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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的话语掷地有声,温梓然侧首看了过来,空洞的目光与宴黎相接,似乎带着满满的信赖与动容——她当然相信她,前世无论如何艰难,阿兄确实都将她护得周全。直到她也不在了,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宴将军听到这样的保证却是满心复杂,甚至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闺女,你还记得吗,我是你亲爹,不是你岳父啊!
第0章心虚
两天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京中各家权贵送来的拜帖到底也没能把晏家父女二人挖出来。尤其宴黎还是头一回进京, 各家的拜帖送来后她不仅没有露面, 甚至连大门都不出了, 彻底宅在了家里猫冬。以至于到了最后, 众人还是在冬狩的队伍中头一回见着她。
说来冬狩也是梁国传承多年的习俗了, 原本是在每年冬季时由皇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外出狩猎,以彰显武力保持家国尚武之风。不过今上年纪大了, 从七年前开始冬狩便是由太子主持,直到今岁太子被废, 诸王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冬狩住持, 结果老皇帝却决定亲自出马了。
这样一来,臣下便更猜不透圣心了, 皇帝近两月也玩起了平衡,楚王虽然暂时压了燕王一头,可储君的位置也还未必是他。
当然, 这些朝廷局势宴黎虽然早就被父亲交代清楚了,可谁胜谁负与她而言都没有差别——她连这游骑将军都没打算当下去, 过两年就要找借口辞官的人, 理会夺嫡做什么——这场冬狩与她而言,便只是一场单纯的狩猎罢了, 只不过期间要小心着旁人的圈套,不能尽兴而已。
饶是如此,宴黎也一脸信誓旦旦的冲着温梓然问道:“梓然你想要些什么,我都予你猎来。”
此时一行人已经行在城郊的官道上了, 冬狩是在城外百里的皇家猎场中举行,以皇帝的车驾速度而言,他们得在路上走一整天。而后一行人会在猎场附近安营扎寨,拢共要在猎场里待上七天,直到七天之后他们才会带着猎物和皇帝的赏赐返程。
在这样细雪飘飞的时节,随行的一些家眷和文臣大多都选择了乘坐马车,只有侍卫武将和有意表现的少年人才会骑马走在外面。宴黎便骑马走在了温梓然乘坐的马车旁,也不让她掀开车帘吹冷风,就这样隔着车帘与她说话,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温梓然捧着手炉坐在还算温暖的马车内,境况可比在外面吹冷风的宴黎好多了。她掀开车帘递上手炉,还没说话就被宴黎又推了回去,她无奈,只好任由宴黎重新将车帘拉上,开口道:“阿兄随便猎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说完又叹道:“其实这样的天气,我更想阿兄待在温暖的室内。”
这天寒地冻的,又不是缺那一口rou,谁乐意顶着风雪在外面打猎啊!旁人还有意借此求个皇帝青睐,可宴黎又求什么了?晏家又求什么了?
温梓然语气平常,可宴黎还是从她话语中听出了两分怨念,而这怨念是因心疼她而起的。宴黎听后心里便暖洋洋的,语气也难得带上了两分轻快的笑意:“这有什么,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边城的风雪更大,我与大山他们偶尔也会出去打打猎的。”
宴黎不在意这点小事,两人间的气氛也渐渐融洽起来,边走边聊也不觉得路途枯燥了。
长长的冬狩队伍一眼看不到尽头,一辆辆马车中满载京中权贵,正与温梓然说笑的宴黎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有多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晏家独子,少年将军,这两个身份拿出去已经足以让人侧目。更何况她生得俊秀不凡,与温梓然说话时更是收敛了满身的冰冷肃杀,让人远远瞧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好感,几架坐着女眷的马车已经不止一回偷偷掀开车帘了,只是当事人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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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仪仗自是威严非凡,但行起路来也是真的慢。宴擎说去猎场要走一整天时宴黎还有些不信,结果一行人真的是走了一整天,从清晨踏出京城城门,直到暮色沉沉众人才抵达猎场。
按照祖制猎场并没有修建行宫,但万幸众人赶到时,这里已经搭好了连绵数里的营帐。众人按照身份地位被分配到不同的营帐,越靠里的营帐布置得越Jing细,居住之人的身份也就越高。而最中间那个最大的营帐毫无悬念便是皇帝的居所,里面布置得更是跟个小型宫殿没有差别。
当然,这些都跟宴黎她们没关系,甚至宴黎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去皇帝陛下的营帐里看一眼。她领着温梓然来到分配给晏家的营帐旁,这里位置倒是挺靠里的,附近所居也都是朝中重臣。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只分配到了两个帐篷,这就很让人挠头了。
宴黎盯着两个帐篷瞧了半晌,纠结道:“这要怎么住?要不然还是找管事的人再要一个帐篷吧。”
晏家来人只能算是三个,虽然随行的还有宴擎带回来的亲兵,但这些人却是没资格踏足内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