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打开。那里面躺着一只梵克雅宝的腕表,表面是暗蓝色的材质,镶着细细碎碎的钻石如星空般,内里还刻着乔蔓名字的首字母。
“送我?”乔蔓讶然。
顾宜点头,她盯着那白玉一样的细腕上那块星空表,露出难以捉摸的笑。
乔蔓在成年后开始规划事业,在风跃稍有起色的时,顾宜和乔逡便断了资金投入,她完全靠自己来维持这条资金链。再往后风跃在商界成为年度黑马,顾宜便不再给乔蔓送什么贵重的礼物,而是把四处搜罗的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作为赠礼,这还是两年以来,乔蔓从顾宜手里收到的,最为昂贵的礼物了。
顾宜在郑重地给乔蔓戴上腕表后,才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份黑底烫金边的宴会邀请函,邀请函的封面上清楚印刷着五个字——“举办方陆氏”。
“可我没有收到。”乔蔓蹙着眉想想打开看看,却被顾宜按住了手。
顾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那是因为他们把给你的也一并寄过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乔蔓问道。
“你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给你你也不乐意去,我只能想想办法把你带出来。”顾宜说道。
这样的事顾宜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乔蔓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点无奈。
***
陆家在永安区的楼盘于昨日盛大开盘,当晚售罄收官,陆岐丰便将贺宴定于今晚,诚邀各路人士前来参加。
宴会地点定在市内的顶级酒店里,一辆辆豪车暂停在正门,从车上下来的皆是城中富豪权贵。
两名身穿修身制服的门童在门口检查贵宾带来的邀请函,受邀人数太多,到后面他们也不细看邀请函内容,只靠来人的衣着气质来分辨对方是不是在鱼目混珠。
乔蔓在门童打开邀请函后,才瞥见受邀人处竟然写的是秦洛的名字。顿时乔蔓神情僵住,幸好门童只匆匆扫了一眼。
想来陆岐丰没给她发邀请函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她才和陆锦不久之前刚传了绯闻。
顾宜掩着嘴闷声笑了,她见乔蔓眼神渐冷,连忙牵上那只体温偏低的手,乘着电梯直达酒店顶层。
在场的红男绿女市欢逢迎、杯来酒往。钢琴曲乐像珠玉坠落,清脆悦耳。
顾宜进场就遇见了熟人,撇下乔蔓乐呵呵地走了。
在场几乎人人都认识乔蔓,不仅仅因为乔家,更是因为乔蔓手底下的风跃。能在短短几年里将公司经营到如此规模,即使是资历再老的企业家改弦易辙从头开始也很难做到,人人不禁对乔蔓的业务能力咋舌惊叹。
乔蔓和过来打招呼的大小老板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这些虚伪恭维的话乔蔓已经听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间隙,她连忙端着红酒就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
陆锦来时,乔蔓正站在露台上吹风。
露台上名媛贵公子三三两两地聚着,偏乔蔓独自一人站在大理石花钵后的Yin影里,她双手搭在铝艺围栏上,喝到见底的高脚杯被置在脚边。
那裙边镶钻的菱格露背长裙随风扬起,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像是蝴蝶双翅。
“乔蔓。”
乔蔓回头看见陆锦背着光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陆锦明知故问,她弯腰捡起了搁在地上的高脚杯,倾斜着手里的红酒瓶往里倒酒,那细瘦的腕骨上赫然戴着一块和乔蔓同款的星空表。
乔蔓微微抿起唇,说道:“你这块表……”
“顾夫人送的。”陆锦把高脚杯递给了乔蔓,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乔蔓没接酒杯,反而举起手想把腕上的表去摘下来。
陆锦笑说:“夫人都对我认可了,你还害羞什么。”
乔蔓反驳:“我不是害羞。”
“乔蔓,此地无银的故事想必你也听过,你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陆锦话里带笑地说。
乔蔓动作一顿,冷着脸愤懑地将酒杯从陆锦手里夺来,说道:“陆锦,我已经决定和梦碣合作,你别让我反悔了。”
陆锦笑意更浓:“那我们俩的事怎么算?”
“好好说话,我们两能有什么事。”乔蔓说道。
“乔蔓,你看看我这手上的腕表,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能看懂我指的是什么。”陆锦倒也没有逼迫她,反而像猎人一样徐徐诱进。
“那是你故意让我妈误解的。”
“但你也没有解释。”
“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
“可惜我不想下啊。”陆锦举杯小酌了一口,双眼直直望着乔蔓。
乔蔓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迟疑了一会问道:“我听说,加拿大那场宴会开始前,你车祸了?”
陆锦眼神顿时温柔:“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会好得很吗。”
乔蔓:“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陆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