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回来已经把露出的小胡须清理干净,目光也沉静不少,就是下眼皮有些青色,看得出来休息的不怎么好。
他坐在原昕身边。
原爸爸要手术,原家为了这个手术提前做了无数准备,原昕自然没心情跟傅先生谈恋爱,傅先生工作又忙,两人偶尔相处的时间私房话也没机会说,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就更难得了。
原昕心里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傅先生,望向傅绍辉眼神有些不忍。
傅绍辉却轻笑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想原闵了?”
原昕摇摇头,问:“原闵还有多久能到?”
这话出口,原妈妈也关心的朝他们俩看。傅绍辉算了一下时间:“应该二十分钟左右能到,你放心,原闵我照顾的好好的。”
原昕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虽然每天都跟原闵电话,但心理想的很。
傅绍辉知道他的意思,笑笑没说话,只是眼神里藏着一点旁人发觉不了的温柔。
原爸爸手术很顺利,毕竟前面工作做的足,被护士推出来时原闵也到了,一家人都围了上去,原妈妈担心这么久,看见丈夫平平安安的出来,喜极而泣的掉眼泪。
原昕看母亲这么高兴,自己也高兴,又觉得这半年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容易,心里一下子酸酸甜甜的。
这天,原闵来了,原爸爸又动手术需要观察,原昕跟傅先生能交流的机会更少,两人虽然相处很长时间,但一句悄悄话都没机会说。
过了两天后,傅先生带原闵回去上学,这么一去就是半个月没有出现。
按照以往傅先生勤快的频率,半个月不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两天傅先生都没有给他电话,再加上骆秘书三番四次欲言又止,原昕断定傅先生是出了事。
这天中午,原昕把骆秘书堵在楼梯口,他很久很久没有生气了,凶巴巴的问:“骆秘书,你是傅先生的人,肯定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对不对?”
骆秘书一脸苦瓜相:“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昕,傅先生不准我说,你就别问了。”
原昕提高音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傅先生什么关系,你叫我别问了我就不问了?骆秘书,我这个人平时不说话,但是一旦生气起来,也是很凶的。”
骆秘书无语的看着原昕一副我很凶哦的样子,囧道:“其实也没什么,傅先生感冒发烧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平时不生病的。这种人就是老话说的病来如山倒,一下子烧到40度,人都烧晕了。”
原昕吓的脸色苍白:“四十度?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多久前的事?”
骆秘书苦瓜的不行:“都快一个星期了,不过他身体恢复的很慢,不过现在已经不烧了,就是体力还没跟上来,夫人不准他出门,说自己要没儿子了。”
原昕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骆秘书却心里烦恼的很,傅先生说了不能让原昕知道,可是他人不出现这种事怎么瞒得住?再说了,他是真的真的为老板叫屈,傅先对于原昕过分的好,太迁就。
如果是以前,傅先生总有办法让原昕乖乖跟他回家的,可现在什么手段都不用,就乖乖的听原家安排。
他不是说原家不好,就是觉得老板付出太多,心里看着难受。
原昕回到病房后,给你自己父母请了假,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收拾东西要跟骆秘书离开两天。
原爸爸原妈妈也看出来什么,心里叹息着没有多说。
当天下午,原昕押着骆秘书赶到傅先生的别墅,这还是他第一次光顾傅先生的家,不过原昕没心情欣赏别墅,也没心情近乡情怯,闷着头一直走到傅先生的房间。
骆秘书给他打开房门,然后自己遁了。
原昕进去,发现房里没开灯,窗帘被拉上大半,只透了一点点光线进来。原昕轻手轻脚走过去,半蹲在床边看傅先生。
因为生病,傅绍辉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有一种病态的英俊。
原昕不知道看了多久,傅绍辉慢慢醒来了,坐起来察觉到床边有个人,他眯起眼睛冷声要斥责,却在看清是原昕后语调一变:“昕昕?你怎么来了?”
这话,原昕问过傅先生好几次,你怎么来了?
可今天他才弄明白为什么会来的心情,如果不是实在不放心,又实在急切,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当他一声不响的回来看身边的父亲,给傅先生知会一声都没有,他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原昕心里愧疚,又软乎,从地上爬到傅先生的床上,掉着眼泪说:“对不起,让你一直这样来回奔波,都是我的错。”
傅先生眼神一软:“昕昕。”
原昕抱住傅先生的身体,无声跟傅先生撒会娇,又抹掉泪水轻声说:“傅先生,我想亲你。”
傅绍辉好笑,不过还是别过头:“别亲,小心传染你。”
原昕却什么都不怕的,更何况只是感冒,他以前那么胆