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我呢?”我故作镇定地直视贝拉特里克斯狰狞起来的脸,身体因为记忆里的疼痛而微微颤抖着,我竭力忍住恐惧,张开手掌,用好不容易急剧起来的魔力呼唤魔杖。
翻身之类的躲闪在不可饶恕咒的折磨之后纯属扯淡,我眼睁睁看着她的魔杖慢慢竖起。
“阿瓦达——”
作者有话要说:红毛死不了,安啦
第十五章 去路
Wealth is the test of a man’s character.财富是对一个人品格的试金石。
绿光朝我这边飞来,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因恐惧而扭曲的脸,脑袋里混乱一片,只有一个逃跑的意识,可偏偏手脚都动不了,僵硬的指头仍然没有感受到魔杖的触感。
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根本不配当个战士,因为求生的愿望是那么迫切以至于我其他什么都没想,不管是正义战争还是亲友,抑或者是德拉科,都不曾在我的脑海里显现。
发现自己赌输了,我来不及痛恨自己的鲁莽,就被呼啸着的索命咒语吓地魂飞魄散。
事后,每次看到报纸上做战争宣传‘在那生死攸关的一刻,我想到了……’就会破口大骂,任何人在眼睁睁看着死神逼近的时候都不会有多余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亲情友情爱情,要在我还有命的时候才能去想。坦白说,要是我不幸死了,我并不希望德拉科很轻易地忘掉我,因为活着的人永远比死掉的坚强,总有一天他能找到新的爱情,我们的记忆会被他和其他人的一点一点取代。只是我自私地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些,活着要占据他的身心,死了已经失去触碰他身体的权利,难道还要丢掉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感情吗?
也许是梅林听到了我的不甘心,又或许是德拉科被我的大胆举动吓坏了出手阻止,更或许是老蝙蝠还记得我死了救世主也不会放过他……总之,那道绿光没有打到我身上。
“纳西莎——!! ”我刚从死亡的恐惧里挣脱出来,就听到女食死徒凄厉的尖叫,她一脸惊异地捂着自己的右手,魔杖因为突然的袭击摔落在地上。
谁也没料到这样的异变,我痴呆地盯着纳西莎·马尔福手上握着自己的魔杖,难怪我刚在怎么用无声咒它都不听使唤——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并没有立刻收手,反而前进了一步,魔杖尖端射出幽绿的暗光。
贝拉特里克斯应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的时间,我恍恍惚惚地被人漂浮起来,平放到另一个房间里的床上,德拉科走到我面前,冷着脸皱眉,挥舞魔杖除去呕吐时身上沾染的秽物。
“怎么……回事?”我咳嗽了几声,声音没志气地依旧沙哑听不清,紧接着魔药教授充满鄙夷厌弃的黑脸进入我的视野,手腕一抬一翻,我的味蕾终于不堪药剂的荼毒和我说再见了。
“我先和你母亲谈谈。”魔药教授的声音虽然依旧冷硬,却亲切了很多——当然,不是对我的。
面对我渴望答案的眼睛,德拉科置若罔闻,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
“贝拉特里克斯在旁边,我不能和母亲详谈,你又陷入危险,我只好见机行事。刚才我借着安慰母亲的机会才能偷偷地在她耳边说……可刚说了一句,你这蠢货就眼巴巴地凑到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上去!该死的!!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特地给了你眼色让你安分点别动,让我来解决麻烦……”
我只能用沙子和鞋底摩擦般的声音为自己辩解:“我们只看了一眼,我哪里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相反,我以为你对你母亲没办法,不想让你夹在两边为难,才干脆自己想办法的。”
“你信不过我?”他抿着嘴,受到侮辱一样。
“我倒是敢……”我叹息,他看我疲惫的脸色也没有过于纠缠,只冷冷地念了两个治愈咒,让我舒服一些。
室内沉默得让人不适,我找了个话题:“我很意外,你母亲居然会对她姐姐下手。”
他用魔杖戳我:“你在冷嘲热讽马尔福家天生冷血吗?”
“你就不能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已经回答了,”他挑眉,表达对我理解能力不足的不屑,“母亲也是个马尔福,在她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把罪名推到我父亲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动了那样的念头了,我只是让她下定决心。”
“哦,”我有些好奇,“你和你母亲说了什么?”
他因为我紧张又期待的目光恼羞成怒,顶着我脑袋的魔杖更是前进了几分。
他哼哼:“做梦!我只是说用你换回父亲而已。贝拉特里克斯想要杀了你,不仅仅因为你碍了她的眼,还因为她以为自己看破了我的意图,想要绝了马尔福的其他念头。”
我就像所有后知后觉的配角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仿佛是那种只为了凸显马尔福有多么机警聪明的背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他瞪我,很有把握地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