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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知她,五日后我便下山,去宫中寻她,让她宽心。”纳兰清再三交代后,才放心的让余神医为她调理。
凌钰轻叹一口气,原本想要拿出的锦囊又放了回去。
五日,定要五日内找出太后下落才是。
当天凌钰派出凌云阁弟子,向骆州地界,秘密寻找云瑾下落。
第七十一章:玉阑王
恍若睡了很久,再醒来时, 扑面而来的馨香沁入鼻间。这是一种特殊的气味, 是淡淡的清新, 带着一丝浅浅的花香, 很快又转为雨后的林间之气, 闻之恍若见到浓绿万枝红一点。
云瑾缓缓睁眼,不知白昼还是黑夜, 眼前永远是一团黑雾。只是,耳边总能传来溪水潺潺的声音, 时而又能听到湖水拍岸的韵律。
像是在下雨, 又像是近靠湖边,只觉得房间的气味一直在变化, 她想起曾经在《骆国史记》里面读到过,有一种特有的香叫百味蜡,点燃后会发出不同气味。这种蜡骆州独有, 据说是因为练水军时,由玉阑王创造而来, 为了安抚行军练兵时的士兵紧张的心。
莫非这里是...
云瑾记得她当时坐在轿内, 四周一片平静,但不知为何突然困倦, 便睡了过去,现在想来自己可能是中了什么迷香?否则此刻,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何况昏迷之前她记得外面侍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尤其骆白十分警惕, 现在毫无预兆的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恐怕外面也乱套了。
这种陌生感来自她对周围一种本能的感知,而且如果是在自己人的地方,此刻元熙定会出现了。
她习惯性地抚上了腰际,没有摸到锦囊。她一阵慌乱,忙四周摸索寻找,明明悬挂在腰带上,不会掉才是。
这是她唯一的寄托和念想啊!云瑾起身,忘却了四周都是障碍,向前跨步时不慎撞到了桌凳,摔倒在地上。
“太后!”两名丫头,刚端了花束进来,发现了她,惊得忙上前搀扶。
“你们还知道我是太后?”云瑾心里更加笃定了,是有人故意把自己带到这里。
“奴婢等罪该万死,太后您没事吧。”丫头语气很慌乱,甚至惊恐,扶着她时都是小心翼翼,可却没有正面接她的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云瑾扶着桌边坐了下来,临危不乱,淡定自若。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作声,只是将新采的花枝,斜插在白瓷花瓶中。其中一个拨了拨百味蜡,说道:“您有何吩咐叫奴婢就好,奴婢叫木兰,她叫绿漪。”
这二人有心隐瞒,云瑾便没多问,只是觉得她们可能只是个丫鬟,刚刚被木兰扶着时,感觉她手心有些糙,确实是干过粗活的手,确实只是下人而已。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锦囊?”她更在意那束夫妻结。
木兰摇头,看了绿漪一眼,“你看到没有?”
“没有,您进来就没带什么锦囊。”
云瑾眉头蹙得更深了,第一次觉得眼盲是如此无奈,它丢在任何地方,自己都看不见。她也真的没用了,不问朝政连纳兰清留给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都丢了。
她轻笑,无神的眸间透着忧伤。
门外,响起了叮当的铃声,清脆悦耳却又急切。
“她醒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王爷。”
这么听起来,门外还有别的丫鬟,这是一座庄园还是哪里?应该是大户,真的在骆州吗?云瑾不动神色地倾听周围一切。
眼盲之后,她的听觉敏锐了许多,对周围的感知也强烈了些许。
那人正在走进,不知是不是走路带风,同时还带着叮叮当当像玉器碰撞之声。
“你真的醒了啊。”
此人身穿一袭蓝衣锦服,腰间舒束着黄玉腰戴,别着一把紫色长箫。墨玉发带将头发环成飞天发髻,俊美无双的脸,干净通透,温润如玉。
云瑾不语,只觉得这人进来后,空气的感觉都变了,他仿佛自带香气。这种气味与所有都不同,比百味蜡,更纯净干净,更加沁人心脾。
他露着笑意,向后仰手,木兰与绿漪行礼离开。两人习惯性地守在门口,他却面无表情地说,“走远点。”
除了见到云瑾那一刻,他没有露出任何笑意,脸白黑面便是下人对他的印象。尊重他却又惧怕他,素日里不敢出错,听到命令都战战兢兢地退出。
见下人都走远了,他表情瞬间温柔,跨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云瑾身边,“淳仪,你饿不饿?渴不渴?”
“淳仪?”云瑾险些忘记自己作为太后时的封号,是叫淳仪,从来没有人这般叫过她。
“觉得不好听啊,那叫你仪儿?”
“放肆!你既知道我身份,还敢掳我至此。”云瑾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气势被他激了出来。
可他却一脸和善,拖着下颚凝望她,“太后,你现在可不在冀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