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能到。”
宴黎也没有多坚持,因为在这种小事上实在没有与宴擎多争执的必要。所以她只是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便又一展披风穿了回去,然后道:“那我去与梓然说一声。”
宴擎闻言点点头,宴黎便又驾马赶回去了。她隔着车帘将情况与温梓然说了,后者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风雪天出门总归不是件轻松的事,更遑论要在荒郊野外过夜,真是想想都让人担心被冻死在外面。万幸宴将军他们都有分寸,行程安排得还算妥帖。
如此又行了十余里,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众人终于望见了远处村子零星亮着的火光。
这是个并不大的村子,整个村子也只有二三十户人家,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又或者说是为了节省灯油钱——等到宴黎一行人赶到时,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休息了。
随行的亲兵便选了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的人问了一句:“谁呀?”
接下来的事自有亲兵去交涉,不多会儿这个小村子的村长便被惊动了。对方自然不敢不理会,只是望着一行三十余骑,人和马都要安置,村长的脸上也满是为难。
宴黎看着这些人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无意过去掺和,跳下马背后跺了跺有些冻僵的脚,便又凑到马车边去了。赶车的军士早已习以为常,见着宴黎过来便自觉的跳下马车走了,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这对刚刚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妻。
心中从未有过什么男女大防,宴黎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干脆掀开车帘跳上了马车:“梓然,你怎么样,今日可是累坏了?”
行路颠簸,但温梓然的忍耐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这一路几乎就没有叫苦叫累的时候。只不过有时候颠簸得狠了,她的脸色不好看,即便从不曾抱怨什么,宴黎见了也忍不住心疼。
今日也是如此,宴黎话音刚落便借着外间透来的火光,隐约瞧见温梓然的脸色不好。她顿时担心起来,又问道:“怎么了梓然,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受凉生病了?”
问着话,宴黎便担忧的握住了温梓然的手——其实在触碰到温梓然手掌的前一瞬她就后悔了,因为她一直在外面骑马,手早就被寒风吹得冰凉。可等到她真的碰到温梓然的手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只因那纤柔的手掌竟是比她的手还要凉,冷得跟冰块似得!
来不及多想,宴黎本能的拉着温梓然的手塞进了自己怀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用体温来替温梓然取暖。那隔着中衣透过来的凉意,让宴黎忍不住皱眉自责,后悔将人带来吃苦了。
温梓然却是全然没看见她脸上神情,微微一愣之下很快反应过来现实情况。她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悄悄浮上了一抹红晕,被宴黎按在腰腹上取暖的手掌在这一刻仿佛烫得惊人,她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收回来,结果刚刚发力便听耳边一声轻斥:“别动!”
宴黎固执的将温梓然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取暖,过一会儿似乎害怕体温没那么热乎了,还要换个地方继续暖。直到隔着中衣再没感觉到凉意,她才稍稍放松了手下动作,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温梓然的脸色还是有些白,却也轻轻点了头。
宴黎这才放心下来,虽然她恨不得直接将人揽进怀里,抱着人帮她全身群暖。不过她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外面,而在外人眼中她们还是未婚夫妻,所以最后也只能继续帮人暖暖手,同时保证道:“今日咱们落脚的这个村子有些小,我明早去找找看,能不能替你寻个手炉之类的。”
这边宴黎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新的人声,原是村子终于有了决定,准备将众人打散后分别在各家安置起来。如此一家只需安置一两个人和一两匹马,挤一挤勉强倒也能行。只不过现在许多人家都已经歇下了,村里来人也不知道,这时候便需要挨家挨户去敲门通知了。
赶车的军士这时候也回来了,他目光往四周一扫,没见着宴黎便知她还在车上,于是开口提醒道:“小将军,咱们马上要进人家借住了,你先下来吧。”
宴黎只好不甘不愿的跳下了马车,寻到宴擎一问才知道众人要打散安置了,基本上每家都要安排一两人借宿。他们一行三十余人,如此本也无可厚非,可温梓然是女子还目盲,让她独自去哪家借宿都是让人不放心的,于是宴黎便主动提出要与温梓然一同借宿。
宴擎当然是无所谓的,事实上就算两人今晚决定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宴黎说的也没什么错,放温梓然独处他们确实也不放心。于是宴将军扭头又让村长为难了一回,后者绞尽脑汁才在村里腾出了一间空屋,专门留给温梓然和宴黎住……
村长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但宴黎并不准备解释什么,从善如流的和温梓然一起去了。
这个村子人口不多也并不富裕,村长好不容易腾出来的也只是一间破旧的茅屋。其实破旧也就算了,门一开,里面还有一股说不上是霉味儿还是什么的异味儿,让人闻着都不想进去。
然而外面还下着雪,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