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
乔婉是知道的,毕竟高中三年她都是乔妺的同桌,有时候还会帮着乔妺一起批改,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乔妺的工作内容了。
上了实验班之后,语文课代表的职责再次落到了乔妺的头上,因为老师说这样比较能够让人信服——诸多课代表当中,语文课代表的权利是最大的,相当于半个班长,这样的位置,当然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
这个人就是乔妺。
有成绩,有颜值,说话温温柔柔的但是惹急了也是真的会咬人——
多大的权利就意味着多大的义务,除开语文单科的事情,很多需要协调的地方,乔妺也是要出面的,这样直接的结果就是乔妺的事情特别多,一天两头跑办公室。
虽然说有时候乔婉也会稍微过来帮一下忙。
“我属牛的。”乔婉瞪了她一眼,为她记不清自己的属相而生气,“而且就算我不属狗那又怎么样?她每次过来找你问问题的时候,身上都喷香水,安娜苏许愿Jing灵,当我闻不出来么?”
哼,sao气,想当年老娘还有钱的时候,安娜苏许愿Jing灵也能上得了台面?
不过说真的也不知道妈妈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一直传回来的说法都是“妈妈很忙,妈妈没事,婉儿在那边乖乖呆着没事的,以后能够上得起大学的”。
乔婉听完电话之后只觉得心中凉凉。
乔先生那时候给的钱绝对不只是“能够上得起大学”,那是买两三套盛工市那边的房子都绰绰有余啊!看样子现在妈妈那边的状况是一点都不好,怕不是已经亏掉很多了。
不过......亏就亏吧,只要不是欠了债,上不起学,以后应该都是能够还上的。
乔婉舒了一口气,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跟社会接触过了,现在一下子补回来,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吧?乔婉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是不能够从这样的情况里走出来的。
乔妺看了她一眼就笑了:“那你可真是厉害,我还以为是她刚刚洗完澡呢。”乔妺平常不习惯用香水,现在当然也是闻不出来的,尤其是安娜苏的许愿Jing灵对乔妺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价值不菲的香水类型了。
“谁家的沐浴露这么香啊!”乔婉白了她一眼:“土包子,快点从实招来,去办公室做什么了?平常交作业可不用这么长的时间。”
交作业嘛,顺便汇报一下情况,乔妺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居然用了十分钟。“而且,”乔婉环顾一下四周,“其他的班干也被叫走了,应该是一件跟班级有关的事情。”
“说对了。老师将我们叫过去的事情就是,这次的元旦晚会跟我们没关系,叫我们不要花心思去准备了,还是将活络的心思都收一收,准备一下下学期的英语口语考试吧。”乔妺看了一下身边已经睡过去的人和即将睡过去还在死撑的人,问道:“你既然已经醒了,那么要喝点咖啡么?”
高三学生睡眠不足是一件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实验班这样的地方,还没有上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很多作业了,现在只能是有增无减。为了那场据说是能够决定未来命运的考试,学生们可以说是尽了全力,想要将别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睡得比狗晚,醒的比鸡早,已经成为高三学生的一种常态。
教室里面常年弥漫着的,是咖啡的香味。
然而乔婉抗拒一切苦的东西,于是现在也摆了摆手说:“别了吧,闻着就已经很苦了。没想到就连元旦晚会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体育课音乐课......”
“想都别想。都过来这边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点觉悟吗?”乔妺眯了眯眼睛说。
高二下学期结束的时候,所有的班级都搬到了高考专属的高考大厦——那个独栋的、平常有保安往来巡逻、一到上课时间就将所有的门都锁起来、像是监狱一般的高考大厦。
它距离所有别的建筑,能够发出喧闹声音的建筑,都有非常宽的一段距离,如果非要形容,它就和高三的学生们一样,浑身都带着疏离的气息,拒绝高一高二年级的接近。
乔婉自己还是一名高一学生的时候,曾经在高考大厦的楼底下看着他们大课间进进出出的就只有抱着试卷的课代表,面无表情,走得飞快,尤其是那种抱着长长的、有十多页的那种试卷的,简直就像是步履匆匆要去宣读圣旨的苦大仇深老太监。
现在她们也上了高三,乔妺成为了抱着试卷来去匆匆的一员,但是她丝毫不觉得乔妺像是老太监,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更像是那种传达上天旨意的神女。
然后现在,她们自己也成为了高三党中间的一员,搬到这像是监狱一般的高考大厦。
还有大约半年的时间,她们就要上战场了,或者说,要解脱了。
只是这半年,未免太难熬了一些。
学校取消了他们每天早上的打扫,也取消了一切的课外活动,每天的运动全靠从宿舍到高考大厦的那一点点路程,和上教室的几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