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没人敢做。
宴黎对于父亲态度这番转变也是莫名其妙,她直觉这背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也明白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她怀疑的盯着宴擎瞧了两眼,小心应道:“我知道了。”说完顿了顿,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府去吗?”
宴擎略一思忖,便道:“别总上赶着,过两天再去吧。”再过两天,估计小姑娘那颗碎成渣的心就更凉了,彻底没戏。
这一天宴黎都没能离开将军府,但无论是她还是宴擎都想不到,其实温梓然等了她一整天。
第0章小白来了
深夜,月明星稀, 温家小院里虫鸣阵阵一派安宁。
厢房里, 床榻上, 温梓然正闭目沉睡。她只穿着一层薄衫, 床单薄被也都带着刚洗涤过的轻微皂角味儿, 生活似乎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平静安宁。
忽然,沉睡的人皱起了眉头, 紧闭的眼皮下眼珠转动,光洁的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片刻光景, 细密的汗珠聚集起来, 顺着额角滑落,跌入她如云的秀发之中, 很快便将乌黑的长发也汗shi了一片。然后床榻上的人骤然惊醒,猛的坐起身来……
温梓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却仍是一片熟悉的黑暗。窗外洒入的月光再是明亮, 对她而言也起不到丝毫作用,更何况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她, 根本也无暇顾及这些。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身上冷汗簌簌而落,不过片刻便将她身上单薄的寝衣汗shi了一片——她又做噩梦了, 她梦到了前世的事,梦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那场让人冷到了骨子里的雪,还有那时听闻噩耗时的天旋地转, 和透彻心扉的痛楚。
良久,温梓然终于喘匀了气。她走了会儿神,闭上了空洞的双眼,缓缓蜷缩起来的单薄身躯却透出了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来。
其实重生至今也不过数月光景,但前世的事对于温梓然来说,也是真的恍如隔世。她回到了几年前,这时候阿兄还在,阿娘还在,甚至宴将军也还在。她以为自己这是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抓住自己错过的那个人,可现在看来,或许不过是让她体会另一种失去罢了。
温梓然的手按在了胸口,脸色苍白,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带着痛楚。
她喜欢宴黎吗?这当然毋庸置疑,她甚至能陪着她同生共死。可宴黎喜欢她吗?不曾!前世两人做了一辈子的“兄妹”,宴黎对她只有庇护包容,从来没有半分逾越。如此重来一世,物是人非也罢,痴心错付也好,终归还是没有如愿以偿这个结局的。
白天宴黎对她坦白了,她竟然对自己坦诚了她的女子身份。天知道当时的温梓然有多慌乱。虽然她早就知道了宴黎的身份,这些天也想过许多许多,可在她接受之前,对方就已经斩断退路将她推开了——如果喜欢,如果在意,对方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对她说出那样的秘密?
在温梓然看来,宴黎今日的坦白其实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然后隐晦的拒绝。
温梓然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不等宴黎将拒绝的话说得太明白,便提前打断了对方。但付出的真心也不能轻易收回,所以她茫然无措,所以她仓皇而走。
但有些事,逃避是不能解决的,自欺欺人更是做不到,于是便有了这一夜梦魇。
夏夜的微风不似白日燥热,也带上了些微凉意。这难得的夜风本可在这盛夏夜里一解暑热,但落在温梓然那汗shi的单薄衣衫上,却无端让人觉得寒凉。
床榻上蜷缩着的人,微微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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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已经在温家住了两天了,城中彻底平静下来,有从南门逃难的人陆续回归,街道上也出现了许多普通百姓。换句话说,一切都已安定,她也没有继续赖在温家的借口了。
秦云书已经和老板娘商量好了,今日两人便一同去往城西,看看饭馆的损失顺便收拾一番。谁知做好早饭却迟迟等不到温梓然出来,她亲自过去叫人,房门敲了半晌,打开后露出的却是一张憔悴的脸——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好似一夜之间温梓然便生了一场大病。
从未见过女儿如此模样的秦云书被吓了一跳,当即便要去请大夫,却被温梓然拦下了:“阿娘,不用请大夫了,我自己也会些医术。我没生病,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罢了。”
秦云书闻言狐疑的将人打量了一番,不提温梓然此时的憔悴模样,她其实一直好奇女儿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像宴黎等人,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儿学过什么会些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的。然而之前当着外人的面她不方便询问,现在面对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她同样也不好多问。
将其余的疑问压回心间,秦云书担忧道:“好好的怎么会没有休息好?”
温梓然并不想回答,可见母亲没有要放过的意思,只好道:“昨夜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