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一时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措地伸手扶住了前额,握着耳边的手机微微垂眸,并不出声。
“但现在和以后,你都不会是我唯一的生活重心。秦总不过、秦总不想好好过,那都是秦总自己的事。我想怎么过,也都是我自己的事。”
赵绩理缓缓说着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调却越来越缥缈。说道最后,她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指尖使力有所偏移,于是不经意间就将玻璃杯带翻。
杯子在柜面上骨碌碌滚了一圈,眼看着就要掉下去时,赵绩理才回了神,蹙着眉伸手将杯子握稳,摆回了原处。
过去她很少有机会能够底气十足说出这样的话,纵使她确实说过无数次“不要”、“不想”、“不愿意”,但总都是无意义的口头挣扎。那时候她太过年轻,对一切都无计可施,事事就总都是按着秦绝珩的意愿而来。
秦绝珩要她做什么,她几乎从来都根本没有办法去拒绝。秦绝珩安排好的一切,她都只能按着秦绝珩的意思循规蹈矩,永难出格。而即便她一度反抗,到最后也总是也要以其他的方式屈服。
于是如今这种底气十足对秦绝珩说出“我不”的情况,对赵绩理而言简直新鲜又奇妙。这种新鲜感带来的愉悦太过强烈,以至于赵绩理都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想着,她就再次说了一遍:“所以,我不。秦总自便。”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一时心情居然就这样好了起来。
.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从这个通话结束后的早晨,绵延不绝到了入夜。
到底是平安夜,随着时间渐渐走入更晚,聚会的气氛反而更加热闹了起来。
乔凛挨着赵绩理,与此同时还有许许多多人都互相挨着,坐在厅中的长沙发上,转着酒瓶玩着莫名其妙的游戏。
赵绩理本来并不喜欢这种青春荷尔蒙涌动、人群嘈杂又无序的环境,或许她曾一度为了彰显叛逆而进出过这样的场所,但认真算来,她到底也已经有很久不曾接触过,更何况是异国他乡的、带着明显狂欢与放纵意味的公开派对。
从前的圣诞,她普遍都是在家,面对着秦绝珩,或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吃些什么,入了夜聊一场气氛僵硬的天,又或者是吵一场气氛激烈的架,最终莫名其妙又并不怎么愉快地结束。
倒是去年有所不同,她受了导师的邀约,第一次正正经经地体验到了美国本土人对平安夜的郑重态度,混入了导师的两个孩子里,过了一次家庭氛围十足的圣诞。
对于赵绩理而言,今夜这种放纵意味十足的派对,倒显得有些陌生,于是今天在乔凛的再三邀请之下,她最终还是抱着“见识一番”的态度,来了这里。
而来了之后,她才彻底确认——这不适合自己。
秦绝珩倒是说得很对,这些人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就算是来了,也很难能开心。
赵绩理面上带着很浅的友善笑意,心下却也有些迷茫地看着人群。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坐在这里还不过半小时,却被以各种理由接到了五杯酒。
酒不喝可以,却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赵绩理不爱出这样诡异的风头,也不想太丢脸,就只好一杯杯喝下去,看着那些选择不喝酒的人时不时好笑。
这些酒水是派对上自己人调制的,没有什么章法,几乎各种酒都往里过了一遍,入口味道实在奇妙。赵绩理看着第六杯递到了自己手上后,渐渐开始后悔。
乔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面上虽然有些微红,却居然十分清醒,挨着赵绩理朝她笑:“喝不下了吗?这不像你啊。小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喝的吗?”
赵绩理挑挑眉,对“小的时候”这四个字并不是很赞同。
她喝下这第六杯后,微微蹙了蹙眉。四周嘈杂又熙攘拥挤,并没有任何一个亮点能让赵绩理觉得留在这里很有意义。想了想,她觉得这样下去实在并没有什么意思,简直还不如去和秦绝珩吵上一架。
或许是有些醉了,赵绩理此刻的想法都不同往常。
她缓缓眨了眨眼,灯光将微颤的眼睫映得纤长如羽。放下酒杯后,她伸手摇了摇乔凛的腿。
“嗯?”乔凛感觉到了,立刻回头看她。
“酒不好喝,”赵绩理很认真地说着,“这里也没有意思。乔凛,你为什么总喜欢这种地方?真的很蠢。”
“嗯??”乔凛莫名其妙被骂,眼睛瞪了瞪:“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走。”赵绩理说着,就站了起来。
“走?现在?”乔凛摸不着头脑,但到底也知道这种派对其实并不适合赵绩理。
其实今天赵绩理会来,她也一度感到了吃惊。她知道赵绩理有过一段莫名其妙的叛逆期,也知道那段叛逆期和秦绝珩有很大关系。但身为那段叛逆期最直接的见证人,乔凛却知道赵绩理有很多行为,虽然做了,却并不喜欢。
比如她虽然沾酒,却其实根本并不喜欢喝。她为了不知打什么原因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