻,略皱着眉道:“你这小情儿……”
“范老先生!!”薛挽香跺脚了,脸上的绯绯之色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我与阿哲是朋友!”
范明光呵呵一笑,却又收了声,带着一点叹息,道:“苏哲是吧,她这个症状,若是在服了凝香丸的头一两日,用我这里的一个方子,自然就解开了。可是拖了这么久,恐怕还需要一个上好的药引,才能冲开她体内的药性。”
“什么药引?在哪里可以寻到?求老先生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