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错吗?”
这句话才一说完,浦冶顺脚踢了鱼瞻两脚,鱼瞻被踢得滚到地上,全身的伤口都被扯动了,火辣辣的疼,他疼得几乎出了眼泪,浦冶冷冷的说:“你们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路货色。”
浦禾去扶鱼瞻,鱼瞻背后被人顶着一把枪,他只得举起双手站了起来。
“你要的东西拿到了?这么快的就要处决我了?”鱼瞻说。
“不管有没有拿到,你都是要死的……这恐怕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你不是警察,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浦冶冷哼一声:“带走。”
鱼瞻双手被烤了起来,被人套上头套带着走了。
司苑杰也站了起来,走到浦禾面前,浦禾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害怕,他拉着浦禾的手说着:“浦禾,我错了……”
浦禾推开司苑杰的手,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宛若沐浴春风,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没有悲哀,没有仇恨,那么平淡,那么平凡,那么温顺,一瞬间他又恢复成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睛里如一潭死水,一点亮光都没有,也没有那么明静与清明……
“浦禾……你……”司苑杰准备去拉他,一抓就是一手空气,司苑杰从来没有看到过浦禾这样的神色,那样的无所谓与死灰般沉静,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他觉得浦禾就会这样消失……
浦禾没有理他,伸手去牵鱼瞻的手,鱼瞻感觉到浦禾小小的手握着他,把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带,他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浦禾牵着他,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浦禾意识到什么,他转头看了看,看到鱼瞻头上被带了一个头套,他特别反感被蒙着头的感觉,那样所有的黑暗都在眼前,可是身体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于是顺手把他的头套摘了,继续拉着鱼瞻走,外面的雨还是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炽烈的闪电撕开天空,在上空之中劈下来,就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撕成两半,冷风席卷着雨水冲向他们,他冷得有点发抖,鱼瞻握了握他的手,冲着他笑了笑,他忽然感觉有温度从手心涌向四肢。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虽然还是雨夜,但是华夏商会那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宛若镶上夜明珠一样在暴雨之中发着明亮的光,那光亮照在浦禾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股苍白与荒凉的感觉,带着白手套的人将伞打在他的头上,他没有理,只是拉着鱼瞻上了车……
他一直紧紧的拽着鱼瞻,就算上了车也不安稳的拉着鱼瞻,鱼瞻甚至有点不明不白,浦禾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为什么浦冶不杀他浦冶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如果没有拿到,他是不会放了他的,如果已经拿到了,他现在应该想办法处决他……可是为什么浦禾会在这里,浦禾会拉着他的手,难不成浦冶处决他要让浦禾看着这可是一生的噩梦呀……
“浦禾,你要带我到哪儿去”鱼瞻问着,他就算是要死也绝对不允许浦禾看着,他会受不了,浦禾也受不了,如果让浦禾亲眼看他死亡,那么他这一生都会做噩梦!他宁愿让浦禾忘记他,也不愿意浦禾一生都活在噩梦之中……
浦禾似乎看见了他的疑虑,拿出手小心翼翼的写着:你不会死,我现在带你去我家……
这些大概就是求而不得的爱情,所有的不好与磨难在岁月的蹉跎之中成了一种习惯与依赖,鱼瞻此刻看着浦禾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浦禾说他不会死,那么他就不会死,虽然不知道浦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主意,但是他相信浦禾就如浦禾依赖他。
浦禾握着鱼瞻的手,将整个手握成拳头塞在他的手心里,暖暖的,鱼瞻捂着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被司苑杰踩的部分,有一些说不出口,其实什么都不必说,就这么默默的牵着,紧紧的扣着,寂静无声,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浦禾枕在他的膝盖上,像一个静静睡觉甜美的孩子一样。
鱼瞻不明白为什么浦冶会放过他他心里有很多疑虑,但是他更加相信浦禾,浦禾是不会骗他的,浦禾那么单纯,连撒谎都不会,看了看浦禾,他心里又安定下来。
这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前面的司机面无表情,好像完全忽略了这在后座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浦禾趴在鱼瞻的腿上睡着了,直到家门口,司机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的时候,他才冷醒,鱼瞻看了,冲着那个司机冷冷的说着:“脱衣服。”
司机有不解,但是鱼瞻的那种表情实在是太难拒绝,后来看了看浦禾,他乖乖的照做了,鱼瞻手里被拷着,他的衣服没办法脱下来,所以他才用了那种难以拒绝的语气去吩咐那个司机,司机也被鱼瞻那种近似命令的口气给折服了,他脱了衣服递给鱼瞻,鱼瞻包住浦禾,在寒风之中下了车,到了浦禾的房间。
只是刚刚一到房间立刻就有人围上来,将浦禾的房间从外面围得滴水不漏,鱼瞻有点诧异,这浦冶对他可真是上心,他这种上心让鱼瞻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浦冶走到浦禾的面前,冷冷的说着:“我答应给你一晚上告别,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