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项目经理的脑袋怕是瓦特了,把房子盖在这么偏的地方,卖给谁啊。
前方覃颜的宝骏停了下来,沿着公路开是到不了水木汀的,需要换船。
阿风随之停车。
河边停着一艘乌篷船,覃颜跟船夫说要去水木汀,船夫要价120,覃颜说,“30。”
船夫,“给你去掉零头,100,不能再少了。”
覃颜,“30”
船夫,“这样吧,咱来个吉利的数,99”
覃颜,“30”
船夫,“88,我就图个吉利,再少不去。”
覃颜,“30”
船夫,“……”
讲了半天,竟然一分钱都不肯加,分明就是看准了他半天没生意,着急开张。
船夫一咬牙,“行吧,30就30。”
覃颜叫来阿风和方幂同行,其他人留下来看车,船夫嘴巴张的大大的,“我的天,姑娘,我以为你一个人去,三个人30打死我也不去。”
覃颜,“你就暂时吃个亏,等水木汀开发起来,保你每天数钱数到手软。”
船夫,“你说那片鬼屋啊,不是我说,能卖出去一栋,地球都要倒着转。”
方幂,“怎么说话呢,我们房子卖出去,你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是?”
船夫无比同情地看了看三人,“原来你们就是鬼屋的开发商啊,嘿嘿,一口气盖了千来座房子套牢在那里,赔了不少钱吧,那行,30就30吧,我知道你们确实没钱。”
方幂,“……”
竟然被船夫施舍了。
覃颜倒不在乎,只是上了船后,等船夫划起桨,乌篷船摇摇晃晃地行驶在水面上时,覃颜想起了和白周一起划船的事,眉头不由皱了皱。
不得不承认,虽然都是反面的,但白周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无论是在城西别墅的果蔬园里除草,还是在德国小镇的森林里锯树,白周的面孔都会浮现在她手里的工具下面……
北风呼啸,天空的乌云压的特别低。
船夫,“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到中雪。”
刚说完,雪花就飘了下来。
船夫叹气,“哎,我就当做好事了。”顶风冒雪30块钱走这一趟真是不值。
覃颜回过神,“今天几号?”
阿风,“二十二号。”
圣诞节要到了。
白楚的生日也是。
这个生日又不能一起过了。
说水木汀连路都没有,怎么会有,水道纵横,九百多座别墅,二百多座拱桥连着,路往哪里修呢,也没有必要修,河里可以行船,以船代步在水乡再常见不过。
就像郦华亭说的,荒草快有房子高了。树木也没有人修剪,枝桠胡乱地生长着。一片荒凉。
三人上了岸,船夫就急急地划船走了。
方幂喊,“别呀,你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船夫,“这样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想卖房子呢?”
方幂,“……”
竟然被船夫蔑视了。
覃颜,“让他走。总有办法回去。”
虽然她并未想到怎么回去。但她确实一点都不着急。相较于白帝面临的重重难题,这种小问题根本都不叫事。
阿风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领着覃颜向前走。
方幂觉得好遭罪啊,她拢拢大衣衣领,“干脆再冷点,河道结冰了,咱们就从冰上走,省了多少事。”
覃颜,“方建筑师,依你看,这里适合什么样的人群居住?”
方幂,“我觉得凡是脑袋正常的都不会买这里的房子。”
覃颜,“我认为这里适合养老。”
方幂直哆嗦,“……好冷啊”
覃颜,“……”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在一栋房子的墙上,靠着一只木船,双桨。
阿风把船拖到河里,覃颜说,“你俩坐好,我来划。”
划起来,船走的很平稳。
方幂,“董事长,你什么学会划船的?”
她记忆里覃颜并不会划船。
覃颜不想提当年的事,“方秘书,你怎么这么多话。”
方幂,“……”
覃颜,“一会回去,给我准备一下做翻糖蛋糕的材料和工具,送去湘湖水岸,我要做蛋糕。”
她好久没做翻糖蛋糕了。
方幂,“……好。”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老同学的脑回路了——在大雪纷飞里划着小破船,突然就说要回去做蛋糕?
吐槽归吐槽。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覃颜放下手头所有事,花了五个小时,做了一只翻糖蛋糕。
去年金画家过生日,覃颜送了一只翻糖蛋糕,白楚吃了好久的味,说覃颜都没给她做过蛋糕,却给金画家做了那么大那么漂亮一只蛋糕。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