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音乐,嘴角抽了抽,“至少、至少无聊的时候能听听。”
后来她们把这盏身价莫名涨了五倍的兔子灯插在玄关口,每次一进门,就能听见它欢快又刺耳的歌声,还有五颜六色闪花人眼的灯光。每次顾西月都会嫌弃地走过去,把它狠狠关掉,抱怨道:“难听死了。”
但是过了大半年,她们还是没换。
清平盯着这盏兔子灯,嘴角轻轻扬起,手摸过去按下音乐开关,认真听它唱着歌,脸上有些怀念。
谢母拿着伞走了过来,“清平?”
清平关掉灯,“直接打车去那边吧。”
谢母点点头,“季叔叔已经动身了,他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我们在三院会合。”
清平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去,拿起了一件羽绒服。
谢母有点奇怪,“这不是你初中穿的衣服吗?现在还能穿?”
“走吧。”清平只是把衣服提在手上,率先走下了楼。她走得太急,没注意就踢上了楼梯间里的煤堆,左脚的白板鞋马上染成纯黑,一步一个黑脚印。
谢母看了,不禁埋怨:“这条路你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不小心?上去换双鞋吧,等会你季叔叔看见了……”
清平没有理会,快步往楼下走去,谢母见状,无奈匆匆追上,拉着她的手,“先去换鞋吧,那边警察在找了,你急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您是想和季叔叔结婚吗?”清平轻声问道。
谢母马上局促起来,两颊羞红,支支吾吾道:“啊、啊,这个……是有这意向,但是……”
想要结婚,所以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对方心里有个好印象吗?
清平看了她一眼,小跑上楼,打开门换好鞋。系好鞋带的那一刻,她的眼前突然暗下来,忙撑着地面,半靠在墙上,喘了几分钟,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抹去满头冷汗,又大步走下楼,直到谢母身边。
“清平,我们……”谢母仍是不敢看她,话语中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清平眉头皱了下,“您误会了,我并不介意。您是怀孕了吧,这样是要早些结婚。”
谢母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弯腰抱住少女,哽咽道:“妈妈心里一直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雪花飘飘扬扬,已经如棉絮般大小。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白色的被子,还没有人走过,干净无比。
系统说:“那个女人注定要冻死在这个冬天,你想要救她吗?救了她你自己可再也撑不住了。”
清平紧抿着唇。
谢母的泪落在她的脸上,一开始是烫人的热,后来又变成了透彻心骨的冷。清平抬起手拍着她的背,慢慢说:“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
谢母将她抱得更紧,声音呜咽,像憋着一口气,哭得断断续续的。
“别哭了,”她将手背在身后,手中一张黄符突然燃烧,血红的火焰飞快腾起,几秒之后,带着火星的余烬被北风吹散,“怀了孕,要保重身体。”
系统长长叹了口气。
坐上出租车后,谢母本想说去三院,可清平抢先开了口,“去锦华路三百一十八号。”
那是锦城大酒店的旧址,也是顾父遗弃妻女的地方。
手机又响了起来,少女的哭声像小nai猫一样,“清平,你在哪?”
清平的声音温柔,“我找到顾阿姨在哪了,你先会病房休息一下,小心着凉。对了,门要锁好,我们进去的时候会喊护士的。累了就先睡一觉,明天起来顾阿姨就会在你身边。”
“真的吗?真的……找到了?”顾西月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委屈巴巴地说:“我跟妈妈说我们之间的事了,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清平,我好怕。”
清平打开车窗,寒风迎面扑来,如刀刺骨。她也因此清醒几分,“你别怕,顾阿姨只是太在乎你了。你是她的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怪你的。”
她的眉猛地皱起,双手握紧,额头上大粒大粒的冷汗滚下,语气却依旧很轻柔:“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你乖乖回病房等我们就好。”
谢母首先注意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仓皇喊道:“清平,你觉得怎么样?”
车停在了锦华路三百一十八号。
清平指着路灯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帮我们一下。”
她把羽绒服披在了意识不清的顾阿姨身上,让她把头靠在自己大腿上,不停给她搓着冷如冰的手。
谢母坐在了前座,不能看清清平的表情,只好担忧地问:“清平,你怎么样?还好吗?等会你去医院也看看病吧,要是不行,我带你去帝京。”
师傅诧异问道:“小女娃也生了病吗?什么病要去帝京看呀?”
谢母忍不住又低低啜泣起来,两手捂着脸,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于是师傅忙安慰:“大妹子你别哭,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呀。而且我看女娃娃气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