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跟着你。这事儿我刚刚听五师兄说完之后也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也确实是该去去看。毕竟要是不给我个保护你的机会的话,你怕是一辈子都得把我当成个长不大的孩子来看了。”
话音落下,没有给叶昱反驳的机会,他就直接转身过去,帮牧迟那边儿一起布阵去了。
至于这边儿被他说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叶昱,则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挑了个他自己都觉得最不适合的问题,朝秦鹤喊了声道:“闻天,你说的那个人,他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不是早就跟师父说过我记不清……”
秦鹤听着声音,随口应着。
却在话说完前,自己猛的顿了下来。
叶昱知道,对方的答案肯定是和几年前的那次不一样了。
果然,在震惊中沉默了片刻,秦鹤就回过了头,眨眨眼,他指指自己,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道:“他长得好像和我挺像。具体的记不清,可眉毛和嘴,似乎是差不多的。”
他说着,自己也觉得挺惊奇的。还反问了一声:“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叶昱摊手:“我也挺想知道。”
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儿布阵的牧迟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此时回过头来恰好听着两人的话题,他眨眨眼,有些不解的问了声道:“师父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叶昱摇头:“只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罢了。”
话音落下,也不再给牧迟发问的机会。他几步上前走去了法阵里面儿,双眼一闭,自己将魔气注入在阵图之中。
这就是要开始传送的意思了。
牧迟赶忙一步踏回法阵里面儿。
而和两人还差了几步距离的秦鹤,此时也是一个箭步冲进阵图。
随即光芒一闪,三人就直接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还是像以前一样,吴念依旧是在外面静静地看着。直到这法阵上用来传送的光芒彻底散了干净,他才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原地。
趁着师父不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该查查那个明明记不住长相的人、突然被记住了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总有种莫名奇妙的预感——
查出来的结果,怕是不会让他师父高兴就是了。
……
放下那边自己行动的吴念不提,先说这边儿跟牧迟一起去了鬼界的两人。
因为天道说了要让秦鹤跟着过来,叶昱虽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全,但基于对道侣的信任,他对小徒弟这种追着来的行为也就没多阻止了。
只是这种想法,在他踏入鬼界的一瞬间,就不可抑制的转变成了后悔。甚至如果可以,叶昱都想直接弄个法阵,把他小徒弟送回药王谷里去了。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在传送成功的刹那,一种几乎要从灵魂深处将人冻住的寒冷就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伴随着难听至极又好像能直接穿透耳膜的尖利的鬼哭声,就算对象是叶昱,也忍不住狠狠拧了拧眉,又揉了揉耳朵拉起防护,才稍稍缓过些许。
他这还是在当初那个秘境里训练出来的。
因此没有接受过训练的秦鹤,还不出三息脚下就有点儿发软。身子摇晃了两下,还是叶昱出手扶了一把,才堪堪止住了他倒下去的趋势。
见着这个情况,那边儿已经习惯了的牧迟才恍然大悟。
赶紧给他小师弟周身设了个屏障,又从乾坤袋里摸了两个令牌分别递给两人,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挠挠头道:“师父师弟对不起,我是在这儿住习惯了,实在是忘了你们受不住这个劲儿了。”
“并无大碍,柏岚也不用紧张。”
叶昱说着,也伸手将令牌接了下来。
也不知是个什么原理,在这东西入手之后,他发现周围那种Yin冷的气息霎时间暖了大半不说,就连那些难听的哭喊也模模糊糊的基本听不见了。
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牧迟一眼。
后者也主动解释道:“这东西是鬼差的令牌,因为很多新入职的扛不住Yin气,所以这上面儿也有点儿抵御的功法,对你们而言应该也是挺有用的。”
叶昱点头:“是挺有用。”
一旁终于缓过点儿的秦鹤也点点头,给他五师兄低低道了声谢。
牧迟见两人没事儿,才指指前方,主动带路走了出去。而叶昱两人在他后面左右看看,才发现他们现在正踏在一条青石板铺出的小路上面儿。
路两旁没有任何东西,不论花草还是树木,甚至连碎石也未曾见着一个。
再抬眼朝前方看去,不远处的烟雾缭绕之中,似乎是有一个巨大的城楼立在那里。
朱红色的城门上挂了块扁,叶昱虽说看不清楚,但就根据他这五徒弟的情况来猜测一下,也足以知道,这城楼后面应当就是传说中的枉死城了。
果然,往前又走了不久,他抬头就能直接看着那牌匾上的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